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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錢?”邵廷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之前放在書房裡,後來被他收在臥室桌櫃裡。姜蜜走過去,好奇:“什麼東西這麼厚?”邵廷翻開紙頁,抽出一張一張十元紙幣,看得姜蜜有些愣。“不記得了?”他挑眉,“都是你給我的。”姜蜜當然記得。當初還不太熟的時候,幾次玩笑都塞了十元錢給他。沒想到他一張張全都保留下來了。邵廷整好那幾張十元紙幣,其餘放好,只抽出一張。姜蜜問:“幹什麼?”“結婚的錢我出。”他晃了晃手中的紙幣,道,“身體力行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拿來娶老婆。夠誠意麼?”姜蜜一愣,而後失笑,抬腳踢了他一笑。“沒正經!”天氣正晴,麗日和煦,春風颯爽。黃道吉日。宜嫁宜娶,諸事皆宜。宏輝邵氏少東家邵廷的婚禮,只有少數幾家媒體得到了入場資格。受邀不容易,進場代表各自媒體公司的記者珍惜機會,越發小心謹慎。然而神經繃得太緊人容易難受,撐了半天,三個記者拍夠了照片,中途聚在一起休息。見宴會上忙碌來去賓客眾多,無人注意他們,聊著聊著說起了閒話。不知誰起的頭,從婚宴排場到邵家的面子,而後說到了新娘身上。“聽說……新娘是帶孕上陣,已經有了身孕,只是月份不大還顯不出來。”不怪記者八卦,這個說法自打邵氏少東家要結婚之後就開始傳了,他們這些跟財經新聞的記者自然有所耳聞。靜了一剎,另一人接話:“好像是有這個說法。我還聽人說新娘的家世很一般,跟宏輝天差地別……”這樣的差距,能攀上邵家,必然得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奉子成婚,母憑子貴——這是可能性最大的原因。幾個人聊了幾句,感慨人和人的不同,暗暗腦補出了一出宮心大計。又忍不住猜想,不知邵氏少東家作為新郎,是否心甘情願,若真是被‘逼’,不知等會兒會不會露出什麼不好的情緒來……那可就嚇人了。抱著如此心情腹誹了一會兒,幾個人吃完甜點,準備再次回到崗位繼續四下拍照,爭取多拍一些有用的素材。才踏出院門,就見一眾工作人員忙起來。各處佈置的新鮮花卉,正搬走挪空。他們立刻攔住一位,“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發生了什麼變故?工作人員看了他們一眼,道:“佈置的花卉臨時換了,馬上婚禮開場,開場前要把花樹花盆全部換完。”“為什麼換……?”幾個記者不解,婚禮上的一切他們都打聽清楚了,花用的是空運來的大衛奧斯丁玫瑰,全場佈滿,走哪都可見,簡直是明著燒錢,一瓣一瓣不是花,根本都是人民幣。工作人員說:“邵先生派人採買了三十年樹齡以上的血桂,用桂花瓣拼了花盆和花球,今天才運到。”丹桂裡最好的品種即是血桂,優選優育,好的樹苗上萬一株,三十多年樹齡開出的花瓣,香味清甜濃郁,這大老遠就嗅到一股香。桂花瓣碎,比起玫瑰,用在婚禮上,難度別提升了幾個等級,可他們沒辦法,邵先生的意思,他們只好連夜趕製,一小枝一小枝綁在一起,拼也得拼成簇簇一團。雖然少見,特異獨行了些,但也有點別具一格的味道。工作人員有點急,已經廢了他們不少時間,婚禮開始之前佈置不完就前功盡棄。幾個記者趕忙攔住要走的工作人員,問最後一個問題:“好端端的為什麼把玫瑰換成桂花?”這位邵總,想法還真有些與眾不同……難不成是在用細節來側面表達對這場婚禮的不滿?工作人員瞥了他們一眼,耐著性子道:“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桂花是邵太太已故母親最喜歡的花唄!”大概是著急上火,又被人攔著問東問西,工作人員忍不住吐槽了句,“能討邵太太歡心,邵先生什麼不會做?”籌備婚禮的這段時間,真是要被這個毫無原則的新郎氣死。所有細節由著新娘按喜好來不說,這就算了,還整天我太太長我太太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娶著老婆了。儘管秉承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加班加點辛勤工作的婚禮策劃人員還是免不了對這個塞了他們一眾單身狗滿嘴狗糧的新郎,生出了些許腹誹。說完話,工作人員急匆匆走了,留下三個記者面面相覷。好像,有什麼東西跟他們認為的不一樣?看這架勢……哪是不喜歡,哪是有怨言,怕是美上天了吧?!什麼奉子成婚,母憑子貴……看來,旁觀者不一定清。幾個記者尷尬斂了斂心思,對這場婚禮和新娘有了新的認知。婚禮忙活一天,回到邵家,姜蜜還有精力滿房間躥。邵均儀和邵廷的父母為了給新人騰出空間,沒有在半山邵家住,去了他們在n城別的房產歇息。整個家裡只有他們倆人。姜蜜繁重的婚紗早就換成了簡便的禮服,進了房間,當即三下五除二脫掉,換上舒服的睡衣。而後來回走動,一下洗臉,一下綁頭髮,自己忙得不亦樂乎,全然把床邊坐著的邵廷當成了空氣。他伸了好幾次手,都被她無視忽略過去。最後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