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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好原本只是給連西西作陪,誰知一進店,幾個美甲技師圍著她推薦,熱情得令人無法招架。連西西也攛掇她試一次,到後來直接把兩人份的錢付了,沒給她猶豫的時間。指甲上蒙著一層甲油,雖然輕薄,還是有悶滯感。尤好第一次弄這些東西,除了新奇,還有輕微不適感。經過晚餐時間的適應,總算慢慢習慣。……因生意上有事要和封湛見面,孟逢乾脆約了另兩個一塊出來,和例行吃飯倒也無異,平時除了組大局,最常玩在一起的就是他們四個。孟逢做東,晚餐照著各人口味定的選單。他和封湛聊完正事以後,其他的話照平日說,玩笑也照往常開。封越看不慣蔣願安和新女朋友的膩歪勁,首先開炮,“蔣大少怎麼今天沒把人帶在身邊?”這人成天說別人膩,到頭來自己才是最噁心的那個。蔣願安嗤道:“帶著幹什麼?都跟你似得,談個戀愛恨不得栓褲腰帶上,生怕我們沒長眼睛,要女朋友巴巴貼在自己身上才行?”“那也得有讓人黏的本事,別說兄弟沒提醒你,那邊那道綠葉子菜看見了沒?”封越欠揍地指向那盤時蔬,“跟你挺合適的,看著就是量身為你打造的顏色。”“滾你大爺!”封越勾一邊唇,“黎市這地界誰不知道我們蔣大少,和姑娘睡覺能被人一腳從房間踹出來,這是一般人嗎?”他晃指頭,起誓一般一個字砸一個坑,“就憑這能耐,誰敢跟我蔣哥搶綠帽子戴我封小跟誰急!”這話說的太欠,孟逢和封湛一個沒忍住,嗤笑出聲。“那他媽是個意外!”封越半點不怵,“甭管意不意外,你可當心著點。”“你——”“我什麼?”蔣願安往後一靠,瞪他,“比缺德我是比不過你,不跟你廢話。”扭頭一看孟逢和封湛看熱鬧笑得歡,後一個有幫手他懟不過,立刻逮著前一個開刀。“孟二你笑個什麼勁?”孟逢反詰,“不能笑?”蔣願安說:“我家這個可乖,你看我笑話還不如想想自己,別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到時候我可不聽你哭。”他已經懶得去阻止,也不再勸孟逢放過小姑娘。孟二對尤好的心思已經寫得明明白白,除非他們是傻子才會看不出來。孟逢對他前半句“可乖”的形容,嗤笑以示不屑,聽到後半句,笑意斂了,表情沉下來。封湛接茬:“這作風可不像你?”看來蔣願安是戳到他痛處了。封湛道,“不過嚒,蔣願安雖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倒也說對了一半。你那‘表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吧?到了大學裡見得多了,難保不會有花花心思。”孟逢擰眉,“她不會。”“你就知道?現在是乾乾淨淨什麼都不懂,等她進了大學,開始學會打扮,小姑娘本身就長得打眼,人家念大學你又不能時時跟著,保不準就遇上乾柴烈火的小男生……”“……她不是那種愛俏的性格。”孟逢的臉色沉得跟黑炭一樣,封湛暗笑,適時打住。原本是封越調侃蔣願安,說到後來反倒把孟逢弄得不開心。飯局草草結束,孟逢拒了他們繼續下一場的提議,獨自回家。……孟逢和尤好前後腳進的家門,他到家沒多久,尤好就回來了。尤好一走進客廳,孟逢就注意到她手上的顏色。“什麼東西?”“啊?這個啊。”她抬起手,“下午做的美甲。”她說,“我陪西西去,西西請我做的。”孟逢盯著那雙手看了半晌,視線移到她臉上。假期活動範圍大了,她時常出去,人的氣色也好了很多,看著精神氣很足。說起美甲的時候,她眼裡亮晶晶的,全然是小孩子般的欣喜。他不說話,尤好小心地將手背轉向他,眼裡的忐忑和期待全都藏好,她問,“好看嗎?”孟逢沉眸,說:“不好看。”“……”尤好眼裡的亮光一瞬消失。“你還是個學生,雖然大學很自由,但這不表示你現在就可以鬆懈了,大學是把握是浪費,決定了你將來離校以後的生活。”他又帶上訓斥口吻,盯著她的指甲,彷彿那不是美甲而是別的什麼,敵意暗藏,“花花綠綠的,難看死了。”封湛說的那些話在耳邊轉個不停。孟逢許久沒有生氣,一時間火氣大得自己都莫名,怕再說下去尤好會被他訓哭,當即起身離開客廳。尤好被罵了一通,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站在原地,委屈地把眼淚往回憋。站了半分鐘,她垂頭回臥室,關上門,反鎖了一圈還不夠,將保險鎖用力擰到底。站在床尾旁,她深深吸氣,壓下去的淚意突地一下頂上眼眶,她忍不住,蹲下抱著膝蓋小聲啜泣。她沒有想學壞,沒有要鬆懈,進了大學她會好好學習,她只是想……只是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偶爾打扮一下。哪怕就一回,想看看他眼裡的讚美和欣賞——想看一看,不只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的那種目光。……孟逢來敲門的時候,尤好用指甲鉗摳掉了三個指甲上的甲油。她把手背在身後,視線平視落在他胸膛,不肯看門外的他。“手藏在後面幹什麼?”孟逢原本想說的話在注意到她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