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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稍稍沉默,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假設是不存在的。”“是啊。”人都已經死了。肖硯語氣悵然了一瞬很快恢復,抬手摸她的頭髮,“可如果是你,你沒救過我,不管你救不救我,我都願意跟你以命換命。”“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她小聲吐槽,卻只是嘴上抱怨,沒有真的不滿。或許是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難受,方明曦猛地甩了下頭,推開他,“腦子都被你帶進坑裡去了,什麼命不命的?”她斜他一眼,“你把命根子給我就行了,別的自己留著。”她端著餃子出去,佯裝不在意,走時還朝他腹下瞥了眼。肖硯失笑,先前稍顯沉悶的氣氛倒是消散乾淨。沒多久,方明曦和肖硯真就碰上了鄧揚。並非在兩人住處樓下,而是在一個熱鬧的街區。肖硯陪方明曦逛街,兩人兜了一圈吃飽喝足,暖意融融正準備回家,在路口被人叫住。鄧揚正好從旁邊的店裡出來,在門前抽菸,好巧不巧碰上他倆。“硯……硯哥?!”他驚訝的一聲,令兩個人回頭。肖硯和方明曦手牽著手,說說笑笑好不溫馨,就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句哥打斷。他們雙雙回頭,視線在定格到出聲的鄧揚身上之後,俱都頓了一剎。肖硯先反應過來,頷首叫了句,“鄧揚。”肖硯和鄧揚好幾年沒見了,自從方明曦離開瑞城以後,他們倆就基本斷了聯絡。鄧揚心裡有怨,肖硯更是苦悶難當,久而久之關係就冷淡了。對於鄧揚的父親,肖硯還是有幾分尊敬的,畢竟那也是鄧謙的爸爸。逢年過節,肖硯會讓人送東西去給二老,他自己卻只在春節後才登門。一年就那麼一次,頭兩年有和鄧揚在他家碰上,不過沒說話,當著兩老的面簡單問候兩句過了過場面,後來的兩年肖硯春節再去,正好趕上鄧揚不在,於是連照面都沒打。這次鄧揚來申城,如果不是他爸打電話給肖硯,肖硯完全不知情。人心都是肉長的,再是塊茅廁裡的石頭也該打磨的差不多了,偏偏鄧揚還是那個樣子。每年上門拜訪都能從鄧家兩老那聽到鄧揚的荒唐事,肖硯那股替鄧謙教育弟弟的心思早在這幾年裡淡了,對他來說,顧好鄧家兩老就是對鄧謙的交代。“硯哥……你怎麼在這?”許久沒有這樣叫他,這個稱呼,鄧揚自己都感覺陌生。“在這邊處理事情。”肖硯說,“你爸給我打了電話,說你這兩天剛好過來這邊。我正準備聯絡你,有空一起吃個飯。”“好……”“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硯……”鄧揚想叫他,然而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肖硯倒是沒有不耐煩,“還有事?”鄧揚愣愣看著他和他身旁的方明曦,半晌擠出一個字:“……沒。”她還是那麼好看,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成熟,有風情,不似以前冷得像塊冰,看人的時候嘴角隱約帶笑,這幾年他交過很多女朋友,但似乎只有方明曦,只是站在那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能讓他看得發愣。視線落到他們相握的手上,刺眼,又讓人有點發澀。“硯哥!”鄧揚突然回神。他們倆再次回頭,“怎麼?”“你……你電話多少?等有空我打給你。”他找到一個話題,“對,存一下號碼,我好打給你。”肖硯默了默,道:“我的號碼沒變。”鄧揚愣了。“時間不早,我們先走了。”肖硯不再多說,衝他點頭,牽著方明曦走遠。鄧揚在店門口站著,半天沒有動。肖硯的電話沒有變,但……自己已經五年沒有打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肖硯公寓發現他們同居的那天麼?好像是。憤怒衝出公寓那晚,他被肖硯找到,肖硯在酒店守了一夜,後來親自把他送上回程的車才放心離開,可從那之後,自己就再沒有聯絡過肖硯。春節肖硯來拜年,也沒有和他像從前一樣說過話。五年了,鄧揚這才驚覺,他竟然已經這麼久沒有給肖硯打過一個電話,而肖硯同樣也沒有。寒風吹得有點難受。他想,可能是酒喝多了,又或者申城這個地方,冬天原本就比瑞城來得要冷。和鄧揚的碰面比預期來得突然,在心裡泛起的水花同樣也比預期小得多。肖硯依言和鄧揚出去吃了一頓飯,方明曦沒興趣,當天寧願選擇跟姚玥逛街。回來後肖硯和她聊了幾句,說:“鄧揚這次來申城是參加婚禮來的。”她隨口問:“婚禮?”便見肖硯點頭,“嗯,那個唐隔玉的婚禮。”許久未聞的名字令方明曦頓了頓,她並未說什麼,只是沉默著拍勻臉上的精華液。肖硯知道她對唐隔玉心懷芥蒂,當初的火災始終是卡在她心裡的一根刺,便跳過這茬不再多言。方明曦其實也沒太往心裡去,唐隔玉在當初的事件裡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沒人知道,或許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想了只是徒增煩惱,她慣會開解自己,畢竟曾經那麼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不懂得想開一點,根本撐不到現在。很快,方明曦把這些事拋到腦後。醫院裡的工作日漸忙碌,她每天奮鬥在手術檯上,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