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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別吵吵!”鄧揚還她一個白眼。他就煩她這樣,總是沒事找事。她和他從小玩到大,一直是他交友圈的一份子,他的朋友幾乎也都是她的朋友,往常四處玩,再玩再瘋的時候都有,這不過是車壞了要在原地多待一會兒,對她來說完全不算事兒。她根本就沒打算先回去,非要刺他兩句,就是純粹找方明曦的不痛快。鄧揚不再理唐隔玉,手撐在車框上,俯身和後座的兩人說話。“有什麼事兒就和硯哥說,他跟我親哥一樣,沒什麼不能講的,別跟他客套見外!”先跟方明曦說完,又對肖硯道:“開慢點啊硯哥。”肖硯頷首,算是應過。拖拉這許久,寸頭終於開車。城郊小道上的路燈光影被拉得很長,車輪沙沙碾過,車裡明一陣暗一陣。方明曦靠著車背,坐得有些僵。許久,她轉頭向車窗外,說:“有些原因,所以今天才和鄧揚出來。”寸頭因她突然的解釋倍感詫異,透過後視鏡看了她好幾眼,她的表情不太清楚,只能看見側臉柔媚的弧度。方明曦保持著看窗外的姿勢。十多秒直至半分鐘,肖硯才出聲“你不必和我解釋。”“沒想解釋。”方明曦說,“你幫過我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你那天說的話我聽到了,沒忘。”早從 七朵這間賓館的房間都不大,梁頂又低,肖硯站在床尾和浴室門前之間的位置,以他的身高,視覺上使得整個屋子越發窄狹。方明曦的手機擺在床上,肖硯壓低視線看她,她卻只看著螢幕。音訊約有幾分鐘時長,快到尾聲,她調到前面從頭繼續放。安靜的房間裡迴盪著嬌吟,肖硯蹙了蹙眉。隔壁的動靜中途斷了,停頓好一會兒之後,再開始時收斂了不止一點半點。不多時徹底結束,沒了聲響。方明曦關掉音訊收好手機,腿盤久了發麻,從床上下來顫顫踉了一步。她開啟桌上的老電視機,讓節目聲音接替先前的音訊,房間裡聽起來一點都不冷清。去衛生間時經過肖硯身邊,他忽的道:“你對鄧揚,用的就是這一套?”方明曦腳下一頓。“你覺得是就是吧。”她笑。誰都沒看誰,她從他旁邊擦肩走過。方明曦把浴室門關上,功效極低的排氣扇嗡嗡運轉,浴室裡的煙還沒完全消散。她擰開水龍頭,兩手接了一捧水低頭洗臉。將鏡子擦得鋥亮,她看著鏡中自己的臉,一滴水從眉尾淌下。外面有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她沒去管,拆開牙具洗漱。瑞城這地界,對方明曦這麼個十足的外來客而言,陌生感比親切更甚。畢竟她生在隔壁省,也長在那兒,上大學的那年才帶著金落霞搬到這裡。原先在老家租住的房子一住就是十多年,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沒搬過家,那一片也是老家的舊城區。很多時候,晚上都是她一個人在家,她會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再開啟電視把音量調大,家裡有人的假象,能讓她安心看書寫作業,不去想門外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