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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明曦收了玩心,不再纏著他要他幫她背書、背考點,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規律,在白天八個小時裡,將效率發揮到最大,準時完成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複習任務,天一黑就看看電視,散步解悶。說不出來有哪些東西變了,但肖硯能感覺得到。她以前很纏他,喝個水都要他喂,明明坐在沙發上也要倚進他懷裡,攥著他的手指能玩上半天。現在不了,更多的是悶頭看書。那天買的兩盒牛排,肖硯想起來要給她做,翻翻冰箱卻沒找到。方明曦滿不在乎告訴他:“買的時候沒注意,我一檢查發現保質期過了,就順手跟垃圾袋一起扔了。”心裡有點堵,肖硯說不出來,沒有地方宣洩,也沒有什麼能說的。她還是一樣,和寸頭說說笑笑,郭刀煮菜的時候在旁邊提前偷吃,晚上只有他們兩人,她也是一樣的熱情,一樣的毫無保留。可他覺得不夠。她的表情讓人覺得摸不到碰不著,隨時都有可能不見。於是他更加用力,更加徹底,每一次都折騰到她哭。她總是一邊哭,細白長腿一邊纏著他的腰,手臂攀在他背上,指甲用力掐進他的肉裡。每當這時候,他才有一點真實感。時間離暑假越近,肖硯越煩躁。寸頭看出他的不對勁,問過好多遍,他只說:“沒事,沒睡好。”沒睡好的次數多了,寸頭甚至考慮要不要給他買點助眠的藥。就這麼磕磕絆絆到了夏天,又是一個畢業季來臨,周娣等實習學生回校拿畢業證書,準備許久的方明曦則踏入考場。最後一場考試結束,肖硯在外等候多時。方明曦一身輕鬆地上車,考試才剛結束,她就一副卸下重擔的模樣。肖硯問:“有把握?”“嗯。”她點頭,降下車窗。見狀肖硯把空調溫度開低,“關上。”又說,“等結果之前,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方明曦道:“沒什麼要準備的,過兩天去和房東交接,舊的那些傢俱本身也不是我們的,只有我媽的一些東西帶上就是。不多,到時候開學,塞進行李箱裡應該能裝得下。”肖硯頷首,還沒說話,她歪頭靠著坐墊背椅,閉眼,“我睡一會兒,太累了。”“……好。”他瞥她,對於學校的填報問題,仍舊沒能問出口。各地學校放假,學生們開始閒適的暑假生活。方明曦過得也很開心,雖沒四處玩,每天睡到自然醒,無事擔心,日子倒也輕鬆。只是肖硯總是看著她,好多次,看著她不發一言,不知在想什麼。她若是挑起眉頭問:“怎麼?”他便會答:“沒事。”他欲言又止,似乎在等她說什麼。可當她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他又總是顯得有些抗拒。方明曦知道他在抗拒什麼。收到錄取通知的那天肖硯不在公寓,她把衣服和隨身用品收進新買的行李箱拎到周娣那兒,等她再回公寓,肖硯便在客廳等她。方明曦告訴他:“我拿到錄取通知了。”像很久之前告訴她自己得到獎學金那次一樣,她笑得眉眼彎彎。她說:“我報了班導給我推薦的學校,不在首都。”肖硯沉默許久,喉頭動了動:“那……等總隊安頓好,不忙的時候我來看你,每週有兩天假,我……”“不用了。”她笑著看他,“你懂我的意思,你懂的,肖硯。”她向前,抱著他靠近他懷裡,聲音輕輕,“我很喜歡你。可是好像還是不太合適,我試過了。”肖硯沒有像往常一樣抱她,倉皇轉身欲走,“我去給你煮宵夜……”她拉住他,將他的腰抱得死緊。“那所學校很好,老師、同學、學校資源全都很好,我們班導的校友在那裡,我能學到好多東西,以後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護士……”她一字一句說給他聽,昂頭問他:“你會替我高興的,對不對。”肖硯僵著身子站在那。方明曦眼裡紅了一些,她笑說:“你知道的吧,那天你跟鄧揚在咖啡廳見面,我也在,我都聽到了。你這麼聰明早就猜得到,你一定清楚我其實知道你們見過面了。”不然那天買牛排被鄧揚撞見,她不會笑,不會是那個反應。“你有不能放下的東西,我也有。”方明曦吸了吸鼻子,將酸澀堵回去。肖硯放不下對鄧揚他哥的愧疚和感激,這是他永遠的包袱。而鄧揚是她母親死於火災的導火索,儘管她也有責任,但她心裡過不去這道坎。不管和誰在一起、不和誰在一起,她跟鄧揚永遠都不會有可能。那一天酒杯倒下,肖硯選擇拉開鄧揚,在他心裡,鄧揚始終比她重要。“……親我一下好不好。”她說。肖硯不動。她眼紅,喉嚨哽了一下,“以後就沒機會了。”他還是沒反應。方明曦緩緩鬆手,還沒從他懷裡退開,他忽地將她箍進懷裡,親吻比所有時候來得都更激烈兇猛。從客廳到臥室,從沙發到床上,灼灼烈火整夜燒徹。他不要命似得狠狠入她,她哭得啞了聲,在他背上抓出指痕。最後肖硯給她擦乾淨,全身上下,包括臉上亂七八糟的眼淚。方明曦抱他,在他懷裡聲音發悶。她說:“你不要開口留我,你一叫我的名字,我什麼都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