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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恰時,廚房傳來水壺跳檔的聲音,她趕忙快步過去,沒多久捧著杯熱水出來,放到他面前。“你不喝?”肖硯的目光落到她手上,從外面剛回來,手肯定是涼的,捧著暖手也好。方明曦說:“我煮牛奶。”她轉身又去廚房搗鼓一陣才出來,鍋裡慢慢加溫。方明曦坐在他對面,眼神從他臉上下移到他胸膛,沒說話。肖硯瞥她,“看什麼?”“……受傷了沒?”她抿抿唇,問的很輕。“沒有。”她暗暗鬆氣,“那就好。”她還想說什麼,肖硯忽地問:“送你回來那位是你朋友?”他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想到剛才的人。方明曦看他一眼,“啊,是啊。大學的學長。”“也是醫生?”“不是,是律師。他跟我們不一樣,不是醫學院的。”“認識很久了?”“挺久的,一進大學就認識,讀書的時候他很照顧我們這些學弟學妹。”是照顧她們還是她,怕是隻有那個學長自己心裡清楚。肖硯眼裡沉了沉,難得腹誹,沒有說出口。“晚上和他去吃飯了?”他問。她道:“陪他去了趟酒會。”洪災這段時間,方明曦嘴上不說,心裡沒少擔心。眼下肖硯平安回來,沒傷沒病,晚上遇上睿子又好好地磋磨了他一番,她情緒鬆快,不由得心情也好了。“餓不餓?我煮點夜宵。”她去冰箱裡翻找能吃的東西,肖硯沒說想吃什麼,她習慣了他話少便沒放在心上。從冰箱裡拎出一袋水餃,方明曦把熱好的牛奶從電磁爐上端下來,朗聲道:“找到水餃了,我煮水餃——”客廳和廚房離得並不遠,她的聲音肖硯聽得到,但此時注意卻完全不在其上。他起身想去幫忙,不經意踢到茶几下的一個方形紙盒子。粉色的外殼豔麗過頭,盒蓋上還貼著一個蝴蝶結。肖硯站了站,拿起盒子。蓋的並不嚴實,露出一角縫隙,藉著“蓋好”為契機,他抬指將縫隙頂開一些,垂眸一瞥——一鍋水在電磁爐上燒著,方明曦揚聲問:“你吃幾個?”等了半天沒聽到肖硯回話,她扭頭,提高聲音:“你吃幾個水餃——”還是沒人應她。她只得估摸著下了二十五個餃子,調好火力,擦擦手走出去。步入客廳,方明曦步子微頓。肖硯手裡拿著那盒姚玥轉送她的“獎品”,眉眼低沉。“這個……”她略感尷尬,伸手要接過來,還沒碰到邊緣,肖硯把蓋子重重合上,往茶几上一扔。“準備這麼多打算跟誰用?”肖硯眸色越發沉,比先前在樓下時有過之無不及。他氣都沒喘勻,著急往回趕,就是怕她擔心,想著早點見她。誰知道他不在她依舊過的好好的,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過的滋潤極了。方明曦動了動唇,聽出他話裡的不善,皺眉,“你說什麼?”他凝著她,喉頭髮緊,“晚上喝茶的人多嗎?是不是我沒來,今天那位你也會讓他上來坐坐,這裡面有沒有適合他的?”“肖硯——!”她氣得胸口起伏,瞪著他,“你再說一遍?!”其實話一出口肖硯就後悔了,他抿緊唇,不受控制的口不擇言令他自己也驚訝,但就是一時氣血上湧,控制不住。這幾年裡,每次休假只要有空他就會來申城。分開的時候她沒告訴他報的是哪個學校,可想要知道並不難。他沒有打擾,看著她過的越來越好,生活和在瑞城時天壤之別。她展示屬於她的那一份優秀,如魚得水,徜徉在全新的世界之中。她身邊有很多人,各式各樣,但從沒留下哪一個。他知道的,從貧瘠土壤移栽到適合成長的土地,玫瑰果真開得越來越豔。肖硯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他放不下她拉著行李箱走出公寓門的背影,擔心她過得不好。最初時她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犯起倔來死都不低頭,被亂糟糟的人事環境折磨得苦不堪言,如陷泥潭。一開始幫她是出於幫鄧揚收拾亂攤子的立場,後來是可憐她辛苦艱難。從憐惜生出的那一絲絲好感,被她生命中的噩運催化。直至開始那一段稀裡糊塗的感情,他自己都是不清不明。分開的時候他也曾以為過去就好了,一切歸位回到正常的路線。然而並沒有。她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決絕又執拗。這五年裡他躲在暗處偷偷地關注,作為一個旁觀者注視她的生活。事實證明她過的很好,比他預期得還要好。本該放心的。為什麼沒有?甚至並不覺得輕鬆。他說不明白,直到那一句“好久不見”,他才後知後覺開始明白。是了,這幾年,等的不就是這個嗎。周圍人當初都說,方明曦對他或許只是一種雛鳥情節,因為他幫她最多,在她最難的時候及時出現。他很早就知道,也曾經這樣猜測過,但現在卻開始排斥這種可能。尤其在見到一個又一個不斷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之後,焦灼和不確定,第一次讓他嚐到了香菸燙手的感覺。喉頭艱難動了動,肖硯許久才出聲:“方明曦……”方明曦瞪眼和他對峙許久,本就怒火中燒,他沉默這麼半天就擠出這三個字更是把她氣得不輕。“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