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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江父道,“你們學校那個女孩子,不是說經常發些欺負人的照片和影片在網上,都是想現成的證據,還用別人特意去找?”江父對這種人這種事十分看不上眼,端起茶杯,搖著頭往房間走,嘴上叮囑:“你可得給我皮緊著些,別學這些渣滓,要不然我剝了你的皮……”……鄧佳語上傳在空間和貼吧的那些照片以及影片,成了壓死她自己這頭駱駝的稻草。兩天之內,鄧佳語的父親來了學校七八趟,每一次都無功而返,臉色晦暗。學校這一次決定從重處理——開除,沒有商量的餘地。班上的女生興災惹禍地討論著,瞥見坐在位置上認真寫作業的周窈,想問:“哎,周窈,你覺得……”話說到一半就停住。原本是覺得,鄧佳語把周窈曾經是個跛腳的事情宣揚地全校皆知,現在人人看到她,總時不時就會注意她的腳,等著她什麼時候露出窘狀。要說周窈對鄧佳語沒有怨恨,她們大多是不信的。但看周窈的樣子,鎮定自若,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們一時又拿不準她心裡對鄧佳語究竟在意與否。“算了,你看她那個樣子,哪裡像是會對這種事有興趣啊?”旁的女生提醒,原本想問的那個人只好打住,“也是,她眼裡就只有書本,被鄧佳語欺負到頭上來了還這麼鎮定,我是真服了。”周窈是個跛腳的事,在鄧佳語被退學這件大八卦面前,衝擊力淡了許多。……江嘉樹坐在陳許澤前排的位置上,側身面對他,“哎你看,得罪咱們的人一個一個都倒黴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陳許澤用鉛筆在選擇題正確答案上勾選圓圈,沒理他。江嘉樹又道:“我挺好奇的,你對劉浩怎麼看?”陳許澤起身,“我去廁所。”臨走前補充一句,“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江嘉樹只好去找其他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快聊著聊著,說起先前陳許澤沒回答的那個話題。“我覺得許澤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冷淡,容易讓人欺負。”“欺負?你開玩笑呢吧?誰敢欺負他啊!”“他對什麼都幾乎沒反應,情緒淡得空氣一樣,別人不就覺得他很好惹麼?”幾個朋友覺得江嘉樹形容的陳許澤和自己認知中的陳許澤出入實在太大,其中一個忍不住道:“你想多了吧。陳許澤明明是那種,你不惹他,他就不惹你,但是你惹他,他看心情,如果心情不好,你就完蛋了的型別好不好!”江嘉樹還沒說話,有人道:“那你們說,要是有人去惹周窈呢?”自從周窈轉來以後,他們漸漸看出,周窈對於陳許澤的意義,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一群人沉默幾秒。江嘉樹也想了幾秒。說真的,他也想不到確切答案。他驀地嗤道:“誰知道啊!問這種傻逼問題!”……大課間,周窈去小賣部買水。剛下完實驗課,還沒來得及回教室,筆袋拿在手裡,淺藍色的布料,上面有一個可愛的白色北極熊圖案,拿在她手裡顯得特別可愛。周窈正走著,旁邊一群追打的女生,突然撞上她。周窈差點絆了一下,站定後看去,撞到她的女生沒有穿校服,臉上擦了一層淡淡的粉底,和周窈對視一剎,原本微愣的眼神片刻褪去那點幾不可察的歉意。“小心一點。”周窈垂了垂頭,輕聲說。她拍拍被撞到的肩膀,痛感些微。女生因為她拍肩膀的動作,臉色霎時變了,一瞬間凌厲而又充滿難以言喻的深長意味。“我當是誰,是新轉來的啊。”周窈不欲多言,提步就要走,女生一步擋在她面前,“哎,聽說你腳有點問題,是不是真的啊?你不上體育課的嗎?我還想說和你好好認識一下呢,週末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爬山啊?”周窈不傻,聽得出話裡的惡意,沒有搭理,繞開她就要往前走。忽地,女生從周窈手中搶走藍色的筆袋,往後跑了七八步遠,“別這麼悶嘛,來玩啊!”她晃了晃手中的的筆袋,“你追到我我就還給你,來啊!”和女生同行的其他女生全都帶著笑看這一幕。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看似親近的舉動,實則滿是惡意。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經過,女生站在不遠前方,朝周窈朗聲喊:“沒關係的咧——腳不好也沒什麼,又不是不能走路的瘸子,我看你走的還是挺穩的啊,跑過來嘛!”視線聚集在身上,周窈站在原地,沉默著一語不發。探詢的目光,帶著惡意的話語,還有各色打量,從前,她也經歷過這些。人對人的惡意,真的來的莫名其妙,明明是不認識也不相干的兩個人,但偏偏就能因為一剎那的不愉快,肆無忌憚地釋放心中的野獸。周窈微微吸了一口氣,忽地拔腿跑過去,在女生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猛地一下從她手裡奪回自己的藍色筆袋。女生愣了愣,因為抓的太近,筆袋上繫著的那個卡通吊墜被拽下來,還握在她手裡。周窈漆黑的眼睛凝著她,“還給我。”指的是那個卡通吊墜。女生從一開始的怔愣中回神,退後一步,笑著說,“哎,我剛剛沒看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