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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兒孫,陳許澤其實並不嚴苛,但他有一個誰都不能碰的筆記本。很久很久以後,他的兒孫才開啟看過,本以為是關於他科研上的筆記,卻發現,那只是簡單的一本日記。日記裡,通篇都是“我”和“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稱,所有事情,都與“我”和“你”有關。這個“我”自是陳許澤,“你”則是“周窈”。“今天新送來的花你很喜歡,在花瓶裡擺弄很久,還想修剪枝葉。被我攔住。你問我好不好看,我說是好看的,但其實嚒……不是我說,你這份插花的手藝還是早點放棄比較好。當然了,這句話不能對你講。晚上有點涼,一個人睡沙發顯得也太可憐。”“你說今天吃的那家麵館的面很好吃,我也這麼覺得,下次還要去,再嚐嚐其他的味道。我問你如何,你笑著對我說好,心情一剎那突然變得很好。”“今天下大暴雨了,還打雷,我們把房間門窗關上,拉上窗簾,關上燈,一起靠坐在床頭,縮在被窩裡看,用裝置看電影。天氣很糟,但我覺得,日子很好。”……他記錄了很多很多,有大事有小事,事無鉅細都在裡面。最後翻到日記本末頁,是不知什麼時候,他回憶他們當初離開巷子的場景。“我們約好要一起走出那條巷子,後來我們真的做到了,離開巷子,你和我一起,所有條件沒有缺失一項,我覺得很滿足。那天我們誰都沒有回頭看,就那麼直直地走出去。在計程車上,我握你的手,有一點涼,我問你冷嗎,你搖頭說不。”“那時候你對我笑,彎著眉眼,唇角勾起,那瞬間我已經想象到我們未來的模樣。”最後一句,陳許澤寫在倒數第二行。他講,對周窈講:“——倘若四季你都在,這一生,該很好。”—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