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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了下來,頭卻更加的暈了,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景象,晃的厲害。“要不帶你去醫院看看?”紅綠燈的時候,計程車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沒事,這點酒不會有問題。”我擺手,三杯白酒而已,高中畢業那會我至少喝了六杯白酒,難受幾天慢慢就好了,我還受的住。“我不是說這個,剛才車好像刮到你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一看?”計程車司機問我。“沒事,你只管開就行。”我閉著眼,不怎麼想說話。“你別睡著了,我等會就到。”司機擔心我睡著了叫不醒。我含糊應了聲,眯眼看著窗外,胃有些疼。迷迷糊糊中,車停了下來,計程車司機攙扶著我下了車,水果湖小學到了。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找到方位,走到學校門口想進去,卻被保安攔了下來。“我找我女兒,我女兒在裡面上學。”我還記著陳珂說要我參加得親子活動。胃似乎吐傷著了,疼的厲害。“你女兒叫什麼名字?”保安似乎懷疑我的身份。“陳珂,劉爽是她老師。”我還記得,“她們今天有親子活動,我過來參加女兒活動的,你放我進去。”“活動早就結束了,孩子都放學回家了,你是不是弄錯時間了?”保安對我道。“結束了?”我愕然,“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還早?你是喝多了不知道時間,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學校放學有半個多小時了,回去吧,別在這等著了。”保安揮了一下手。我朝學校看了一眼,裡面空空蕩蕩的,的確一個人都沒有。胃痛如絞,我慢慢走到一邊的角落裡坐了下來,一手按著胃,一面掏出手機,這會才發現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楊文迪有一個,梁方鴻一個,童望君打了四個。我給童望君回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童望君才接:“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幹什麼?”“陪客戶喝了點酒,才出來,阿珂是不是在你那?讓她接個電話。”我想跟陳珂說話,我想女兒。“她睡了,你喝多了就睡吧。”童望君語氣不好。“我在阿珂學校外,活動下午還有嗎?”我心中湧起一股愧疚感,想補償陳珂。“活動已經完了,下午學校放假,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一個都不接,你知道阿珂有多麼失望嗎?陳進,你做父親做的也太失敗了,說好的事也能變,哪怕再忙,也該提前說聲。”童望君埋怨我,“工作重要,女兒難到就不重要嗎?”我有些煩:“我不工作,你說我不努力,我工作了,你說我不重視女兒,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童望君的要求太高,我似乎做什麼都是錯的。“我也工作,但我有時間陪女兒。”童望君道,“徐恆也在工作,他同樣能抽出時間陪阿珂,我真不知道你是阿珂的父親,還是徐恆是,他比你更盡父親的責任。”我胸口湧起一股怨懟之氣,童望君的話讓我憤懣:“他能抽出時間陪阿珂是什麼原因你難道不知道嗎?他那是想操你,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話,童望君對我這麼苛刻,拿我和徐恆比,甚至說我不配做陳珂的父親,我的火被點燃了。“你真是一個廢物,這樣的話居然也說的出來,你除了這些,還會什麼?”童望君鄙視著我。“是,沒錯,我是廢物,在你們眼裡我什麼都不是,去吧,去和徐恆在一起。”我聲嘶力竭,童望君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工作了自然時間就少了,她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童望君掛了電話,我蜷縮成一團,胃疼的抽搐了。要我努力,要我爭氣,可我幾天的時間就能變成百萬富翁,變成馬雲那樣的人嗎?她怎麼就不明白?為什麼對我的要求就那麼高?為什麼一定要拿我和別人比?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我疼的受不住了,胃裡好似有刀子在扎,這一刻我真的有股念頭,乾脆疼死我好了。但不行,我還不能死,我有父母,我有女兒,我要繼續活著。掙扎著站起來,我攔了一輛計程車:“醫院,送我到醫院去。”我疼的已經說不出來更多的話了,整個人歪在車門邊,渾身發著虛汗。這是我從小到大待的城市,可這會卻離我如此的疏遠,沒有人能理解我的難處和痛楚,我被拋棄了。到了醫院,一個人洗胃,眼淚和鼻涕全流了出來,開了藥後我狼狽的逃離了醫院,我受不了醫生一個勁追問我的親人,好奇的嘀咕怎麼就我一個人到醫院。 靜靜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我含糊的應對著,可是他們一遍又一遍的詢問。我受不了。我見不得醫生可憐我的目光,更不想看到旁邊患者對我流露出來的同情眼神。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是男人,我不想傾訴,拿著藥就跑出了醫院。一個人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有煩心事的時候,我就喜歡這樣,在冷風中沿著蕭瑟的街道一個人靜靜的走著,點上一支菸,繚繞的煙霧後我注視著人來人往。看著一對對的情侶牽手從我身邊走過,我忽然有了一絲明悟,我總是抱怨童望君在意旁人的目光,喜歡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