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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天已經開始擦黑的時候才看見了一個村落和幾戶人家。顧暫看著農家隨意搭在籬笆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和青衣的,只猶豫了一秒,留下唯一值錢的腰帶,把自己的脫下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快速的拿了人家的衣服,一把抱著青衣就跑。 二“多謝你們。”顧暫雙手接過商人遞過來的烤土豆,確定溫度不高後遞給緊挨著自己的青衣。“青衣,來。”小孩把自己半藏在顧暫肩膀後,對遞過來的食物完全看都不看一眼,火光微微跳動在他的臉上,讓他那雙大得有些驚人的眸子顯得更加讓人注意。“真是抱歉,孩子應該是受到了驚嚇。”顧暫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站在自己面前同樣看著青衣的商人笑。“沒關係,這裡有些水,喝吧。”商人友好的笑笑,交代了兩句就回到馬車上了。好在顧暫抱著青衣跑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跟著官道,不然要是在完全看不清路的情況下不小心走近樹林深處就完了。這裡可不是顧暫熟悉的現代都市,說是官道在越離城牆越遠的地方,路就會從青石路逐漸變成平整開闊的黃土,再變成坑窪的道路。越往前行就越知道自己在逐漸走向沒有人煙,只有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漸漸起伏的山式。白天還是幽靜和古樸的代名詞,到了晚上就變成無論看向哪裡都會覺得黑暗裡有某雙眼睛正冷冷的盯著自己,隨時準備捕食。顧暫不敢再走在距離官道有一段距離的樹叢中,他覺得自己太沒有常識了,為什麼在剛才經過村莊的時候選擇的是,丟下自己的衣服,換了農家的衣服逃跑?沒有任何食物,也不知道前景的情況下,選擇在最危險的晚上一個人帶著青衣前行。要不是自己運氣好遇見了在野地裡準備過夜的商隊,自己和青衣很可能連 二天沒亮的時候商隊就已經開始準備啟程了,首先伺候的不是商隊的商人,而是馬匹。餵飽草料喝好水,甚至有些還會一邊和馬低語著什麼一邊用手梳著它們的鬃毛,直到最後才打氣似的拍拍馬脖子。在它們打著響鼻時將貨物搬上去繫好確定穩固。顧暫早就拉著青衣在一邊站著了,在確定已經忙到搞了一段落後才上前找到昨天遞給他水和土豆的商人,希望他可以給份工作,不用工錢,只需要有吃的,可以達到下一個城鎮就行。顧暫說完這些,商人才漫不經心的將注意力從商隊中挪到顧暫的臉上。在看見顧暫清秀的臉後微微一頓,視線在他的頭髮、頸項和身材上一一掃過。這種類似被當做牲口一樣挑選的眼神讓顧暫忍不住想要翻臉,但現在他帶著青衣根本不知道前路如何,沒有吃的,也沒有任何的生存技能,不要說堅持幾天了,如果就這樣讓商隊離開,有可能他和青衣活不過今天的晚上也說不定。他只能忍耐著,斂眼掛著僵硬快要固化的一點點笑影,將青衣半藏在身後。“行吧。”商人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朝某個類似是管事的人招了招手,吩咐了兩句後,就讓他帶著顧暫和青衣下去。管事先是點頭哈腰的離開,等轉到商隊較後的位置時已經是一副冰冷又趾高氣揚的表情了,他斜眼看了顧暫一眼,又看了看一直僅僅拉著顧暫褲腿的青衣,吐了口痰在顧暫腳邊,三角眼,配上下唇下面稀稀拉拉的山羊鬍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東西。但現在顧暫沒有其他辦法,商人把自己丟給了面前的人,意思就是自己從現在歸面前的山羊鬍子管了。“大管事,不知道我們要做些什麼?”被喊成‘大’管事的陳二臉色好了很多,顧暫並不知道自己歪打正著的撓到了陳二的癢癢肉。雖然是管事,但他做的卻是最沒有油水的差事,同樣的也在管事裡最沒有面子和底氣,永遠都習慣了點頭哈腰卑躬屈膝。顧暫在職場上也練了幾年了,加上沒了爹媽的孩子,觀顏察色方面總是要比同齡人敏感一些的。他看陳二臉色一緩,就知道自己t到他的點上了,忙笑著又叫了幾聲大總管之類的。陳二也很大氣的揮揮手,很是瞧不起的看了看他們兩個,決定讓他們去馬隊靠後的位置,跟著另外幾個下人打扮的一起撿馬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