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叉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半盞茶的時間後,又有四人從剛才空無一人的暗巷中走出,都是一身賣力氣的苦力打扮,衣著簡陋,和平時看見的其他苦力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只是他們在出了巷口後不由自主的先看了看四周後,這才大步朝城門口的位置走去。而就在四人消失在這條街上後才又有推車的聲音緩慢的由遠至近,只是這次推車的人明顯力氣不夠,等終於從街角轉過來後,才看清是小青獨自一人推著板車。板車上還放了三個已經空空如也,用細麻繩子綁好的大藥缸。少年嘟嘟嚷嚷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離得近了才聽見他嘀咕的物件是剛剛原本去找他的顧暫。只是現在,顧暫已經聽不見了吧。————————————————————————墜天宮殷一封捏著信已經靜坐在哪兒近一刻鐘沒動過,但他本人卻像是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一般,抬眼看向下方依舊跪在那裡的人,淡淡開口。“……送信的人你真看清了是宋家堡的宋一?”“是。”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開口,“……屬下當年和他交過手,認得。”當年……殷一封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東西,微微斂眼。當年,應該指的是宋易被自己一劍砍到了臉上的那一次吧?那個時候……自己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的……他隨意的坐在臺階上,長袍拽地,依舊是那副閒適淡然的模樣,隻眼神微微迷濛了一會兒,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半響後才微微一笑,長身而立,那身特別隨性披在身上的銀灰色袍子就隨著殷一封的起身,而猶如流水一般緩緩隨著臺階逆流而上,隨即離地。“這可真是……”他又看了看手中隨著信一起送來的物件後,微笑著無奈搖頭。神情閒適的將那物件貼身收好後,才將信隨手團緊,手掌全拳後,又隨意展開,那信紙就變成了灰白色的粉末,隨著殷一封向外走的同時散落。就像他那身銀灰色的袍子在劃過空氣時帶出的碎星一般。“宮主。”依舊單膝跪在那裡的人頭也不回的喊住殷一封,在對方對宮門前停駐卻逆著光頭也不會的時候,緩緩開口。“……宮主,此次外出,何時歸?”靜默。直到山風從大開啟的宮門吹進來,吹得那一地粉末又微微移動了位置時,也不見回答。那人跪在那裡,像是得不到答案就不會起身的忠犬。他慢慢的握緊了右手,但殷一封卻早就悄無聲息的離去。到最後,也沒有回答總是被他丟下的貼身暗衛。……任性。到了極點。而與此同時,終於回到城主府準備氣沖沖的去找先生算賬的小青,終於察覺了不對。夜幕降臨時,懷城卻亮起了大量的燈火,從遙遠的高處看,回看見一對對的火龍在有規律的尋找著什麼。但他們註定是找不到的。站在梁山山路小徑上的李墨微微眯眼看著燈火通明的地方,輕蔑一笑。於此同時,一輛馬車,正趁著夜色朝著懷城緩緩駛進。駕車的人是一及壯的漢子,坐在馬車邊緣處,像一座小山一般將身後的馬車都擋了去,甚至連腿都要注意放好,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拖在地上。平常人家的馬車只需要兩匹馬來拉,而這輛馬車卻是六匹。足見這漢子是有多重。馬車的旁邊跟著兩匹騎馬的護衛,豁然就是之前宋青衣才和顧暫提過的乙一。他看了看天色後,駕馬湊近馬車邊,微帶歉意的對裡面的人說。“抱歉,六先生,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到懷城了。”裡面的人是他實在沒有辦法硬闖了南疆,中了蠱毒快要死掉的時候,出面的一位蠱醫,只是身體及弱,尤其是那雙腿,基本上是已經廢了,所以這也是馬車漢子的由來。那是這位六先生的疆奴,負責保護體弱的六先生。輕聲的咳嗽後,才從裡面傳來劉先生沙啞古怪的聲音,聽說是在快要死的時候被財狼等咬的,雖最後沒有失去聲音,但也不能再回復如初了。這位六先生並不是南疆人,只是似乎遭遇了一些事情後,機緣巧合之下被南疆的蠱醫所救,原本他就略懂藥理,加上自身聰明,所以即便不是南疆人,現在也是被敬重的蠱醫。“無妨。”六先生咳嗽了一會兒勉強止住後,緩緩開口。“畢竟……我也想快一點達到懷城。”“……見一見,故人。”懷城全城都在火把的營造下,城主府的門更是從大門一路暢通無阻的大開啟著,就像是在等某個在外面玩耍忘記了回來的時間,家裡開啟著的房門著急等待一般。宋青衣坐在大堂上,微微斂眼低垂,宮燈高懸,但卻在他的臉上勾勒出黑色的陰影,使他整個人都如深夜的黑色一般凝固,他似乎陷入了某個回憶的漩渦中,但又像是在發呆。一直到天色逐漸麻亮時,乙二和乙三才從外面空手而歸,在小青期盼的眼色中,沉默不言的單膝跪在宋青衣下手處。“沒找到。”同樣等了一夜的宋青衣淡淡的開口,緩慢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長而直的睫毛微微掩垂,靜默後轉動似乎這一夜都僵化掉了的腦子。聲線微微沙啞的開口。“你們留在懷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