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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梁山囚室的另外一個出口,但因為出口是在懸崖峭壁上,所以逃到了這裡也插翅難逃。除非武功已經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才能大著膽子從另一邊的高處一躍而下,隨著懸崖下產生的天然氣流御風而行。當年,這裡也算是他和宋易年輕時的玩樂之所。殷一封手指一律耳發,正預上前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繼續揹著雙手站在原地,下一秒後,在來者悄無聲息的走近時微微笑著嘆息。“這宋家老二……果然是像極了南宮家的作風。只是……”話語微頓。來者也同時止步於陰暗處,只隱約可看見腳部的輪廓。來者一行12人,沒有動靜,亦無鼻息。——“只是,我沒想到連整個‘一字護’都折了進去。”殷一封含笑說著,嗓音清亮溫和,儒雅風流,似乎對面前的危機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如當年一般和宋一等人閒話家常,可其實在他面前的一行12人已經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歲沒有了大腦和靈魂的屍體而已。“還好。”殷一封緩緩從背後拿出雙手,“我沒叫我家暗衛陪我前來。”風再次從‘一字護’來的方向呼嘯而過,迎面吹到殷一封的臉上,隨即又越過他直撲向出口,和懸崖處的山風混成一體。此刻陽光已經完全的破開雲層,灑落大地,可位於懸崖峭壁間的那個山洞出口卻黑黝黝的,似乎永遠也照耀不到光輝一般。————————————————————————————————燭光下的刀鋒反射出燭火特有的昏黃色調,鍍了一層淺淺的金黃色,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刀本身透出來的寒意。尤其是這把刀是即將在下一刻解剖自己的時候。顧暫又試著掙了掙捆綁在手腳腕上的繩索,但除了讓被勒的地方更緊更痛外,沒有絲毫的動靜。鬼大夫依舊渾身籠罩在他那一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黑袍下,連手指都用黑色的繃帶細細纏繞,一點面板都不露出來,整個人在這原本就昏暗的密室內,就像是半溶進了黑暗裡的惡鬼一般。涼風吹過,讓身無半點長物的顧暫不禁打了個哆嗦,與此同時,鬼大夫那難聽的猶如老鴉般的聲音也從袍子下再次傳了出來。“別掙扎了,那繩索是用上好的牛皮做成的,別說是你,即便是來個壯漢,也掙脫不開。而且這繩索你是越掙扎越緊。臨死之前我不想你再多受罪,但也得你自己聽話才行。”聽了這話,顧暫像是整個人卸下了力氣一般的倒在了簡陋的類似手術檯的石板上,頗有點認命的感覺。但腦子卻在瘋狂的運轉著,想著辦法。他知道自己即便死了也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但他不敢賭。“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景下見到墜天宮的宮主。”宋知尚從臺階上站了起來,用手中的劍當做柺棍杵在那裡,雙手交疊放於劍柄之上,靜靜的看著隔著擠不遠的男人。即便才和‘一字護’狠鬥了一場,甚至還身眾劇毒,可偏偏卻依舊一副眼角帶笑的儒雅模樣,似乎他會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為友人的一次邀請,而殷一封也只是趁著性子御風而來一般。如果忽略他身上無數的劍傷,和泛著烏青的唇的話。‘一字護’原本就是宋家堡最精銳的暗部,尤其是護衛堡主的,更是萬中挑一的好手,尤其是對方完全沒有估計,豁出了性命拿出同歸於盡的架勢的打法,更是讓殷一封在窄小的山洞隧道里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