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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們家小姐,我名為暖暖。”白暖暖一雙眼睛溜圓,對這些急急巴巴上來認人的人頗感無語。
“對啊,小姐你不就是叫白暖暖嗎?您快回去吧,別逃了,大少爺被抬回來了,已經快要不行了,老爺夫人讓您回去趕緊見少爺一面。
上面已經發話了,太守大人說老爺要是再不把您交出去,就去御前參一本“徇私枉法、縱子行兇”之罪。小姐您先別怕,老爺已經在想辦法了,您先和我們回去,老爺已經派人送信給老太爺了,老太爺早年名滿天下,保住一個您應該不在話下。”領頭人苦口婆心勸說著。
白暖暖一臉茫然,但從領頭人的隻言片語中知曉,他們在找他們家的小姐。
長相與自己差不多國色天香,披著破布在人堆中都是最出挑的那個。年齡相仿,身材相仿,名字相同,而且還攤上了什麼事兒,是逃家出來的。
她剛想再解釋解釋,比如她可能不是那什麼他們找的小姐,認錯人了,但又不好說自己是從海里爬上來的,一耽擱,對面的領頭人又說道。
“小姐您離家七天,人都瘦了許多,在外面肯定沒少吃苦,快跟屬下回去,家中備著許多吃食等著您呢。”
白暖暖:……
實不相瞞,自從在海里醒來之後,一直向岸邊遊,中途幾個時辰,水是喝了不少,吃的是一點兒沒有,肚子早就餓扁了。
於是默默把珍珠寶石收回去,毫無愧疚想著:罷,等我先吃飽了再跟主人家解釋也是一樣的。不耽誤這會兒功夫。
見白暖暖意動,領頭人使了個眼神,隨即從隊伍中走出兩個粗使丫鬟,手腳麻利地將白暖暖塞進了隨後來的馬車裡。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進了淮安府,入了一座七進七出的大宅院,方抬頭挺胸,神色倨傲了起來。
白暖暖進了宅院就被引到一座小院梳洗,打理好後換了時興的衣裳,從屏風後走出,外間的桌子上面已經擺滿了各種美味佳餚,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白暖暖當下腹中就響起了空城計,咕咕作響。這一世又變成了個物設,自然不懼怕是否有毒,當下就大快朵頤了起來,上輩子的涵養家教禮儀,全和對翁槐、溫淮的記憶一起打包捨棄了。
說來也怪,明明記得溫淮、翁槐,是自己的愛人,當初愛的撕心裂肺,如今想來只有淡淡的感慨,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那般。
咕嘰——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先填飽肚子要緊。還沒嚥下嘴裡這一口,一位貌美且衣著華麗的婦人衝了進來,抱住她就哭:“我的好女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讓你娘和爹爹怎麼活啊!不久死了兩個賤民嗎,多大點兒事兒,娘讓你爹多多使些銀子,定然擺平的漂漂亮亮的……”
雷聲小雨點兒大,一邊哭情到深處還要搖晃一下白暖暖,白暖暖穩如泰山,右手死死捏住筷子,左手死死捧著碗,飛快往嘴裡扒飯的同時,嘴上還非常不走心的應和著。
聽著聽著,白暖暖算是明白了,婦人的小女兒也叫暖暖,早年生了長子傷了根本,老來得一女,捧在手中如珠如寶,捨不得她受半點兒委屈。
偏偏外人眼紅白家大房就她一位夫人,與白家大房相濡以沫,紛紛嘲笑她是老蚌生珠。上面老的都這般,下面小的都個個有樣學樣,不是孤立白暖暖就是冷嘲熱諷。
白暖暖在家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妥妥一個小霸王,哪受得了這種委屈,氣不過便開始自甘墮落,混青樓楚館。她父親乃當地知州,官不大,但來頭不小,父親的父親就是祖父,乃三朝帝師,還是成功卸任的那種。
父親的母親是祖父少時的青梅竹馬,即使相愛但家境低微,入了門做了貴妾,說起這位祖母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非但沒有隨著年紀漸長年老色衰,祖父那後院是老房子著火越發火熱。
像祖父這般循規蹈矩之人,除了初一、十五是在大夫人院中過夜,一個月起碼二十天是歇在這祖母院中。
因此“暖暖”父親雖是庶長子,那日子比嫡長子過得還滋潤,就導致早年不學無術,幾次科舉都未中,嫡子都入仕外放了,他還在逗貓遛狗,祖父就為了這庶長子豁了老臉謀了個實職。
或許是一生過於順遂的緣故,“暖暖”的父親也有樣學樣這麼教養兩個孩子,只要不殺人放火做傷天害理之事,對一雙兒女都十分縱容。
況且他只娶了黃氏這一位夫人,小妾都沒有,老來得女這麼一個小棉襖,說是寵溺上天也不為過。
結果這樣的教養方式還歹竹出好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