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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溫淮跟隨著農婦來到二牛家
“二牛他娘,你開門吶!二牛他娘。”
小小木門被農婦拍得震天響。
“來了來了。”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門後傳出,一陣抽木栓的聲音過後,木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
開門的婦人半頭華髮,面容愁苦,竟像是五十歲的老嫗,但是面對農婦還是強打起精神,笑道:“狗子他娘,你怎麼來了?狗子身體恢復了!”
一說起這個,狗子他娘就喜氣洋洋的,開口道:“還不是道長有法子,昨日這位道長把我家狗子治好了,今日都能下床吃稀粥了。”
“好好好,狗子一看就是有福的。”二牛他娘雖然滿面愁苦,但是看得出來,是真心實意替狗子高興。
狗子娘一邊說,一邊側身露出身後的道長:“道長說想看看二牛,二牛他娘不打擾吧。”
“怎麼會,”二牛他娘嗔怪地看了一眼狗子娘,又有些自嘲道:“也就那樣,有什麼不能看得。”
說著後退一步,側過身,示意狗子娘和道長進來。
溫淮一進門就看見一木牌立在中央,寫著“牛大之位”,牌前是滿滿的香灰。
二牛娘端著熱湯出來,順著溫淮的視線看到了木牌,大大方方的解釋道:“道長勿怪,我家男人十年前就去了,得了急病。”
“夫人節哀。”溫淮接過二牛娘端的熱湯,安慰道。
“害,道長不必如此,時間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我家男人長什麼樣了。”二牛娘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溫淮藉著喝水的光景檢視了一下二牛家的屋子,母親和兒子相依為命,家裡少了一位勞動力,日子比起別戶看起來要艱苦許多。
但是從屋子的整潔度來說,可以看出二牛娘是個勤快人,雖然破落了些,但是處處都有打掃過的痕跡。
狗子娘喝著茶,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轉了一圈,道長不好開口,那就她來。
親親熱熱地拉著二牛孃的手:“二牛他娘,你也知道最近明州這些年大家不好過,五年前又出了那檔子事兒,道長此番前來也就是問問之前的事兒。”
原本還面帶微笑的二牛娘,聽到這兒,面色就不好了,但沒發怒,而是掙開被狗子娘拉住的手。
看向溫淮的眼睛裡充滿苦楚:“道長,不是我不願,而是二牛他自從五年前沒了媳婦,發了瘋後,近兩年好上許多,但是隻要聽見有關黃家村的事,就會發瘋症,作為孃的實在不願。”
溫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都是人之常情,開口道:“那夫人知道二牛回來後,有什麼異常嗎?”
二牛娘見溫淮沒有強人所難,知道這道長也是個好說話的。
況且這種事情早些年都說爛了,也沒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自發地開口補充道:“黃家村出事後,二牛不相信,日日往黃家村跑,忙空閒了就去大丫家裡看,人人都避著黃家村走,說邪乎。
二牛也怕啊,但是他和大丫都已經訂好婚事了,本來下月就能成婚了,他受不了這打擊,我看著也難過,就隨他去了。
就這麼堅持了半年。
半年後他有一日回來和我說頭疼,而且腦海裡有聲音和他說救命,他說是大丫的聲音。
我怕呀,怕極了,怕二牛是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上了。
花錢請了道長驅邪,偶爾也有散修路過,老婦我恬著臉請他們出手,都沒有治好。
剛開始的時候日日發瘋,說大丫在喊救命,叫他就她,後來一聽見黃家村就發瘋。
現在好多了,只要不說有關黃家村的事兒,還算聽話。”
說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進了裡屋,領著二牛出來。
二牛被她照顧的很好,二牛娘老態盡顯,但是二牛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面色紅潤,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眼睛,像三歲的稚童。
二牛出來後,二牛娘臉上更加的和藹,哄小孩一般:“二牛乖,叫道長。”
“道長。”二牛比他娘還高出兩個頭,躲在後面,後來發現藏不住,乖乖的喊了一聲。
看得狗子娘眼眶唰得就紅了,都是做孃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好好的自家孩子變成這樣。
咬著牙,心中又狠狠咒罵了一頓那些不做人的邪修。
狗子娘袖口擦了擦眼角,懇求著溫淮:“道長,請您幫二牛看看吧,二牛娘這些年,實在是不容易。”
“莫急。”溫淮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