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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少爵面前站定:“好久不見。”男子等了十幾秒,才等到帝少爵的回應:“……好久不見。”帝少爵語氣平淡,讓人無法猜測他此刻的心情如何……幾年的時間,兩人身上都沒有了年少輕狂時的衝動和莽撞。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打磨,兩人臉上的笑,也少了,身上多了的,是責任。……兩人並肩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俯瞰著樓下。卻誰也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赫連塵蔚才開口打破這份沉寂:“算算時間,我們好像有五年半沒見了。”“……嗯。”“聽說你結婚了。”“……嗯。”赫連塵蔚扭頭看向身旁的帝少爵,突然笑著道:“嫂子呢?”這聲嫂子,讓帝少爵心頭瞬間湧上千萬種情緒。帝少爵微微側過頭,順著赫連塵蔚的那隻手臂往下看,最後視線落在他戴著黑色皮手套的那隻手上,墨黑的眸中有著愧疚。自從五年半前他來找他,最後卻失望離去後,他再沒聽過他喊他一聲大哥。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兄弟情,有時候要比親兄弟來得還親。察覺到帝少爵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赫連塵蔚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很自然地放進了風衣口袋中。帝少爵收回視線,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她在學校。”“學校?”赫連塵蔚一愣:“是位教師?”“是學生,在讀大一。”“學生?大一?”赫連塵蔚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帝少爵娶的會是一位知書達理溫婉的大家閨秀或者商業女強人。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娶了個學生做妻子,大一的話也就十八九歲吧。“你竟然對個學生下手,你們之間沒有代溝?有話題聊?”赫連塵蔚難得褪下在戰場上的冷硬,像個普通人般和自己的兄弟朋友打趣。這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在軍營待久了,天都不會聊了?”帝少爵和赫連塵蔚之間的相處模式,比起和洛小硯那種見面就互掐的要美觀太多。被帶回南禮“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見見。”赫連塵蔚倒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嫂子挺好奇。“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帝都?”“誰家丟了一百多斤肉不找的?”帝少爵又毒舌了。“噗……”赫連塵蔚忍不住笑出聲:“你真的不適合幽默。”“你也不適合裝高冷。”帝少爵反駁了一句。“好吧,那小子去找你了?”“嗯。”“沒給你添麻煩吧?”“他缺管教。”“懂了,看來還是我罰的不夠多。”要是洛小硯聽到這句話,估計會直接從直升機上跳下去。過來一會兒,赫連塵蔚開口問道:“商場和戰場,你喜歡哪個?”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六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帝少爵沉默了一會兒:“曾經是戰場,但現在……我只想守著她。”“嫂子嗎?”“嗯。”“看來你是動真感情了,難得。”“以後你會懂的。”“等有機會,我一定好好認識認識這個小小年紀卻能拴住你心的帝少夫人。”“趕著回去嗎?”帝少爵問道。“嗯,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帝少爵微微點了點頭,沒說話。“今年的賭石盛宴差不多要開始了,要不到時候帶嫂子來湊湊熱鬧?”帝少爵想了想:“好。”“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到時候見。”“嗯。”赫連塵蔚走後,帝少爵一個人在窗前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麻木。看著窗外那藍白色的天空,帝少爵陷入了某段痛苦的回憶中……六年前因為他的不聽指揮,一意孤行,不僅害了他父親,也害了赫連塵蔚。他的手……——赫連塵蔚出了帝氏集團,攔了一輛計程車。“先生,去哪兒?”司機問道。赫連塵蔚報了個地名。車子開動,漸漸遠去。車上,赫連塵蔚看著自己戴著黑皮手套的左手,微微嘆了口氣。抬起右手,將左手上的黑皮手套摘了下來。他白皙的左手暴露在空氣中,手指十分修長好看,但是……卻只有三根手指。他的無名指和小拇指,都只剩下半截,原本那麼完美的一隻手,卻被這兩隻斷指毀了美觀,甚至有些嚇人。赫連塵蔚腦袋往後靠,褐色的雙眸看著車頂愣愣出神……“先生,到了。”直到司機的話響起,赫連塵蔚才回過神來,付了錢後下了車,朝前面那條小路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鐘,便到了一片空地,四架灰色的直升機靜靜地等候在哪兒。赫連塵蔚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機,看到了一個月不見,臉上還多了二兩肉的赫連塵硯。赫連塵硯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兒,不敢亂動,眼睛不敢亂瞟,更不敢和他對視。赫連塵蔚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上前幾步,然後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赫連塵蔚一坐下來後,赫連塵硯呼吸都一滯,連出氣都不敢太大力。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赫連塵蔚說句話,赫連塵硯轉動眸子,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看了看,卻見赫連塵蔚竟然閉上了眼……帶你參加賭石盛宴赫連塵硯長長出了口氣,整顆心都落了下來,就怕赫連塵蔚在飛機上就直接給他打上一頓然後再起飛……四架直升機緩緩升起,離開了這片土地……——因為洛小硯的事,整個下午學校裡都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