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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昭儀只當女兒吃醋,還讓她慎言,不得在宮中開赫連皇后玩笑,免得叫陛下聽著了生氣。木昭儀無疑是聰明的,她瞬間想到,陛下不治“盜竊玉璽”之罪,只因認定宋蘅不會如此做?為什麼呢?因為,不盜,對宋蘅價值/利益更高……什麼利益,能高於象徵烏央權勢的最高象徵的玉璽?木昭儀倒抽一口冷氣——玉璽,也只是相爭!司北宸豈止是赫連憫容親子,陛下更是要把他立為儲君。這和南宮康玄為太子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木昭儀一直知道陛下不喜歡南宮康玄,所以對付起淑妃來,她也只偶有撩撥,便叫其更失陛下心。南宮康玄一直都不是最大的障礙,在木昭儀看來,儲君之位,甚至皇位,都是她兒子南宮康呈的,不過唾手可得,便叫南宮康玄在其位,多犯些錯誤,到時候,不只是廢太子,便連性命都要擔憂了。介時,她兒子登基為帝,即便廢太子還活著,聲威也大不如前,還能起什麼么蛾子,壓制的死死的。陛下愛鳳璇的態度,木昭儀早看在眼裡,不吃味,只因帝姬不能參與奪嫡之事,可司北宸就不一樣了。他並非一事無成的毛頭小子!他可一力撐起了一個西廠,人人聞之色變的恐怖煉獄。老皇帝要走,卻見木昭儀怔然立於原地,清眸血紅,不住發顫。他蹙眉問道:“愛妃身子不適?”以為木昭儀病了。木昭儀凜然看向他,未語先泣:“陛下看透了臣妾的設計,是不是?”老皇帝瞭然,擔憂前傾的身子,也回攏,淡淡道:“朕不知愛妃在說什麼,既無事,回吧。”木昭儀帶淚泣笑:“陛下看透了!”她深吸口氣,“臣妾剛剛只是不解,為何國璽,為何承安伯在此,為何金燕牌會給宋蘅,如今臣妾懂了。”木昭儀哭訴:廢太子,立一個身份不明之人,前朝如何能容,朝臣定不會允的。宋蘅被領到乾清宮時,聽了信兒趕來的木昭儀釵環散亂,不過瞥了眼司北宸夫妻二個,猙獰犀利得狠狠瞪了兩人一眼,便衝到乾清宮內哭訴去了。她為二皇子綢繆良多,司北宸一個身分不明的外人,竟成陛下嫡子?木昭儀不肯相信。她不止不相信,更派人往憐月宮去,稟明淑妃。淑妃來晚一步,一樣的慌亂,雙眸無神得踉蹌闖入殿內。此時,傳旨內監已經帶著廢太子詔,前往東宮了。宋蘅陪著司北宸在皇宮內慢慢走,感覺到他手上的用力,和微微的汗溼,她揚頭問道:“這便定了,是麼?”初秋傍晚,喧囂散去,風有些涼,司北宸將身上披風解下,裹住她,道:“嗯,定了。”頓了頓,復又問道:“可害怕?”宋蘅輕笑,有一瞬的恍惚——前世,是不是楚元韶也曾問過自己?不,楚元韶沒有,那時候,他滿滿的興奮,一刻未曾與她多待,去犒勞那些門客、幕僚……那些人,在他登基沒幾年後,不是獲罪處死,便是意外而亡。而今的司北宸,倒是平靜。宋蘅面容幽靜,這一世,再度走上奪嫡之路,她竟沒有絲毫的惶惑與害怕,她挑夫君的眼光,可比前世有長進呢!她低著頭,淡淡一笑:“剛在御花園,我也解決了一件事。”“哦?”“南宮瑞雪棄暗投明,和鳳璇帝姬聯手,大約會在今日偽造‘意外’,選中駙馬!”司北宸嗤笑,宋蘅卻沒理會,繼續言道:“就在剛剛,南宮瑞雪一身水汽,極是歡喜得跑來告訴我……”她的笑容意味深長:“她告訴我,雖然她很討厭自己的同胞兄長——二皇子南宮康呈,但,施在我身上的丹毒,還有指使她去大庸搞到烏煙瘴氣的人,並非二皇子,而是三皇子。”司北宸腳步定住,凝眉看來。病弱之身的南宮康祁,一向不在司北宸調查的名單上。“宸,三皇子病弱是真,心機深沉、所謀不小,也是真!”司北宸靜默一時,方道:“常青幾人近來查到一些事,原本我以為,與南宮康呈有關,如今麼……”“什麼事?”“紅蓮教!”宋蘅小小抽氣一聲,看向司北宸:“看來,前方之路,並不平坦。”司北宸輕笑:“有本都督在,定護你周全。”二人背影,漸融於清風明月。遠處,煙火起,絢爛璀璨。木昭儀在瑤華宮中氣急敗壞,端起茶盞來喝茶,結果茶水尚燙,嬌嫩下唇立時紅腫起來,她一急,摔了杯子。最喜歡的,陛下賞賜的,琉璃水晶盞一套中的一隻,如今卻也配不齊了。她很生氣,丹桂戰戰兢兢跪下。木嵐青很少有失態的時候,穩了穩心神,問:“今日的茶,是誰燒的。”“回稟娘娘,是茶水間的小福。”“杖二十,送回內務府。”木嵐青皺眉,掃了眼地上的水晶盞,不心疼是假的,“罷了,此等粗手粗腳的奴婢,送回去也是給旁人添堵,抬出宮去。”丹桂心下一顫,忙應是。宮中侍女,若要卸了差事出宮,無非兩條路,一是到了年紀,主上開恩,放回原籍。二,便是打死抬出宮埋掉。顯然,一個小福,還比不過娘娘的一隻杯子。丹容知道,娘娘這是因瑞雪帝姬生氣呢。說好了,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