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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抱著愛女,怒斥道:“胡唚什麼,哪個瞧見是我女兒殺的人?若真是她殺人棄屍,她還敢來這兒?還敢掉下水?究竟是不是紅緋,紅緋又是怎麼死的,一切結論都為時尚早!”書生卻是忠人之事,不顧惡臭,要撲過去,“紅緋啊,你死的冤啊,明明說好年前就嫁我,我都已經來接你了,為何你拋下我赴了黃泉?老天爺啊,你把我也帶走吧,我也不要活啦!”作勢要往水池子裡跳,他帶著來的一群人哪裡敢放開他,七手八腳抓著人,一面安慰,一面譏諷宋家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壞人姻緣。眼見群情激奮,宋致遠忙道:“大家安靜,安靜!我夫人說的不錯,人究竟怎麼死的,驗屍便是……”說著話,又去瞧佟氏與阿荔神色,見二人都沒慌亂,便定了定心——應該不是二人,不然自己說出驗屍的話來,倆人不會不阻撓。宋蘅也道:“去請仵作,就在此地驗明,好給諸位一個交代,若證明只是意外,也請大家作證,給我們宋府一個清白。”宋致遠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這池塘水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若失足落水而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本心裡認同是意外,自然沒什麼怕的。紅緋致死之因,乃是匕首,匕首帶毒,泡水幾日,毒素依舊未清,若非大家沒有留意,不然早就發現水池裡的魚兒都漂在了草叢中,死去多時。屍體一泡,身上的舊傷分外明顯——疤痕遍佈,深深淺淺,在座諸人哪個都不是瞎子。書生哭的更慘了,“我的紅緋啊,沒想到,你受了這麼多苦!我要去報官,我要告御狀!”他掙扎起身,大有要與宋致遠,與宋府,與宋荔同歸於盡的氣魄。宋致遠再沒想過,這事兒居然真的與宋荔有關。“你們說阿荔是兇手,可她殺紅緋的理由是什麼,何時殺人,哪個看見了?就不能是旁人殺的?是,阿荔打過這丫鬟,可從來沒想要過她的命,這毒,怎麼會是一個內宅小孩兒能買的到的?”宋致遠趕忙道:“抓賊拿贓,捉姦捉雙,如今空口白牙,我也不能委屈了我女兒不是?若有證據,我絕不偏袒。” 佟家來人“這……”眾人一陣為難。他們能進了宋家,還是託了宋三小姐的福,哪裡還能叫個大官兒在自己家裡搜尋證據,好證明他自己的女兒殺人呢?想想就不切實際。宋致遠卻道:“不如這樣好了,這事兒我就報到刑部,讓刑部的人來查好了!”貌似,這事兒也只能這樣了。宋蘅沒有久留,帶了素錦離去。路上,素錦道:“這下子,四小姐可出名了,小姐怎不看著宋將軍將人押送刑部?多麼大快人心啊!”“宋致遠怎會把宋荔押送刑部?!”宋蘅笑著搖頭,“刑部孫茂行與宋致遠可是狼狽為奸,這事兒啊,兩人勢必心照不宣地解決掉,結果已然明瞭,看與不看,還有什麼關係。”“啊,這可不是浪費了小姐的一片苦心……又便宜佟氏和宋荔這倆攪事精了!”素錦氣憤道,雖然一開始,宋蘅的意思也只是把紅緋滅口,而非嫁禍,但到如今這步,佟氏與宋荔若平安度過,也實在叫人氣惱。“眾人已然認定殺人者乃為宋荔,自古官官相護,你覺得,若宋荔沒事,輿論會如何?”這下子,莫說宋致遠,便是他一系的孫茂行都要受到牽連。若有好事者選擇以此為契機大鬧,怕是兩個大官一個都得不了好!“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想害人,如何會被人抓到把柄。”素錦哼道。那鬧事的書生很快便銷聲匿跡,然而,京中關於宋荔的“陰毒”之說,可是久久不能消散。再加上宮中身為貴妃的宋茵,以及宋家戕害施家……一連串的事,宋致遠都成了百姓口中的奸臣。名聲一落千丈。佟氏顧不得被宋致遠痛罵,以及再次禁足的事了,滿心為了宋荔,哭求太醫診治。“太醫,我兒日日驚悸難眠……”佟氏抹淚,十分心疼。“夫人不必憂心,府裡四小姐只是吃了驚,好生將養,自會好起來——若還擔心,就喝幾副安神茶便是。”慶嬤嬤送走了太醫之後,回來與佟氏不忿道:“這個宋蘅簡直沒把夫人與四小姐放在眼裡,毫無尊敬不說,連一點親情都不念著。殺了人還嫁禍到四小姐頭上,您可一定要為自己,為四小姐爭一口氣。瞧她那張狂的樣子,可連大小姐都沒放在眼裡,家裡鬧的這樣不堪,宮中的大小姐也舉步維艱。”佟氏猛地回神,大女兒宋茵可是她最後的支柱了。眼見宋致遠再不顧夫妻之情,越來越瞧她不起,處處為難。若是再把宋茵都給禍害了,她們娘三個哭都沒地兒哭去。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家毀在宋蘅手裡。佟氏眨眼便想出一條毒計,吩咐慶嬤嬤道:“你趕緊去佟家,就說我念著達士,喊他來瞧瞧我這個姑母。”佟氏是佟家的掌中明珠,家裡原有倆兄長——佟思德、佟思行,佟達士便是長兄佟思德之子。只不過,佟達士滿月沒過,佟思德便意外身故了,其妻柳氏自此守寡在家。佟氏之父,也就是佟達士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