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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花銷太大了,光一個蒙童開學就要給先生教那麼多錢;還不算書費還有筆墨紙硯啥的,這些東西都貴的嚇死人哪。他們不光是宗澤的爺奶,也是這一大家子的掌權人;可不能輕易的就將家財用在一個孫子那裡。這一大家子都要吃飯活命呢。因此,陳漢鼎老兩口聽了陳茂立的話,也只笑了笑,就將話茬開了去。陳漢立知道他家的情況,說完了也不勉強,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盡本分將話傳到就行了。陳茂立走後,陳家人的心思仍然不定。四伯母孟氏正在跟老四陳忠明嘀咕道:“哼,讀書?這年頭飯都吃不飽,還去讀書?我跟你說啊,娘如果答應了讓山娃子去讀書,我可是要鬧著分家的啊。憑什麼要我們出力,人家享福呢。”老四陳忠明聽了甕聲甕氣的吱唔了兩聲沒說話,孟氏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必然也是不痛快的。就連一向比較寬厚的大伯母王氏,也擔憂的跟老大陳忠耀說道:“你說,娘他們不會真讓山娃去讀書吧。不是我這個做老大的捨不得,實在是這讀書花銷太大了,年年月月都要錢。我們樹娃兒馬上也要說親了,這實在是拿不出錢去供啊。要不,你去跟娘說下,這山娃兒讀書的事就算了吧。我們窮家小戶的,能識幾個字也就了不得了,再讀下去也沒必要啊。”老大陳忠耀聽了,沉默了一陣子,對王氏道:“這事兒你別管了,看娘他們安排吧。他們說要送就送,不送就不送,我們做小輩的聽到就好。”王氏知道他一向孝順,說多了也沒用,也就不再言傳。陳漢鼎老兩口也在說著這事,自家孫娃兒聰明那真是好事,但是就這花銷讓人受不了哇。老兩口正在那兒商量著呢,陳忠運來了。他沒從宗澤的聰明上講,而是從宗澤科舉成了秀才後,可以免徭役賦稅上去說。老兩口被說動了,答應明天去打聽下,看看那磨溝口的曹先生是咋個收學費的再說。 知道公公婆婆去打聽曹士文那個教書先生了,老二包氏跟老四孟氏又嘀咕開了,抱怨了一大堆。這還不算什麼,當得知曹士文收學生一年不光要一千文錢,四時八節還要送肉面錢糧等;她們稍稍算了下,這些花銷加起來,一年少說也得二兩銀子;而且這還不算,肉是自家養的。包氏、孟氏頓時都炸窩了,也顧不上懼怕婆婆了,孟氏當即就說道:“這花銷也太大了些,我們一大家子,一年也就用個二兩銀子,他山娃子一個人一年就要這麼多,哪個養的起。總不能為了他一個,我們一家子飯都不吃了吧。”包氏也說道:“就是,平時老五家的嬌氣些也就算了,總不過是兄弟,我們多做一點,少吃一口也就算了。但是,讀書又不是一年兩年能讀出來的,這年年都要這麼多錢,那就是將我們拆了骨頭賣了,也不夠啊。”聽她們這樣說,林淑芳一改平日的柔弱,麻著膽子上前說道:“各位哥哥嫂嫂,宗澤日後讀書進學了,會給家裡免徭役賦稅的,這可能省不少的錢呢。”一聽林淑芳這樣講,包氏當即冷笑起來:“我說老五家的,你當我們傻啊,要給家裡免徭役賦稅,那至少也得是個秀才公。你當秀才公是那麼好考的啊,我們榨溪鄉那是幾十年才出了個劉秀才,聽說那劉秀才整整讀了三十年的書,才讀出來的。難不成,你還想我們供你們一家幾十年不成?要真要這樣,不如我現在就將命給你們,免得你們吸乾我的血。”林淑芳一聽,急的上前想再解釋下,陳二婆已是氣的拿起旁邊搗蒜的木錘子砸到他們面前:“一個個翻天了,當我死了不成?事情還沒得哪裡哪,就吵成這樣?送不送山娃上學的事,有你們說話的份麼?都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幹活去。”陳二婆一陣吼叫,將眾人罵開了去。當眾人散開後,老兩口就又說起來,陳茂鼎嘆氣道:“看來山娃上學這事兒是不成了的。不說我們又沒有那麼多錢供山娃讀書;就算有那個錢供他讀,家裡的其他人也不痛快;這搞不好,家都散了。”陳二婆聽了,也嘆氣道:“是啊,今天雖說只老二、老四家的開口了;老大家的雖說沒開口,我看她臉色,也是不好看得很。看樣子,山娃讀書這事兒,除了老五兩口子,我看家裡沒人痛快,那就算了吧。老二家的,今天的話雖不好聽,但是也確實在理,這供個讀書人出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於是,宗澤讀書的事兒暫時只有打住了。陳忠運知道自家小兒子無書可讀了,失望至極。但是,他也清楚家裡的情況,知道現在勉強不得,左右現在山娃還小,以後再想辦法。陳宗澤知道自己又要無書可讀時,心裡也很沮喪。不過,沮喪完後,又給自己打氣,反正自己還小,不急在一時。於是,宗澤暗自打定主意,等自己長大些再說吧,以後再想辦法說通爺奶送自己讀書。宗澤打算的不錯,可惜孟氏卻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了。孟氏也怕日後,公婆腦子一熱就同意了,那到時還真的是要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