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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竟然是來借錢的!宗澤知道這就是自己上學引起的。一看他家能送他上學,肯定是覺得家裡有錢。之前,宗澤對財不露白頗不以為然。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之所以那樣認為,那是站在現代的角度來看,在現代都是各人過各人的,管別人有沒有錢。但這個時代不一樣。農耕社會,大家聯絡緊密,你只要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大家立即就知道了。這不,自己一上學,那就是家裡有餘錢。既然有餘錢,借給兄弟用,那簡直是天經地義的。宗澤心都提起來了,宗澤其實早在心裡算過了。他爹割漆賣的錢,除了給自己交完學費外,還要交今年的徭役捐稅,就一家的徭役捐稅加起來也要兩千多文了;況且一大家子,只有那麼點地,肯定不夠吃飯的,還要買糧吃飯呢。不過還好,宗澤想到的,陳忠運也想到了。除去這七七八八的用度就去了一大半了;但是,自己這一大家子,除了這些外,總還要添置點別的啥的;現在二哥一借就要三貫,估計這最多也是今年自家能餘下的錢。宗澤明年還要讀書呢,要用好多錢的。陳忠運不迂腐,不是那種為了兄弟不顧自家死活的人。聽到二哥為小舅子娶親借錢,沒多加考慮,陳忠運就直接拒絕了。自己就這麼點家當,沒道理全部借給別人。如果二哥確實是有急難之處,那自己就是再難也會幫。但為小舅子娶親借錢,那不算什麼急難之事吧。陳忠運瞭解他二哥,不能跟他糾纏,於是,陳忠運乾脆的拒絕了。聽到自家小弟沒有商量餘地的拒絕,陳忠連只得很不高興的走了。陳忠連回到房頭,包氏正在房裡等他呢。見他一回來,包氏趕緊問道:“咋樣,借到沒有?”見陳忠連搖頭,包氏當即垮下臉,罵道:“哼,這麼小氣,明明能送娃兒上學讀書,都不肯借點錢救急。以後,可千萬不要求到我頭上來。”這邊,陳忠連走後,林淑芳擔心道:“我們沒借錢給二哥,他們不會生氣吧。”陳忠運搖搖頭,安慰她道:“莫得事的。不要擔心。”林淑芳沒有被安慰到,自家這個二嫂可不是好相與的,這次沒如她的意,她一定會找茬的。為怕陳忠運擔心,她想到了,也不再多說了。 一家人在一起說了一會話,因著第二天都要早起的,林淑芳就催著大家去睡覺。宗澤今天也確實累了,一說睡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見宗澤睡著了,林淑芳慈愛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對陳忠運道:“今天曹先生果真對著你誇他了?看來,宗澤還真是讀書的料。”說完,又嘆口氣道:“宗澤讀書這樣有天賦,那我們可得想辦法供才行。只是,現在錢真是讓人為難啊。”陳忠運聽到這個後,卻是很有信心的笑道:“原先吧,我還擔心錢的事。但自從割漆換了錢之後啊,我還真不擔心這個了。我跟你說啊,我發現宗澤是天生帶財啊。今天回來的路上,看到黃姜,他就說要賣錢。你還莫說,這玩意兒我們之前是,身上痛熬水喝的,可從來沒想到過換錢。被他一提醒啊,我想,還是去託彭郎中問問,他兄弟的生藥鋪子收不收黃姜。”林淑芳聽了詫異了下,笑道:“那敢情好。明天就是場,你明天趕場時問下彭郎中。要是藥鋪收的話,到時,我們又多了個進項。”第二天,宗澤知道他爹今天還要去趕場。肯定是要問黃姜的價錢的。宗澤就將自己參考銀錢購買力,估算出來的價格給他爹講了。聽宗澤說估計開個十二文左右差不多了,陳忠運奇怪道:“這個價錢,你咋個算出來的?”宗澤睜著大眼睛說道:“太爺的農書裡有說到這個的啊。也不是絕對這個價,我是仿照的。”聽到兒子這樣說,陳忠運也不再問了。將宗澤送到學堂後,陳忠運又轉頭來到榨溪鄉場上。找到彭郎中問他兄弟的生藥鋪子收不收黃姜。彭郎中聽了,說道:“你來的可巧了,我上次彷彿聽到我兄弟說,有人問他有沒得黃姜賣。走,我帶你去問問。”當彭記生藥鋪子的彭掌櫃聽到陳忠運來意後,心道: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上次,自己出貨去風白縣城時,收藥的老黃還特別問有沒得黃姜賣,說他們山裡的藥材好。因此,彭掌櫃道:“這個黃姜我們之前也沒收過,不過,上次有人專門問起過。這樣,你先搞個一百斤過來,下次,我送貨時搭過去。先說好:錢呢,我先只給點定金,等真正的賣出去了,我再給你算錢。”聽彭掌櫃說先送一百斤,陳忠運心道,這簡單。平時自己在山裡做活時,在地裡、還有那些溝溝坎坎處,沒少看到這東西。這東西到處都是,一個月挖個幾百斤也不是問題的。彭掌櫃說先賣了再給錢,這樣也行,畢竟是第一次,人家也沒賣過。但是,大概的價錢還是要問的。聽到陳忠運問價兒,彭掌櫃想了下,開了六文的價碼。陳忠運現在對談價錢有經驗了,於是又跟彭掌櫃討價還價一番,最後以九文的價錢談妥了。黃姜的銷路也算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