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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劉明痛苦失聲道:“我有負老爺的栽培啊。竟然讓老爺蒙受瞭如此冤屈,我卻無能為力。”林明連連安慰:“這不怪你,不怪你,誰料到他們竟然有如此歹心啊。”林明此行收穫很大,說完正事兒,林明又問起了劉成家裡的情況。知道,他的老伴兒早已病逝,他的兒女全在外縣,逢年過節,他會去兒子那兒,平日裡就他在沙河莊。林明就對他說:“劉叔既一個人在此,頗為不便,明日還是隨我回城去吧。”劉成正要婉拒,林明接著道:“我來找你的事,恐怕很快就有人知道了。你一個人在偏僻之地,還是讓人不放心的。劉叔可要保重好自己,日後恐怕用著劉叔的地方還很多呢。”劉成一想,是這個理,於是也不再囉嗦,只說收拾一下,明日就隨林明回城去。天色已晚,林明他們就在劉成家歇息一晚,明早再趕路。晚上躺在床上,林明想起宗澤,有點擔憂道:“不知宗澤現在如何了。可千萬要平安啊。”林祿兒安慰到:“老爺放心,陳少爺會沒事的。”被他們惦記的宗澤已是一路平安的回到了風白縣城。到了縣城先找了個地兒住下,這次舅舅的銀錢給的足足的,宗澤也就不吝嗇錢,要了兩個小間住了下來,安頓好後,就去書院找馬建。知道自己現在去書院,恐怕會引起騷動,宗澤讓僱來的柱子哥去書院門口請齋夫去叫馬建,自己在外等著。馬建很快跑了過來,看到宗澤,高興的一拳擂了過來:“你小子怎麼回來了,要回來唸書麼?”宗澤搖搖頭道:“還不到時候。我這次回來,是有要事的。我要見你爹,你幫我跟你爹講一下。”馬建驚奇道:“你要見我爹?有什麼事麼?”宗澤搖搖頭道:“這事兒跟你說,你也不懂,你還是想辦法將我帶到你爹面前。我是真有是事跟你爹說。”說完,宗澤湊到馬建面前,特意加了一句:“我說的這事兒,可能事關令尊的前程。”見宗澤說的這樣鄭重其事,馬建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說必會將宗澤帶去他爹面前的。說著,就引著宗澤往他家而去。馬建將宗澤帶到他家客堂,就徑直去後院見他爹了。聽得兒子說,有人說要面見他,而且還說事關自己的前程。嗯,既如此,那就見見吧。見到馬縣丞,宗澤打躬作揖:“學生陳宗澤,見過馬縣丞。”馬縣丞也不多話,直接問道:“陳宗澤,你說有要是跟我說,那就快說吧。不過,醜話說到前頭,如果你這訊息不像你所說的這樣重要,我可是要罰你的。”宗澤聽完拱手道:“大人請放心,這訊息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聽宗澤說完他們懷疑孫桂出身造假的事兒。馬縣丞只問宗澤他們有把柄沒有。當聽得宗澤說,只是聽了孫老婆子的閒話,他們猜測的而已。馬縣丞哈哈笑道:“這樣說來,你是什麼真憑實據都沒有,就跑我這兒胡言亂語一通。你不會因為孫桂傳你謠言,所以想要報復孫桂吧。”宗澤道:“學生當然是想對付孫桂,這點不假。可想必您是知道的,孫桂跟錢主簿有親,孫桂到書院就是錢主簿舉薦的。這次,孫老孃又親口說過,村裡人也能作證,他兒子在縣衙做過班頭,這些如果想查,一點都不難。既然孫桂的出身有假,那造假之人不就一目瞭然了。”馬縣丞被說動了,是啊,這事兒不難查,而且一旦查實,那錢真建這個主簿也算是坐到頭了,到時,風白縣令一職將無人與己爭鋒了。其實造假的事兒,比比皆是,只不過一直是民不告,官不糾而已。如果有心想查,別說真有其事,就算沒有也會查出有的了。見馬縣丞已被說動,宗澤也不再廢話,於是施了一禮告退道:“多謝大人為清正張目,學生就靜候佳音了。學生告退。”聽了宗澤的話,馬縣丞挑眉道:“你還要等訊息,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會馬上去查的?”宗澤聞言,語氣清朗的回道:“大人心思,學生不敢揣測。但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向是最省時省力,也最能打的人措手不及的。學生以為,以大人之英明,肯定不會慢的。”說完,一拱手:“學生孟浪了,還請大人恕罪。”馬縣丞聽完宗澤的話,真是有點刮目相看,此子小小年紀,竟然洞察人心,日後真是不可小覷啊。宗澤退出來後,找到馬建,要告辭而去。馬建留沒留住,於是問道:“你這好不容易回來趟,現在說走就要走。要是找你,要去哪兒找啊。”宗澤將自己住的客棧跟他講了,並叮囑他,他爹這邊一有訊息,就請他將話傳過來給自己。馬建拍著胸脯保證到時一定將話傳到。宗澤謝過後,回到客棧繼續苦讀。自己現在雖不再書院了,但該有的習慣可不能拉下,要知道業精於勤啊。宗澤這兩天頗是規律,每天就在客棧裡讀書習字。這天,他正寫著字呢,馬建找他來了:“宗澤,那孫桂慘了,原來那傢伙身份有假啊。他爹原來是衙役,錢主簿竟然給改成了農戶。現在書院那孫桂是呆不下去了。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