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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見桌旁已坐了個鬚髮斑白的文士打扮的老者,趕緊拱手作揖道:“這位老先生,學生三人可能跟先生拼一桌?”那老者看了宗澤三人一眼,輕輕一頷首:“請坐吧。”宗澤又是一禮:“學生謝過老先生了。”說完,一拉林高瑞道:“坐下吧。”三人要的麵皮很快就上來了,宗澤喜歡辣,麵皮上澆了紅紅亮亮的一大勺辣椒油,真是讓人一見,食指大動。宗澤嚥了咽口水,飛快的吃了起來。林高瑞也不甘示弱大口吞嚥著。幾人吃的正歡快著,這時門外一陣吵鬧聲。原來是一箇中年婦人正追著一年輕婦人罵著,只見那中年婦人氣勢洶洶,那年輕婦人委屈的不行;旁人見了,都多有不忍,紛紛勸解那中年婦人,不要太過咄咄逼人了。那中年婦人毫不領情,對著勸解之人又是一通大罵。勸解之人差點被氣死,也不勸了,乾脆直接指責起那中年婦人了。這下更是火上澆油,讓那中年婦人跳腳罵了起來。這就連林高瑞這個半大的小子,也看不過去:“那大嬸兒也太厲害了,看將那個大嫂嚇成什麼樣了。這事兒不用看,肯定是那大嬸兒挑事,你看那大嫂都沒怎麼吭聲兒。”宗澤仔細看了看那外面兩人的表情,搖搖頭道:“不見得。我倒是覺得那大嬸兒才是蒙冤之人。那大嫂才是挑事之人。”聽了宗澤的話,坐在對面的老者,心中暗道:今日不過是出來閒逛一下的,不妨竟然聽到小小少年之人說出此話來。觀這少年方才說此話時的神情,不是抬槓,而是心有所思才說的。於是,不待林高瑞開口,旁邊的這老者卻是開口問了:“你從何看出,那年紀大點的婦人才是受委屈之人的?”宗澤不妨這老先生突然問自己,趕忙答道:“回老先生,學生剛才看到,那大嬸兒義憤填膺,臉上憤怒生氣的表情毫不做假,眼神也是怒火雄聚不散;而觀那位大嫂,眼神卻是遊移不定,隨時在觀路人的反應。而且,剛才那大嬸兒叫罵時,有幾次是弱了下來的,但被拿大嫂輕聲說了兩句就又怒火中燒的罵起人來。想來,那位大嫂很是明白怎樣戳那大嬸兒的痛處的。”宗澤說道這兒,感覺自己在一個老者面前長篇大論的,好像有班門弄斧之嫌,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做了結尾陳詞:“這是小生的一點淺見,具體是也不是,也做不了準。擾了老先生了,還請見諒。”那老者聽了一挑眉道:“是也不是,問過不就知道了嗎。”說完,對旁邊桌子上的一中年隨從打扮的人說道:“阿彬,你去問問。”那叫阿彬的出去後一陣子,就回來覆命了。那老者問道:“如何,可問明白了?”於是那阿彬就將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果然不出宗澤所料,事實上還真是那中年婦人受了委屈。那中年婦人跟那年輕婦人是妯娌,一個是馮二嫂,一個是馮三嫂。每每都是那馮三嫂偷奸耍滑,挑事弄非;可最後,惹出事來,總是能成功的讓那馮二嫂背黑鍋。妯娌分配活計時,也總是能挑到輕省。那老者聽完阿彬的話,看著宗澤很有興味兒的追問道:“還真如你所料。那麼,你覺得這馮二嫂可憐嗎?”宗澤想了想搖頭道:“萬事皆有因果,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學生倒不同情這馮二嫂。”“哦,此話怎講?說來聽聽。”那老者問道。宗澤道:“這馮二嫂本是佔理一方,可是,她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甚至不辨善惡。小生觀方才勸解之人,剛開始還真是好意,但這馮二嫂卻是不管不顧的亂罵一通,生生的將有理折騰的沒理。須知,這世間只是,對錯固然重要,但做人也要會做了啊。況且辨善惡跟會做人一點也不衝突,那馮二嫂如果稍稍知道禮讓於人,也不至於將自己弄到眾矢之的的境地了。”那老者聞言,點點頭,這小娃娃有意思,竟然能如此明辨是非。“那,照你所言,那馮三嫂倒是沒有錯的?”那老者繼續追問道。宗澤聽了老者的問話,立即正色道:“當然不是,那馮三嫂的錯跟馮二嫂相比,那是天上地下了。那馮三嫂,精於心計,且不用在正道上,實非善人。這馮二嫂如果說是人情練達上有問題,那馮三嫂就是心術已壞,已經失了人之善的根本哪。”老者聽完宗澤的話,笑著讚許道:“不錯,不錯,小小年紀竟能如此通曉事理,難得啊,難得啊。”贊完,那老者問宗澤道:“老夫觀你言談,應是進過學的。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兒讀書?”宗澤聽了,將本就筆直的身板挺得更直了:“回老先生,學生姓陳,名宗澤。我之前在風白縣的城關書院讀書。”那老者一聽,捻著鬍鬚問道:“哦,你‘之前’在城關書院讀書,那現在不在麼?現在在哪讀書?”宗澤聽了,對著老者正色道:“是的,學生現在已經不在城關書院讀書了,因著一些事兒,城關書院的許山長讓我暫時先離開書院一陣子。”那老者聽了宗澤的話,若有所思,眼前這少年可真有意思;說起自己被書院勸退,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