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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納悶,他從來不是這麼熱心的人,怎麼這次偏偏管起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來,結果還惹人嫌。此後的一個多小時內,兩人誰都沒再開口。廣播提醒飛機著陸時思虞並沒和上次一樣驚得跳起來。她像是想什麼想出了神,纖細白皙的手指在舷窗玻璃上一筆一劃地勾勒,寫完又胡亂一抹,將寫有字的那片舷窗玻璃擦得反光。遲晉延冷眼望著她,腦海裡下意識琢磨她剛才寫的那個雲是什麼意思?是她愛得痛苦卻又放不下的那個男人的名字中的其中一個?雲是難以捉摸且永遠無法停留的東西,愛上那樣的一個男人,如何不痛苦?拖著行李出來,思虞並沒有立即去購買飛巴黎的機票轉機。她不想讓宋碧菡看到自己如此糟糕的樣子。所以打算在米蘭呆幾天,等心情平靜些了再回去。因為剛下過雨的關係,氣溫有些偏低,剛走出機場,一陣夜風吹來,僅著兩層單衣加薄外套的思虞下意識打個寒顫,手臂不自主環住另一邊,試圖用掌心那點可憐的溫度撫平手臂上湧現的雞皮疙瘩,讓身體變得暖和一些。“少爺!”夾雜驚喜的清亮男聲傳來。一名五官清朗的東方男子自思虞眼前掠過,在她身後幾步之外站定。思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頭,或許是因為對方也是說著共同語言的同胞,總之她一回頭就對上一雙凝著她的黑眸。又是他。思虞微扯一下嘴角,在那個東方男子接過遲晉延手上的公文包,同時將手中的黑色大衣遞過去時轉開視線。如果現在也有人跑來機場接她,又是替她拎行李又是送大衣,該多好。可她在米蘭沒有朋友。輕嘆了嘆,拖著行李正打算去坐車,身後腳步聲變得急促,然後有人擋住她的去路。“冷小姐,我家少爺問你願不願搭順風車,我們可以先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思虞有些意外的回頭看遲晉延,詫異他怎麼這麼好心。畢竟在飛機上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我或許冷血自私,但不是那麼記仇的人,不會因為別人說我冷血自私就見死不救。”遲晉延走過來,將手上大衣抖開披在她身上。思虞一怔,回想他剛才那句‘見死不救’,不禁啞然。她雖然很冷,但也沒有到會冷死的地步。不過既然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她為何不接受?“謝謝。”上了車,思虞隨意報了個酒店名,之後便望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緻,而耳邊是遲晉延和那名叫周賢的東方男子的交談。思虞無意專著兩人的談話,但兩人談話中不時冒出一些有關時裝設計的敏感字眼卻不自覺吸引她的注意力,最終忍不住開口插話。“你們剛才說的那個july是不是米蘭時裝界新崛起的設計新秀大師?”駕駛座上的周賢聞言透過後視鏡看思虞一眼,語氣有些驚訝:“冷小姐也知道july?”思虞揚眉,“同行。”話落便覺兩道視線盯向自己,帶著探詢和審視的意味。思虞大方迎視,問那兩道視線的主人:“不像?”遲晉延別開眼,半晌午後淡淡飄來一句讓思虞氣結的回應:“我只是好奇那麼愛哭的人如果是時裝設計師,那她設計出的作品是不是也會讓人看了就想哭。”他居然這麼明目張膽懷疑她的設計能力!這也未免太小看她。“不服氣?”遲晉延又側眼看來,嘴角微挑起一尾挑釁的弧度。思虞想起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終將那絲不服壓下。她可不想讓自己本來就已經夠糟糕了的心情因為這個男人而變得更鬱悶。“冷小姐,你在米蘭工作?”周賢問。“不,我剛畢業,在巴黎。”“咦?那你來米蘭是為了明天開始的一年一度的米蘭時裝週?”思虞一楞,然後才想起明天的確是一年一度的米蘭時裝週開幕式。米蘭時裝週作為國際四大著名時裝週之一,雖然崛起的最晚,但如今卻已獨佔鰲頭,風頭遠遠蓋過其他三大時裝週,不但聚集了時尚界頂尖人物,上千家專業買手,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專業媒體和風格潮流,甚至被公認為被認為是世界時裝設計和消費潮流的“晴雨表”。而要想出席這樣的場合看秀,沒有請柬根本無法進入。她一不是時裝界名人,二不是當地皇室名流,縱然有心,也無力。“你若想去,我可以幫你弄一張通行證。”思虞回神,似笑非笑的打量目光盯著前方的遲晉延,“敢問遲總裁是何方神聖?”“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在秀場通行無阻就行。”好大的口氣。思虞簡直要認為這個男人狂妄,就聽前頭的周賢道:“冷小姐,你不知道嗎?我家少爺就是nceyan。”nceyan,思虞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早在從英國轉至巴黎認識宋碧菡時,她就聽宋碧菡提起過,畢業於英國皇家藝術學院的nceyan是時裝界少見的天才設計師,還在留學期間便自創以自己英文名命名的品牌,並迅速打入英國時裝界,旗下創作的成衣短短時間便成為眾多名流的心頭好,之後一畢業便轉至義大利,在那年的米蘭時裝週上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