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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嗎?問的什麼屁話啊。晚上回寢室,在陽臺上刷牙的陳忠回頭說:“對了,姜赫,白瑛今天來找過你。”“哦,”我放下筆記本,隨口問,“什麼時候啊?”“上午,”陳忠吐了口牙膏泡沫,“你不在,他就找我說要問我個情況。”我心裡突了一下:“什麼情況?”“他問我那天你是不是去雷汀家了,我說是啊,我跟你一塊兒去的,去他家看球。”陳忠邊涮著口杯邊說,“你放心,我把事情都和他說清楚了,你不是有意逃課的,你都調好鬧鐘了,確實是喝了點兒酒睡過頭了才沒聽見鬧鐘的,而且我們去雷汀那兒真的就只是看球,沒幹違法亂紀的事兒。”我煩悶地一屁股坐凳子上:“問這些幹嘛?”這只是一句抱怨,但陳忠還以為我是在問他,就耐心說:“他可能是擔心雷汀私生活不檢點吧,唉,我發現大家對雷哥都挺有成見的,不能因為他是同性戀就拿有色眼光看他啊,你說是不是?”我心裡一陣難受,難怪他今天一反常態,態度好得要命,原來是去調查我了,聽見我不是單獨和雷汀在一起,就覺得沒事了?其實也不奇怪,白瑛就是這種人,他覺得不好的人,那我就絕對不能與之來往。初中時我認識了一個打遊戲的網友,都約好週末面基了,白瑛提前一天把那人在網上的劣跡斑斑發給我,我雖然出了一身冷汗吧,但是一點都沒法感激他,尤其事後他還懟我“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願意認識”。我那時很想懟回去,但是畢竟是自己犯傻在先,他解救我是事實,只能啞巴吃黃連。我那時問過他唯一一個問題,是:“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白瑛像是被我問到了,最後說:“我沒有那麼早知道。”“你明明很早就知道了吧,我的遊戲賬號qq密碼什麼的你哪樣不清楚,我電腦你都能隨便進,你是說你完全沒進過,那人的資訊全是恰好在我要面基前一夜之間發現的?”白瑛那時也是嘴硬得不得了,眼睛裡壓著火氣,看著我說:“是!”我點了點頭,挎上書包自己往前走,什麼都不想再說了。但是他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是發小,我是他竹馬他是我竹馬,我們是平等的,他憑什麼在背後打探我,找人調查我?他找陳忠打聽這些明明可以直接問我的事的時候,就沒有哪怕一秒鐘覺得不尊重我,對不起我?我衝動地拿起手機想找他說清楚,臨到要撥號了又放棄了。算了,說什麼呢,他就是這種人,我要能把他拗過來我早八百年前就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