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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嘆一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不堪重負地說:“姜赫,你能不能不要再出些餿主意了……”我那時還以為觸到他雷區鐵定會招罵,直到現在我都沒搞懂白瑛罵“姜赫你是不是傻”的充分必要條件是哪些,好像我越是擔心他罵我時他越不會罵,後果越嚴重的時候他越不會罵。最後我們用球拍趕馬蜂結果雙雙掛彩,我捂著手臂一個勁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只是看著自己被叮得老高的手,又看看我,失語了一樣什麼都沒說,沿著牆根坐下,說:“好了,都跑了,休息一下我們就去衛生站。”那個時候我心裡充滿了愧疚,可是看著他光榮負傷,筋疲力盡卻毫不埋怨我的樣子,胸口某個角落又充斥著不一樣的感情,那道小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如今我終於分辨出來……真的好喜歡這個人啊,雖然平時老欺負我,但是一到關鍵時刻,怎麼就能對我這麼好呢……“姜赫!”出神時身後傳來白瑛的聲音,我吃了一驚,以為自己幻聽了,回頭望見揹著揹包的身影穿過曲曲折折的湖上走廊走過來,白瑛踏進亭子,我站起來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他在亭子裡坐下,說:“找到那個駭客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然後抬頭看向我,說,“對不起。”我一頭霧水:“為什麼對我說對不起?”“你才剛入門,那本來就不該是你份內的事,不該讓你去做。”一說起這個我就慚愧:“你問過我,是我自己堅持的。”白瑛貓著背,手攬著膝蓋,打量著我說:“你傻嘛,你又不像我,十三歲就學程式設計了,但是你犯傻時我應該阻止你,不然我豈不是白這麼聰明瞭。”我聽得笑起來,呼吸了一口有白瑛在的空氣,好像又活了過來,我問他:“怎麼找到我的?”“直覺。”他說。“你的直覺就是視奸我的手機吧?”“我的直覺就是和你在一起二十年。”他說得如此地不經心,只有月亮在他身後的湖面上發光,亮得我的心都發悸了。 我拿那臺筆記本不知道怎麼辦好,被掛了馬,不敢開機,一些程式設計作業也無從做起,想找陳忠借電腦,他有筆記本,前幾天還買了一臺二手臺式電腦,卻被告知那電腦買回來沒幾天就出問題了。我就陪他去學校外修,據說是先破圖後黑屏,目前也不清楚到底是主機還是顯示器的問題,我倆一人抱主機一人抱顯示器,這一帶哪家店好我們也不清楚,天氣熱得很,就就近找了一家門面比較大的,一進門,吹著空調我正想總算活過來了,就看見白瑛和張思凱,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女生。我去去去去去!張思凱幹嘛又黏著白瑛啊!缺老公也別找我老公好嗎?!大概是我白眼都翻到天上了,陳忠納悶地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乾眼症。白瑛聽見我的聲音就轉過頭,張思凱也跟著轉過來,掛起一張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的笑臉:“喲,是你啊。”那兩個女生好像也是我們學校的,我多留意了兩眼,老闆正拿了幾個記憶體條給她們看,估計是想給電腦加點記憶體,但女孩子這些方面又不懂,可能就叫了白瑛和張思凱來參謀。哎也不對啊,這樣的話找白瑛或者張思凱一個就夠了啊,除非白瑛正好和張思凱在一塊兒,就一起來了。媽的越想我越是一肚子火!張思凱問我來幹嘛,陳忠就說電腦壞了來看看是什麼問題,同時還撞了我一下,低聲問:“你認識他們啊?”我拉著t恤領口扇風,說我只認識長得帥的那個,不認識別人。“哇你認識校草啊?!”我瞧了一眼白瑛的背影,心想豈止認識,nili校草的黑歷史我能講一千零一夜!我站空調前歇涼,聽著女生和白瑛的對話,原來這兩個女生是學生會的幹事,學生會的幾臺電腦還是上一屆留下的,跑得有點慢,為了節約經費,她們就想加個記憶體。張思凱非常殷勤地和老闆殺價,白瑛倒是沒參與殺價,我當然知道為什麼,他可不是不會殺價,高中那會兒他帶我去電腦城買硬碟,那老闆死活不肯便宜一點,搞得我很為難,白瑛從隔壁店逛出來,問我還沒買好啊,我說我想再便宜十塊,白瑛說就十塊別這麼扣扣索索的,我說我還得留五十塊好請你吃飯啊,白瑛表情一亮,說讓我來殺。我立刻靠邊站了,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他把各種硬體的成本價進價摸得一清二楚,整個電腦城所有商鋪的價格好像都印在他腦子裡,他又是這兒的老客戶,那價殺得喪心病狂,最後成功砍了二十塊,回頭把硬碟扔給了我,說記得請我吃頓好的。他這人主要是不在外人面前殺價,那有損他的氣質,幫我殺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白瑛這會兒站張思凱旁邊,手裡把玩著那幾塊記憶體條,偶爾感應到我不屑的目光,回頭朝我瞄過來一眼,我就衝他鄙視地一撇嘴,說:假、透、了!他沒理我,又轉了過去,沒兩秒我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他發來一張沙雕表情:不服咬我啊~我抬頭看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