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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班上的人沒到齊,所以大家對於我能來分擔一下費用也沒啥意見,白瑛這次不敢刷存在感了,就低調地坐在角落,一張俊臉淹沒在陰影裡依然能成為女生們矚目的焦點,因為看著更高冷更王子了,還有點憂鬱,果然沒一會兒就被幾個女生起鬨讓他去唱歌,學姐們給他點的是《告白氣球》,都不讓他自己選的。我一直在旁邊吃東西,這會兒趕緊拿起另一隻麥克風,嚎了一聲“這歌我喜歡”,推了他一把,說:“走吧,咱倆合唱一首!”白瑛被我拉起來,跟個小姑娘似的。我對著螢幕唱得超投入,白瑛就把麥克風的音量調低,跟著我動動嘴皮,我攬著他的肩膀,超級大聲地唱著: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禮物不需挑最貴只要香榭的落葉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我知道學姐們不滿意我淹沒了他們王子的歌聲,說不定還會覺得我又在欺負白瑛了,但是我也是豁出臉皮了,管她們怎麼想呢,幫他過了這一關吧!再說了,我的唱功,她們也不虧啊!唱完一首我都能感覺白瑛的肩膀鬆下來,我衝他眨了下右眼,用嘴型說:“不客氣啊——”我倆又坐回沙發上,看別人唱,茶几上擺著幾盤麻辣鴨脖,他的最愛,我就插了一截逗他:“這麼好吃你不吃啊?”他把茶几另一側的鴨脖拿到我面前,低聲說:“吃你的,少說話。”那晚度過難關,回去的路上白瑛出奇的安靜,等到他那些同學都坐公車的坐公車,坐地鐵的坐地鐵了,我倆在一條道上走了一陣,他才對我說了聲謝謝。我說謝什麼,我能不管你麼?白瑛笑了笑,他這個人一向傲氣,笑起來除了假兮兮的王子笑,就是戲弄我時真情實感的壞笑,但可能是今天月光過於溫柔,這個笑也帶上了溫柔濾鏡似的,讓我心窩一軟。“當然不能了。”他說。這聲當然當然得我很認命。時年我們十六歲半。我一向厭惡這個自戀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那麼拼命幫他維護住他完美無瑕的偽裝。“白瑛,你可對我好點兒吧。”他蹙眉看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別老對我呼呼喝喝,讓我幹這幹那的。”“尋常人我還不想呼呼喝喝讓他幹這幹那呢。”我都被他的歪理氣笑了:“你就是個虐待狂!”“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嗎?”我哼道:“早看清了。”“早看清了你還不早離我遠點兒,你是不是受虐狂啊?”我翻了個白眼,算了,我反正說不過他。“預設了?”白瑛抱著手臂笑笑地打量我,“作為受虐狂,找到我這個虐待狂,你就高興吧。”我看著他那張只在我面前壞笑的臉,真是哭笑不得:“我要是受虐狂,那也是被你逼出來的,你個逼良為娼的虐待狂!”那天深夜我倆在小區樓下的燒烤攤又胡吃海塞了一頓,各自拿了燒烤串遞給老闆烤時老闆問:“分開嗎?”我們異口同聲說不用。”很久以後才覺得奇怪,明明嫌他吃得多,又總是要和他一鍋裡吃,究竟為什麼啊?難不成我真的是個受虐狂?那天我們吃得風捲殘雲,我餓,我看他也挺餓,我心裡就平衡了。以前我總鄙視他人前一套赫前一套,現在想或許也不壞,如果他真的表裡如一完美無缺,或者放飛自我無所顧忌,那我的存在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 初到重點高中的寶地,我是真水土不服,連上課偷刷下手機,一抬頭看見大家都在聽課都覺得罪孽深重,可讓我連續40分鐘啥都不幹就聽課,那簡直就是催眠!到後來我乾脆把課本全排在桌上,一節課接著一節課地睡大覺,說來也奇怪,下課鈴一響我就一點都不困了,課間十分鐘一定要衝下樓摸一下籃球,爭取最後一個回教室才罷休。不知何時起白瑛他們班的班長李曄也不來陪我打球了,偶爾遇見他還是在男廁裡,他看著我擼高袖子露著膀子滿頭大汗,就會一臉哀怨地說:“真羨慕你……”“太羨慕你了……”“姜赫你命真好……”夠了啊,我命好什麼呀,我這叫不學無術,我自己知道,不勞您提醒我了!在班上呼朋喚友,以往同桌高翔還會陪我打打球,後來連他都不陪我了,說算了吧,馬上要考試了,你歷史背好沒啊?我一聽到歷史英語化學bbb就腦殼疼,後來都不敢找他打球了,怕他跟個警報器似的一戳就響。於是籃球架下時常就我一個人,把球投進籃筐時我自己都會罵上一句:“叫你不求上進!”實在沒轍的時候我只能厚著臉皮上樓找白瑛,為什麼說厚著臉皮呢?因為人家是畢業班啊,還是種子班,我連站人家門口都有種拐賣良家婦女的罪惡感。整間教室的人不是在埋頭寫卷子就是趴課桌上休息,純良得不得了,不過我知道這裡面有個“甲醇”。“哎,哎!哎!!白瑛!”我站門口朝白瑛探腦袋伸脖子,終於引起了純良大軍的注視,所有人看著我跟在看刑滿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