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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那個溫文爾雅的校園王子白瑛了,他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陌生的狠勁了。下半場開場前白瑛回了一趟更衣間,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脫掉了球衣裡那件打底的白t恤,我嚥了口唾沫,心說這是認真了啊。高翔問我:“白瑛很強啊,你搞的定嗎?要不要我們兩個一起盯他?”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別長他人志氣,這又不是網球,籃球他要贏我還早了十年呢。”我說這話時還是很自信的,要說唯一誇了海口的,也就是那個“十年”吧。然而下半場時我還是明顯感到了吃力,被白瑛盯得有點甩不掉他,拿球面對他的時候彷彿不再是面對著那個與我一起長大的少年,我和白瑛在一起時從沒這麼難受過,被他身上的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他防住了我多次,甚至搶走過我的球,不過我也不輸他,他拿球幾次想過我,都沒能突破成功,最後還是隻能傳球出去。我們半斤八兩,誰也不讓誰。比賽還剩最後45秒時我們的比分依舊持平,我方得球,球傳出去,被高翔拿到,這次防他的人是白瑛,他防守的動作得我真傳,高翔根本不是對手,我就這麼眼看著他兩下工夫就用一個和我如出一轍的動作截走了球,高翔大喊了一聲:“姜赫!”我發足追上去,在籃下堵住了白瑛。比賽進入最後的倒計時,我才不要輸!就算拖進加時賽——又一次擋在白瑛前面那一刻,我忽然聽清了全場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全都是白瑛的名字,是那個在外人面前完美無缺,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好的,少年男神一樣的白瑛……我想起他那些必爭的 高一下學期時,得知我喜歡的那個偶像女團要來我們這兒開演唱會了,那天放學的路上白瑛忽然在路邊剎了車,我正在他後面優哉遊哉地打瞌睡,車猛一停我腦門直接撞他背上。“怎麼了,車壞了?”我扶著腦門懵逼地問。他看著前方車站的燈箱廣告,說:“你不是喜歡她們嗎,不去看?”燈箱廣告上的女團姐姐們依然那麼光彩照人,像一群不老的妖精。可我發現我看著她們時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激動了,臥室牆上還貼著她們的海報,但已經不會像初中那會兒,會看著小姐姐們的大長腿美滋滋地睡覺了。說不出來為什麼,還是有好感的,但更像是一種時光濾鏡,曾經和白瑛爭論的那些歐派和大腿的話題,也不再會讓我臉紅心跳,反而和老媽一起看偶像選秀節目的時間更多了,聽她唸叨哎這孩子不錯,顏值可以和白瑛比一比了,就會忍不住多看一眼,發現還是比不了。白瑛太好看了,他們離他都差得遠。我從燈箱廣告上移回視線,打量著白瑛的臉,認真地想。“看我幹嘛啊?”他問。我才回過神,說:“白瑛,你要是去當偶像,就沒有那些小鮮肉什麼事了。”“做夢吧。”他笑著又騎上了單車。我在後頭點頭:“是做夢,畢竟你是個音痴。”我以前說他是音痴他還會跟我氣,現在估計也是被我懟習慣了,車子依然能騎得倍兒平穩。“我的確是音痴,”白瑛點頭道,嘖,你看,他現在都能正視自己了,這全是我的功勞,他又接著說,“但這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咱倆朋友都沒得做。”我瞥了他後背一眼,說不做就不做唄,我幼兒園時就想和你掰了,是你哭著不許的,本大爺求之不得。白瑛笑了笑,側著頭說:“我的意思是咱倆做不成朋友了,你從今以後只能做我的妾,端茶倒水的那種,懂嗎?”可去你的吧!我踢了他一腳,也沒用力,鞋尖擦到他褲腿上,他就淡定地拿手拍掉灰,車子竟然都沒歪一下!穩!十六歲奔著十七歲去的年紀,別人一個個都在戀愛覺醒,性別覺醒,我卻詭異的心如止水起來。反倒是我同桌高翔喜歡上高三一學姐,自己又不敢去說,就買了張女團的演唱會票,讓我幫忙去牽這個紅線,我懂他的意思是讓我去拜託白瑛,因為那個學姐和白瑛一個班,我拿著那張演唱會的票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借白瑛的手,這種事中間經過的人越多越不好,更何況白瑛那麼優秀,萬一人家學姐誤會了豈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