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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可知是誰下的毒?”氣血通暢起來,柳葉的面色微微迴轉,“如凝,她已死,只道□□乃是太醫院所出。”木青一拳砸向旁側的桌子,震得上頭的茶盞抖了三抖,“豈有此理,我這就稟明聖上,將罪魁揪出來。”柳葉急忙制止:“木將軍稍等。”示意冷月拔去身上的銀子,勉力坐起身子,“我並非想拖死自己,只是此時尚不到去太醫院查詢,你且聽我說。”遂將心中計策與他一說。木青頷首:“此計是不錯,可是沒有解藥你這身子骨如何頂得住?”柳葉搖了搖頭,“不礙事,何況有冷大夫在,我信她。”冷月將她瞧了一瞧,回過頭來對木青道:“木都點檢若是真想幫他,不如用你的內力助她逼出一些毒素來,倒也能減輕和延長毒發時間。”木青自然是當仁不讓,當即運功為柳葉排毒。冷月來汴京,原本是為異修而來,如今卻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柳葉身上。為此,柳葉深感愧疚。好在異修在她身旁倒是沒有出現什麼不適,進來飲食周全,加上冷月配來的幾副湯藥下去,面色逐漸紅潤,也胖了許多。“冷大夫,異修體內可還有‘極地芙蓉’?”木青問。冷月搖了搖頭,“‘極地芙蓉’是阿芙蓉加入其它我尚不知的藥物淬鍊而成,而阿芙蓉本身而言,少量是藥,過量才是毒。據我近來觀察,異修並無任何不適症狀,反倒……”記得那日如凝服毒,異修前來找她,比劃之間她尚未明瞭他的意圖,他竟拉住她的手腕就走,那力道絕非一個尋常十二三歲少年該有的。木青:“異修就拜託給冷姑娘了。柳大人體內的毒,我隔一天會過來一次運功排毒。”冷月微微頷首算是致意。☆、守孝三年,以日代月,也有足足三十六日。禮部和欽天監擇出的日子倒也不遠,很快,太皇太后的梓宮便發往高家園林安葬。按常規,出任山陵使的左相呂大防,在治喪妥帖之後便要請辭。為此,門下省平章事一職懸空在即。一時間,朝中暗潮湧動。但凡在此位邊緣,伸手能夠得著者皆蠢蠢欲動。畢竟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在呂相治喪完畢,進宮述職之時,大家的脖子已然伸出三寸長來,耳朵皆立起,生怕錯過了宮中的半分風聲。然而,呂相是怎麼進的宮,怎麼進的小東殿,依舊是怎麼出來。並無半分不同。更不見他有卸職之跡象。於是,有人猜測,呂相怕是要學幾年前的蔡確。當年蔡確當任了先帝的山陵使,卻在治喪之後依舊忝居相位數年。若是呂相學了蔡確,那麼他便是一個奸相!此話不是誰說出來的,而是趙煦對著柳葉說的。彼時,柳葉應召進了宮,此次,趙煦沒有在小東殿見他,而是將他領進了御花園。秋意已濃,花園中百花皆盡,唯有各色的菊花在爭相吐豔。趙煦與柳葉走在花圃間的小道上。尚未除孝,所以趙煦的腰間與紫金冠上皆帶有白綾,在風中微微飄起,到給這位平日裡總是端著的少年君王平添了一絲靈動之氣。柳葉刻意落後他半步。雖說他一直將她視為知己,但她懂得恪守規矩。“以前,因為意見不合,我時常與太皇太后慪氣,更有將自己關起來不吃飯的時候。太皇太后總是親自送來我最愛吃的蛋羹和桂花酥。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見我書房中的桌案換掉,而我當時正為她全盤否定先帝的革新而懊惱,竟以子不敢忘父志為由將桌案搬回了書房中來。”趙煦的目光穿過花叢湖柳,落在虛無之處,“想來那時她是氣壞了的。”柳葉緩緩跟著,並不多言。他的心情她多少明白一些,先帝啟用王安石變法,想要將大宋變回那個鼎盛的大宋,可惜功未成身先死。太皇太后向來不主張變法,垂簾之後更是啟用司馬溫公等老臣,致使變法半途而廢。為此,趙煦是無奈的。有風颳過太液池,水面皺起粼粼微波。太皇太后薨逝,只怕朝中的波瀾比這個太液池的將會更甚。“呂相自是要卸任的。”趙煦說,“他若是依舊忝居相位,便是學了蔡確。而蔡確乃是新法之臣,是呂大防一流眼中的奸臣,他不會將自己歸為蔡確一流,若是那樣,他便自認是奸相了。”柳葉依舊靜靜地聽著。趙煦領著她走進一個處小亭,郝隨帶著幾個隨侍早已將裡頭的漢白玉桌椅擦拭乾淨,鋪上軟墊,擺上了茶水糕點水果。待坐下後,趙煦看著柳葉道:“呂相卸任,門下省平章事一職便將空缺,伯植可有推薦?”柳葉:“相位乃是國之肱骨,馬虎不得。微臣初入仕途,目光尚短,不敢胡言。”趙煦輕輕開合幾回茶杯蓋:“若是伯植置於相位,當下該做的是什麼?”柳葉心中抖了一下,掂量他這句話的份量。不論從資歷,從影響力還是能力還說,她離相位尚有十萬八千里。而趙煦雖年少,卻是被悉心栽培過的君王,自然懂得馭權之術,豈會因為一己私情而枉顧社稷。斂了斂心神,柳葉謙恭道:“柳樹尚未有長遠之見,只想將手中案件查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