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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箭矢奔著木青身旁計程車兵而來,清月刀砍落一名敵方小將領,反手一格,恰好將箭矢打落在地。被救下計程車兵來不及道一聲謝,抬刀便迎上了生猛而來的一砍。木青在場中邊斬殺敵方騎兵邊思忖,若說對方果真只是一支臨時糾集起來的逆賊,這樣的戰鬥力委實強了些,若不是臨時糾集的,難不成有人假借苛捐雜稅之名起兵造反?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支隊伍裡頭有一名善於謀略和操練的領袖。此地為嶺南,素來犯官流放之地,難不成是哪一位曾經的朝中要員在幕後指揮若定?來不及細思這些年被貶嶺南的都有哪些人,又有哪些尚在人世,幾支破空有力的箭矢已經直奔木青而來,且分上中下三路合併出擊。上奔面門,雖說臉面沒有甲冑保護,卻是一偏頭便可躲開。中路奔的是胸口,此處除了甲冑還有護心鏡阻擋,箭矢難以貫穿。而下路,奔的不是人,而是馬……木青一扯韁繩,駿馬前蹄抬起,長嘶一聲,呈直立狀。手中的韁繩一偏,識靈性的駿馬一個側身,前蹄落在原本身體的左側,木青的右側身子正對著奔來的三支箭矢,清月刀上下一切,就在箭簇離人尚有毫釐之時被打落在地。這一切不過是瞬息之間,木青就此化解了三路合併的攻擊,人馬無恙。見他化開一擊,離他最近的一名年輕敵將一夾馬肚,揚手一揮,砍翻馬前一名士兵,轉手一削,斬斷後方糾葛的另一名士兵,直奔木青而來。只這兩個動作,乾淨利落到木青已然看出來者身手不凡,揮刀在前,一夾馬肚迎擊上去。清月刀乃是去玄鐵淬鍊,非一般兵器可以比擬,而對方手中的一柄長刀亦不是凡品,砍殺之間大有削鐵如泥之感。此樣兩件兵器相擊,嗡鳴之聲竟然蓋過周遭廝殺吶喊之聲。那年輕小將雖然內力不足,卻勝在年輕敏捷,身手利落,且用長刀者多以生猛為主,巧技並不是太重要。木青的清月刀亦是側重威猛,失些靈活。兩者相遇,正如猛虎對獵豹。兩馬兩人交錯數次,過了不下幾十招,卻依舊難分勝負。木青深知今日是遇見強敵了,絲毫不敢懈怠,每一次迎擊都全神貫注,更是為了試探對方的真實功底,不乏收斂半分力道。顯然,對方也是陣營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與木青纏鬥,箭矢便不再朝這邊奔來。這廂冷軍醫的最後一鍋藥巾已經出鍋,兩名負責運送的小士兵再次返回灌木叢後,將大籮筐抬上,正欲出矮牆往外走,一支箭矢嗖一下飛射而來,正中那名想要從軍讓自己出人頭地的少年的額心。少年士兵無聲倒下。籮筐一斜,倒在地上,另一名士兵腳下一滑,已然坐倒在地。方才弓箭手的目標轉為了木青,這邊便疏漏了一些。年輕計程車兵們便被這偶爾疏漏給麻痺了,一時疏忽便丟了性命。“走!”冷軍醫已經代替死去的少年士兵,抬起籮筐的一個邊,“不想死就快抬起來。”腳滑癱倒在地的年輕士兵趕忙爬起身來,來不及悲傷,抬起籮筐跌跌撞撞往坡下走。日頭已經開始偏西,光照逐漸失去力量,隱秘在密林中的霧瘴逐漸往山坳裡頭聚集,此時正是需要藥巾的時候。冷軍醫扯了一塊藥巾給自己繫上,掩住口鼻。抬著籮筐進到混亂廝殺的戰場中。霧瘴隨著最後一絲熱度的消失而開始侵略,先是試探性地往山坳裡頭探了探頭,被一陣陣罡風逼回去之後消停了一會兒,又往山坳裡瀰漫,有著濃厚外援的霧瘴開始肆無忌憚地侵略山坳。不多時,整個山坳裡頭便瀰漫上了淡淡一層霧瘴。夏日晝長夜短,太陽落山之後並不是立即到了黑夜,卻因為在密林中躲了許久的霧瘴肆虐出來,不多時視線便開始模糊。冷軍醫托著籮筐四處收發著藥巾,一扭頭,看見馬上與敵方小將纏鬥的木青藥巾早已在打鬥中脫落,立時拿上一塊往木青那邊去。要說這冷軍醫醫術高明,身手卻也是靈敏的,在廝殺得難解難分的戰場之上竟然能拖著籮筐給己方將士發藥巾,還能躲開敵方屢屢的砍殺。天色漸暗,霧瘴逾濃,戰場裡頭卻是難解難分,一時間誰也退不了,誰也勝不了。“鳴金!”木青喝了一聲。他是一個明智的將領,不會為了所謂的勝利而盲動。在天時地利都不利己的時候硬拼不過是將士兵的性命不當做性命罷了。“錚錚錚。”後方已然鳴金,雙方的纏鬥也便告一段落。那年輕的小將心有不甘地收了長刀,悻悻跨馬而立,馬兒微微打著轉,他在上頭道:“前殿前司都點檢,如今不過一個統領數萬兵卒的小將罷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如今可是鳳凰落架了……”嘖了一下,“不如雞啊。”木青冷冷看了他一眼,調轉馬頭。小將又道:“如今的西府兵權在誰手中?蔡京那個小人還是童貫那個閹人?堂堂木都點檢竟然成了這些下三濫的馬前卒,嘖嘖,可惜啊可惜。”木青依舊冷著臉。既然鳴金便是休戰,此時對方的意圖十分明顯,他不能不顧鳴金收兵之規矩,但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