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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揚起了一個唇角:“田捕頭睿智。”甘志山的唇角抽了一抽,惱怒地望向吳思遠。後者已經被眾捕快拿下,動彈不得。一輛青布小車將吳思遠和甘老闆秘密押回縣衙。運輸十萬緡官銀,目標過大,容易打草驚蛇,只得就地封存。待解決湖州之事方可動。“子初兄,煩請你趕往南路轉運司借兵一千,務必在明日卯時之前趕到德清。”卓元下巴驚得快落到地上:“啥,啥,啥?跟南路轉運司借兵?拿啥去……”柳葉將令牌舉到他面前,逼著他將未說完的話嚥了回去,“我這就是去。來人,給我一匹馬來。”卓元接過令牌,風似地出了門去。一切安排妥當,小院從外面看依舊是冷冷清清,大門緊閉。瞧著與之前並無兩樣。李達連滾帶爬地跑回家中,一關上房門便順著門癱坐在地上,差一點尿出來。方才,姓卓的官老爺出得門來,見著他,摟著他的肩說:“今日之事要是走漏了風聲,跑了魁首。到時候只能將你押進刑部大堂當替罪羊了,誰讓這官銀是從你家裡搜出來的呢,名正言順啊。哦,也許是去大理寺。若是你夠幸運的話,沒準還能見一見御史臺,中書省的大老爺們……想來這樣的話,掉幾顆腦袋也是值得的吧。”緩了半晌,李達摸了摸脖頸,方抖抖索索地從地上爬起來。轉念一想,不對啊,房子已經賣掉了,咋還能算在自己頭上?回衙的路上,柳葉耳邊響起卓元的話:“那甘志山可是一條大魚,”“湖州府寧大人的表侄子。”“初來德清,想著怎麼也得拜見一下寧知府不是?他畢竟是連任兩任的湖州知府,誰知他還不願見咱們呢……哦,扯遠了,當時我就留心了一下寧知府身邊的人,得知寧知府最信任的就是這個表弟甘志山,還有他的師爺李端明。”甘志山是寧俊生的心腹臂膀,想來聯絡定是緊密,他落網的訊息是絕對不可洩露出去的。柳葉靠在車廂上微闔著眼。接下來的每一步必須緊湊而且果決,否則將會功虧一簣。作者有話要說:跪求收藏☆、提審吳思遠,並沒有升堂問案,而是將人提到了政事房。柳葉先是將吳思遠上下打量了一番,緩緩開言:“吳副捕頭,吳思遠!”音量陡增,吳思遠巋然不動。柳葉放緩了語速道,“本官與卓主簿、田捕頭初來德清之時,還想仰仗仰仗吳副捕頭,怎麼,你這般是給本官一個下馬威麼?”吳思遠挺了挺脊背:“大人說什麼,卑職不是很明白。”“好,不明白是嗎?那你且說說今日為何會出現在李達的小院裡,又為何與甘志山在一處?”吳思遠回:“卑職是看大人為了宋二的案子焦頭爛額,故而想再去宋二住處檢視檢視,看看是否能都找到一些線索,得以幫助大人破案。與那甘老闆乃是不期而遇。”柳葉淡淡道:“如此說來,是本官冤枉了吳副捕頭?本官應該為吳副捕頭的忠心和盡責感激涕零才對,是嗎?”“這都是卑職該做的。”柳葉冷笑了幾聲:“吳副捕頭,小五讓本官替他說聲多謝,那日的酒菜讓吳副捕頭破費了,回頭有機會的話他會買上好酒好菜送進牢中回請與你的。”吳思遠不屑:“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兩腿泥的鄉巴佬披上了官服麼?說白了還不是一隻狗,呸。”柳葉不惱:“是,他就是一條狗,德清百姓的狗,大宋江山的狗。而你呢,連狗都不如,狗尚且懂得忠貞不二,哪像你,吃裡扒外。”吳思遠面色微紅,雙目圓睜:“柳大人,我曉得你最會探查人心,但是你卻看不見吳某人的一片赤子丹心。”柳葉挑了挑唇角,想起了卓元說過的一段韻事:“看得見看得見,哪能看不見呢。前一段仵作楊多不在家,你不是袒胸露背給他老婆看了麼。他都跟我說了。”在大宋,通姦乃是重罪,輕則斬首,重者凌遲。吳思遠氣得髮絲都要立起來了。若非被枷鎖禁錮,恨不得衝將上去將任撕成碎片。“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吳思遠再不濟,也不曾打過他人之妻的主意。”柳葉見他面色紫漲,氣血皆衝往腦門。暗暗吸了口氣了一下,突然道:“速將毒鏢解藥交出來。”吳思遠脫口而出:“此毒無解。”政事房內沉寂了片刻,繼而是吳思遠發出蒼涼一吼。柳葉早已料到吳思遠並不會輕易招供,而自己手中沒有能將他一擊即中的鐵證,若是任憑他來回狡辯,怕是要延誤時間。故而,用莫須有的罪名強加與他。擾亂他的心緒,激起他的怒意,人一旦發怒便容易自亂陣腳。果然奏效。一刻鐘後,吳思遠已經頹然癱坐地上。“大人,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柳葉在圈椅裡坐定:“你且說說看,若合情理,本官自會應允。”吳思遠感激:“謝大人。小的自知罪孽深重,已無活命之路。但求大人,將小的妻小送回老家,不要告訴我兒子他爹都幹了些什麼。”說到兒子,吳思遠一改強勢之態,雙手捂面,無聲流淚。柳葉應允:“可以,本官今日就派人去辦此事。”過了半晌,吳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