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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仇怨可不小,你說他到時候會幫哪一邊?”慕容寒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蕭燁霖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你以為,你說什麼他便會信什麼嗎?”宇文翊說道。“你難道不知,最近你和赫連南城太過猖狂,早已引起了各方不滿,若你一死,自然會有很多聰明人知道機不可失的道理。”“看來太子殿下已經把自己歸入了聰明人的行列裡了。”宇文翊捂著肩膀嘲弄道。“在下愚鈍,卻也沒傻到陛下的性命就在眼前,卻不去取的地步。”慕容寒冷冷地劍指宇文翊,“宇文翊,你聰明一世,如今命喪於此,可有不甘?”蘇清泱忙擋身上去,眼看著那劍尖與她已近在咫尺,慕容寒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蘇清泱什麼也不說,只是毫不退讓地看向慕容寒。“泱”慕容寒心中一片苦澀,手中的劍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蘇清泱的表情警惕得就像護著自家小雞崽的老母雞。“若是”慕容寒苦笑一下,突然說,“若是我叫你重新跟我在一起,我就放過他,你可願意?”蘇清泱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後面的藍蓉眸色卻突地一暗。“你這又是何必?”蘇清泱突然有些疲憊地一笑,“你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也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放不下,”慕容寒認真地看著蘇清泱,“而且一輩子都放不下。”他低低的尾音輕輕破碎在風裡,聽得蘇清泱心頭一驚。蘇清泱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慕容寒眼裡的痛色慢慢擴散。“我不會求你放過阿翊,陸嘉樹,”蘇清泱終於認真看向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求你什麼事,也一輩子都不會再承你的情,也請你做什麼都不必顧忌我。若你今日執意要殺阿翊,我也只好與他共死。”“他就這麼好?”慕容寒凝著痛色的眸緊緊盯著蘇清泱。“對,”蘇清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也是我今生唯一要執手偕老的人。當初我萬念俱灰,可看到他就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既然有勇氣和他一起生,自然也有勇氣同他一起死。”宇文翊輕輕一笑,突然緊緊將蘇清泱攬到懷裡。蘇清泱嚇了一跳:“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