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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倘若真住不下去的話,她大可再搬出去。至於搬去哪裡,她還沒想好,但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其它去處。事後,劉嫣便寫了一封書信送去了御史府。她將信託給一個門衛轉交給公儀弘後,就回去等訊息了。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寫那封信的,只需差人通傳一聲就能直接見到他人,然後說自己想好了搬過來的話,便能順順利利的住進來。可是她不想這樣。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他,這個時候拉下臉來與他當面說這種事情的話,多少還是會有些難以啟齒。好吧,她也是要臉的。……公儀弘初收到信時,並不知道是何人所寄。當他開啟一看,看到上面寥寥不多的幾句話,字跡雋秀,像極了某個人的手筆後,再看落款處的住址以及姓名,頓時眉梢一挑,嘴角一揚,心下一定。果然是她。信中內容表述略顯含蓄,大致是劉嫣想好了搬過來,問他何時方便讓自己入住之類的話,末了還說等她賺到錢後會付自己房費。捏著信紙沉吟片刻,他拾起案上的狼毫,蘸墨下筆。一氣呵成的寫完後,將信裝進一枚信封中,命陳信吩咐下去備車,按上面的地址送去,然後,將人接過來。與劉嫣送信回來相隔不過半個時辰,就有御史府的人駕車持信而來。劉嫣沒想到回信來的這麼快。但足以看出他的辦事效率是何其速度。御史府的管家朱光將信交給了劉嫣,劉嫣拿到手中時聞到淡淡一股蘭香,一瞬間腦海中就閃過一句話——“君子如蘭,空谷幽香。”拆開來看,公儀弘在信上只寫了一句話:吾今閒暇於家,爾且寬心而至。今日?劉嫣心下惴惴的將信收起來。即使知道過去是遲早之事,但此刻得知訊息仍是毫無心理準備。又想到一會兒可能還會見到他,莫名的就緊張和忐忑起來。劉宗在一旁瞧出她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問道:“他怎麼說?”劉嫣不瞞:“他說今日就能過去。”“這麼突然?”她沉默以應。朱光見狀,含笑恭恭敬敬的問道:“女公子何時可以啟程?馬車就在門外等候。若行李多一個車不夠用,我且提前吩咐下去,讓人再御一輛來。”“你要去哪兒?”乍時,一個急切又略顯擔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接著人已快步走進屋來。劉嫣側頭看向來人,同時黃員已經三步並兩步走至她面前。他目光狐疑的掃了一眼朱光,回過頭,惴惴不安的問她道:“方才我聽家僕說外面來了御史府的人,還說是來接你走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要搬走了?可是我這兒哪裡照顧的不周?”“黃兄誤會了。相反沒有什麼照顧不周,反倒是黃兄待我和阿哥極好,讓我受之有愧。”劉嫣忙道。“那是為何急著搬走?”黃員奇怪不解。出於禮數,本來正想著親自去跟他說,現下見人既然過來了,於是道:“我正尋思著去找你說這件事,不想你就來了,便直接跟你說好了。”說到這兒斂眉端量了下,接著道:“昨日未來得及細說與你聽。其實,我跟阿哥被太常大人收下後,太常同時也允了提供阿哥食宿。阿哥擇日就會搬進太學院。因院裡女舍不好安排,我則被御史大人給收留。”轉頭又介紹朱光:“這位便是御史府來的朱管家,稍後他會帶我入府。”朱光笑盈盈的點頭與他打了個照面。劉嫣回過頭來,由衷的感激道:“這些時日來多謝黃兄對我們的照拂,實在叨擾你了。” 聽她徐徐說完,黃員心下了然。只是猝不及防,似心裡在這一刻突然被人生生扯走了一塊什麼,再想去抓,卻抓不住了。從未有過的空落感漸漸自心底蔓延而來,他略感苦澀的搖搖頭,勉作一笑道:“何來什麼叨擾,反倒是我一個閒人,隨波逐流慣了,你們在這兒的時候我還能覺得溫暖愉悅一些,如今這麼一走……”面容黯然道:“怕是又回到之前的了無生趣中去了。”“子胥何出此言,我們往後也不是見不到了。來日方長,以後我們二人常來看你便是。你若是感到無聊了,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喝兩杯。”說到這裡,劉宗打趣一笑道:“雖然我酒量不大好。不過與你喝的話,我願捨命陪君子。”劉嫣亦微笑著接話道:“是啊,住哪裡都一樣,總之大家都在長安,往後還能見到。”黃員定定的看了她少頃,知道她們去意已決,自己再說無用,於是無奈作罷。劉宗黃員二人將劉嫣送至門口,待車子駛出很遠再也看不到了以後,黃員這才漸漸收起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微微嘆出一聲輕到只有自己能聽到的氣息,回過身,如往常一般與劉宗談笑風生道:“你也不出兩日就搬去太學院了,只怕我們以後聚少離多。不若今夜你我二人再去樂館聽聽曲兒罷。嫣兒妹妹如今不在也發現不了了,我們且來了通宵暢飲如何?”想到又能見到那曼歌佳人,劉宗按捺不住臉上的欣喜,當即應下。……這邊,車輪滾滾馬不停蹄,劉嫣坐於車內一路來惴惴不安。聽坐於前面的朱光說已經到了御史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