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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除了心懷許多疑問外,更多的還是憤懣。因鄧植在一邊不好發作,只得暫時忍了下來。此為私事,沒必要在這裡失了風度,於是劉嫣很快一笑而過,拉了劉宗就向鄧植匆匆告辭。兩人自太學院忐忑的出來,期間劉宗忍不住發了一路牢騷,說,公儀弘這廝看似純良正直,想不到心機如此深重,枉他之前還將他當作什麼善類,卻是自己瞎了眼睛看錯了人。他那時定是存心欺瞞於他們,居心叵測。讓她千萬不要搬去他府中,以免以後追悔莫及。 劉嫣已無心聽他說這些了。昔日情景歷歷在目,她心情又何嘗舒暢。就好比自己工工整整的寫了一頁的好字,想著寫完裝裱起來時,不料寫到最後一不小心被一滴墨給暈染,這時,棄之惋惜,留著又無法忽視那枚汙點一樣,讓她難以抉擇和釋懷。劉宗自顧自的說著,也沒察覺到她神情凝重,滿腹心事。直到走出院門,準備往回去的方向行去時,忽而,聽到身後有人喚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她也沒回頭去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公儀弘與她們不過前後腳出來,此時趕上來,行至她面前,見她情緒低落,臉色也不大好看,便道:“可否借一步說話。”眼下劉嫣心煩意燥,本無心聽他說話,但轉念一想,他畢竟是一朝大臣,權高位重,自己冒犯不得,便含糊應了一聲。不想讓劉宗為自己擔心,遂對他道:“我與御史大人說幾句話,去去就回。”劉宗正在氣頭上,本不想同意,但又礙於對方的身份難以開口阻攔。話在嘴邊憋了半天,直到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消失在了前方一處巷口,最後也沒說出來。……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此時二人相對而立於在一個無人的窄巷子裡,即便幾步開外便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人來人往,但這裡仍是顯得幽靜偏僻了些。不過確實方便講話。或許正是因為這裡並不引人注意,劉嫣很快就有些後悔了。這感覺,這畫面,簡直像極了以前中學時期看到的一對對學生情侶選擇僻靜的角落,好方便約會親暱的場景。公儀弘哪裡知道她在想這些,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身上,輕啟唇瓣,坦然問道:“你可還在怪我?”突然來那麼一句,令她再次忍不住的浮想聯翩。隨即,情侶吵架男方主動求複合的畫面就又自動腦補了出來……“你不說話,我且當你預設了。”公儀弘見她沉默不語,不由試探問道。心知不是走神的時候,劉嫣很快便將自己從聯想中拉了回來。或許是她潛意識裡就在逃避現實,當她真的面對公儀弘的時候,竟仍是不知從何說起,又該說些什麼。一時沉默以對。偶有三兩路人經過身邊,見他二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好似一對璧人,美不勝收,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對於這些,劉嫣已經渾然不覺。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覆,目光此時亦是纏在自己的臉上。自知躲不過去,煩悶一起,她勉聲道:“公儀大人言重了,民女不敢。”自始至終,也不曾抬頭看他一眼。這話回的雖沒毛病,可還是瞞不過公儀弘的眼睛。他看的出來,她明顯是在和自己置氣。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直接把氣撒出來罷了。“你心裡埋怨我也無錯。畢竟是我瞞你在先。對此,我需說聲抱歉。”公儀弘一副誠然道。她平靜的聽著。其實仔細想想,他根本無需與自己說這些。在世人眼中,他官至紫綬一品,位居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身份尊貴顯赫。而自己不過是個沒落的王室後裔,如今更是窮困潦倒,放在當下,不過人海之中的一棵草芥亦或一隻螻蟻罷了。堪堪卑賤之軀,何以受他道歉。正想要轉移話題問他當日為何隱瞞自己的身份時,突然又聽他道:“此事自是我的不對,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我方才借步說話,其實是想問你,我當日留在屋裡的那封信,你可看到了?”劉嫣乍時一怔!瞬間滿面通紅。螓首悄然微垂下去幾分,心下也無法再平定下來。欲要問出口的話亦是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最擔心的便是被他提及此事,這無異於對她再一次表白。不由心裡叫苦不迭。與其與她聊這些,倒不如聊聊今天天氣如何,亦或是近來選舉的進展,再不濟,跟她扯點家常理短也好。她也能勉為其難應付一下不是?話說回來,這可讓她如何應付?劉嫣此時窘迫不已,目光對著自己的素淨衣襬,只恨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哪有心思回答他這個挨千刀的問題。心知拖著躲不過,想了下,掩飾般輕咳一聲,心虛說道:“什麼信。不曾看到。”她想,騙他一次也不為過吧。反正他也騙過自己。大不了,就當扯平了。“你竟沒看到?”公儀弘驚訝道,之後神色一斂,眉心輕蹙,似在想著什麼。劉嫣見他沒下文了,不由抬眼掃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微微浮現出一絲憂慮,以為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也罷。我之前曾派議親的婚使去往高陽,但是婚使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