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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信忍不住道:“可是蔡家公子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至於心胸狹隘到去殺人嗎?何況屬下若沒記錯的話,當時得罪他的是女公子的兄長才對,即便報復也應該去找她兄長,怎麼會尋到女公子身上來?此事實在可疑。”這些公儀弘也想到了。以他對蔡世文的瞭解,蔡世文犯不著派那麼多人對付劉嫣一個弱女子。甚至怎麼想都覺得因為那次衝突就動殺人的念頭,不太可能。那麼,問題來了,兇手到底是誰?忽然,公儀弘又想起緊急之時那老翁命人住手的一幕。當時他護著劉嫣,若是針對劉嫣而來,完全可以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將他和劉嫣一併解決掉。可是,那老翁制止了,甚至最後帶人撤退了。不對!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對自己下手, 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濫殺無辜?顯然這兩種可能性都很低。那些人喬裝隱匿, 伺機而動, 每個人的身手亦是不落於他身邊的任何一個親隨,不用說,定是經過特殊培訓出來的專業殺手。作為殺手, 為了完成任務根本不會心軟手下留情。即便對方身份特殊也是一樣。這麼分析來看, 他就更加想不通了。既不傷害自己,又要奪她命的, 究竟是誰呢?劉嫣也不是沒有想過另有其人。譬如王氏, 又譬如自中毒以後一直未見過的張媼, 亦或是——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陳信, 你先去事發現場查一下,看對方有沒有遺留什麼證物。”公儀弘凝重說道。“是。”陳信出去後, 公儀弘將其她人也屏退出去。直到關門聲響起, 公儀弘道:“現在沒人了,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之前除了蔡世文以外,還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與人發生過什麼矛盾和過節。”有些事,劉嫣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當講不當講。她想:雖說王氏為人心胸狹隘尖酸刻薄, 對自己也懷有敵意, 但如今自己已自她家中搬了出去, 與她再無什麼交集,應該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花錢僱人,甚至冒著下獄的風險來害死自己。這個可能性不大。那麼再說張媼。之前張媼害自己一事, 自己不是不想與公儀弘問個明白,只是當時與他沒有那麼熟絡,敵我不分,誰又知道他說不說實話,或者根本就是與張媼站一起來謀害自己的,自己裝傻一下也並非是什麼壞事。不管怎樣,下毒的究竟是不是張媼,自從知道府內有人要害自己以後,如今她食用之物都會親自檢查一遍,還有周圍的人也特別留心觀察,有什麼異動心裡都很清楚。其實,比起那個藏在暗處更可怕的人,這次之事,她倒有些希望是張媼指使的。因為張媼背景再強大,至少是在明處,而謀害要嫁給公儀弘的那兩個女人的人,卻在深不可測的地方。她也猜疑過謀害要嫁給公儀弘的那兩個女人的人是張媼,倘若是這樣,那麼只需抓到張媼的把柄一問,一切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可是,這些僅僅都是她的猜測。不過,現下看公儀弘冒生命危險為救自己受傷,之前那個夥同張媼害自己的可怕想法就可以不攻自破了。而上次的事若是張媼做的,她想,或許只是公儀弘包庇她吧。劉嫣遲疑了一下。也不知怎麼稱呼他好了,“夫子”他是不讓叫的,於是說道:“我若說了,大人能否知無不言,如實相告?”公儀弘微微一愣,說道:“你先說來聽聽。”劉嫣定了定神,問道:“大人應該還記得上次我中毒一事吧。”公儀弘眸色一亮,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的驚色,隨即從容回道:“自是記得。”“當時得知我中毒之後,大人將我屋內的所有的下人都盤問了一遍,唯獨沒有問過張媼。或者說,大人後來私下已經找過了張媼,知道了答案。”此時,公儀弘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但依然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道:“我確實找過張媼。”劉嫣一字不漏的聽著。他繼續道:“但是她並沒對我招過下毒一事。”劉嫣皺起眉來。“我不能保證她是否下過毒,她雖沒有親口承認,但考慮到你的安全,我還是將她換掉了。”劉嫣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恰聽他又道:“下毒一事暫且不提,不過今日之事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倘若真的與她有關,你放心,我定嚴懲不貸,給你一個交代。”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劉嫣知道再繼續追問下去也是無果,於是道:“那就麻煩大人了。大人若沒其它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對了,謝謝你今日的捨身相救。”欲要轉身之際,公儀弘肩膀一動,以沒受傷的另一隻手臂拉住她的手道:“我還有事。”她停住,看向他。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公儀弘因手臂有傷,只著一身白色中衣坐於案前。他的左臂袖子已被剪掉,臂膀上綁著滲血的繃帶,臉色白的似紙,兩面薄唇微微有些乾裂,一臉的俊美帥氣之下,莫名又多了些虛弱的美感。劉嫣有一瞬間失神,復又很快清醒來。回想剛剛那片刻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