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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鶯鶯聞聲心下一跳,強作一副鎮定。頓了頓,恰聽他又直視著她道:“我們刑部調查後懷疑,玲瓏是被她殺。”李鶯鶯聞此,終於忍不住臉皮輕輕一跳。抬手撫了撫方才被兩個衙役弄亂的鬢角,故意蹙額,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哦?竟有此事?那你們還真要好好查查是誰了,不能讓她枉死才是。”“自然,我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兇手。”劉宗眉頭緊皺道。不管如何,劉宗不希望真的是她。……接下來,劉宗去見了劉嫣,當面將自己認識李鶯鶯一事告知給了她。之前公儀弘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去查她底細,劉嫣萬萬沒想到原來劉宗竟會認識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時間,峰迴路轉,感到關於她身份一事終於有了眉目,找到了線索。“阿哥既是認識她,那一定知道她之前家住哪裡,是做什麼的了。”劉宗頓了頓,點頭,有些難以啟齒道:“我確實知道。” 知道劉嫣會為此生氣, 所以之前劉宗都是瞞著她和黃員去樂館的。但現在涉及事情重大, 不得不將如何認識李鶯鶯的來龍去脈一一講給她聽。劉宗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與她大致講了一遍。從如何認識她, 到現在被她矢口否認相識,除了對她暗生喜歡一事沒說,其它無一漏掉。劉嫣沒有心思去責怪劉宗之前流連風月場所, 得知李鶯鶯之前是樂館的歌姬時, 顯然感到無比的驚訝。方才還有疑慮的劉宗,此時表情凝重而堅定地道:“我確信就是她。剛剛她見了我, 怕是被我識出身份, 所以才著急要走掉。”劉嫣已經按耐不住了, 一刻不能再等, 急忙道:“這次多謝阿哥了。我這就去和子玉說。”劉宗還沒納過悶來,不知她為何要謝自己。再要問, 人已經急急忙忙走了。……劉嫣回去將李鶯鶯之前歌妓的身份告訴了公儀弘。公儀弘和劉嫣一樣, 乍聽到這個訊息甚是吃驚。一個歌妓假造官籍,充當五品奉御,此事幹系重大。為謹慎起見,公儀弘起身先前往樂館查問,待確定之後, 再上報給皇上。經過一番嚴加盤問, 確定樂館之前有一個叫“李鶯鶯”的女子, 且在這裡是頭牌,當時還小有名氣。而兩個月前才被人贖走的。假造官籍,任職朝廷命官, 一個區區卑賤的歌妓,坐至如此地位,背後究竟是誰在幫她遮掩鋪路?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欺君罔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公儀弘回來之後已是傍晚,晚飯也沒用,立即將此事擬進奏摺,與劉嫣說了一聲太晚了不用等他自己先睡的話,之後連夜進宮上書皇上。劉端一身明黃睡袍,手持奏摺在寢殿內慢慢的來回踱步。此時看過奏章後,負手到身後,面色略顯沉重起來。公儀弘知他已經看完,微微躬身拱手道:“微臣今日已經私查訪問過那家樂館,陛下若有疑問,大可將李鶯鶯帶來,然後當著樂館所有人的面,進行對質與盤問。這件事也就不攻自破,很快水落石出了。”劉端倏然停了下來,望著窗外,良久沒有說話。似是在思索一個問題。過了稍許,沉聲說道:“來人。”從殿外走進兩個侍衛。劉端面色微微有些陰鬱,表情難辨的下令道:“明日命人去樂館查一查,看裡面是否有李鶯鶯這個人。”“是。”侍衛領命一走,劉端轉身對公儀弘道:“若結果真是如此,朕絕對不會姑息。”看他額上沁著一層薄汗,料到他奔波了一天,定還沒好好吃飯,於是轉而又道:“子玉辛苦了一天,晚飯還沒用吧,留下簡單吃些飯再回去吧。朕命御膳房做些端來。”素日私底下,劉端都是這麼直接稱呼他的小名。可見對他的寵信並非空穴來風。見天色已晚,想到劉嫣或許還在等他,公儀弘連忙推辭道:“微臣受寵若驚。不好打擾陛下休息,這就告退了。”劉端也不再勉強,滄桑的臉上略顯疲色的拂了拂手:“去吧。”“微臣告退。”公儀弘躬身而出,走到門口時,忽聽裡面常侍問道:“陛下,今晚喚哪位夫人過來服侍?”劉端道:“都不用。朕累了,這就歇息了。”……一切已成定局。自碰到劉宗以後,李鶯鶯就知道了自己遲早會被揭發。多在尚衣局任職一日,就多一日被揭發的風險。而單單“假造官籍”這一條罪名,一旦定下,就足以治她死罪了。當然了,再沒有定罪之前,她料到先會被那人提前滅口。於是,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知道再無迴轉的餘地已經大難臨頭,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趕在那個人殺她之前趁機逃走才行。其實,即便沒有遇到劉宗,李鶯鶯在這個位置也自知不會坐的太久。她從來就很清楚自己只是一顆棋子罷了。臨時頂替這職位來此,目的只是為了完成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而她的任務就是——讓劉嫣死。雖然她也不清楚對方為何非要至劉嫣於死地不可,但是,她無路可選。一個選擇是自己死,另外一個是劉嫣死。二者擇其一,想活命的自然會選擇後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