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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麼大不敬的話,不是由他這個小小的軍師可以隨便亂說的。他無奈的搖著頭離去,看看遠方天色,已經快天亮了,又該起程了,然而皇上又是一夜未眠。【橘園手打組製作 bbsjooyoo 歡迎來訪】沉沉的光影下,他身子斜靠,粗糙的指尖輕輕摩擎著指間絲滑的布料,閉著眸,彷彿還能聞到那種熟悉而特別的冷香。幽幽淡淡,一如她的氣質,冰冷如霜,卻是最妖冶的最致命的,也讓人最忘不掉。他曾經試著忘掉她,可是失敗了,於是他奮不顧身的的要得到她,得到她,折磨她的同時也折磨著自己。清塵,彷彿是烙在心頭的兩個字,只要輕微顫動,就能撕心裂肺地痛。可是他時常能想起她,她冷漠的眼神,冰冷的笑意,還有時刻浮現在眸底的諷刺與寂寥,紅唇笑魔,吟吟嬈嬈……再怎麼風華絕代,權高位重,終究抵不過心頭的濃仇深恨,她寂寥,卻不願接受他的愛,她微笑,卻往往讓人覺得更悽苦,玉骨冰肌,高貴如蘭,她用濃妝掩蓋悲傷。暝瞑中,他又想到了那晚,在玫瑰花海馥郁的香味中,她容顏更加惹人心醉,張著迷茫的眼睛看著他,吃吃的笑,“皇上是想要灌醉臣妾嗎?”他看著她不語,深深被她憂傷的眼神盅惑,他愛她,所有所有的一切。想到她倉惶的反應,他不禁笑了,苦笑,酒後吐真言,她擔心她會說了什麼背叛夏侯君曜的話,其實沒有。她什麼都沒說,他只是要找一個藉口回到她身邊而已。騙自己她是愛他的,也讓她相信,內心深處,她是愛他的。他睜開眸,仰頭看著帳子裡透進來的一點天光,撐著身子站起身,雙腿因為坐得太久而麻木,他微微蹙眉,好看的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悲傷。天亮了,他要再次起程,完全一個君王的應盡使命。一天一夜的行程後,大隊人馬停歇在盆地上層,俯瞰著遠處簧火,易子昭臉上浮上幾許薄涼笑意。軍師在旁看得奇怪,不禁問道:“皇上笑什麼?”“沒什麼。”他笑著道,並未言明。軍師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為他披上,“皇上大病初癒,要當心身子才是。”易子昭只是看著遠方出神,良久才道:“我們下去。”聞言,軍師一陣愕然,“皇上,萬萬不能下去。”誠王爺的三十萬大軍就像是塊肥肉,引誘著他們撲過去,然而,這麼險要的地勢,撲過去勢必凶多吉少,敵方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們堵在裡面,翁中捉鱉,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明白一向聰明的皇上為什麼就想不到呢?易子昭輕笑不語,轉身上了馬,一意孤行的向下邊跑去。看著他絕然的樣子,年老的軍師氣得直跺腳,仰天長唉一聲,“這哪裡是打仗,分明就是去送死。”如夏侯君悅料想的一樣,他還是來了,輕輕鬆鬆落入他的圈套之中,然而,他像是不太在乎這些,坐在馬身上看著他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我們又見面了。”他道,目光下移至他腹部,“傷好了嗎?我不想跟一個帶著傷的人較量,不公平。”“放心,我也不希望贏得不公平。”他笑著道,表現得十分輕鬆,抬頭看看身後綿延百里的人馬,在清晨的薄霧籠罩下,漸漸生出幻覺,彷彿一場龐然混戰就在眼前。血雨腥風,沒來由得讓人惆悵,彼此對望的人眸子裡湧上涼意,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殺機從未如此濃烈。……那場仗,持續了三天三夜,不同於以往的是,這一次,他們同時選擇用兩個人勝負定全域性,於是,浩蕩蕩百萬大軍就這麼看著被仇恨衝測得失去理智的兩個人一起糾纏,交戰,彷彿要把積存了幾世的情仇全都釋放出來。直到……兩人都累得筋疲力盡,再沒有爬起來的力氣,贏的那方將輸的人逼到地上,殘忍的刀尖滴下鮮血,滲進早已染紅的衣衫中,渾然不覺中,它已經與那些乾涸的顏色連成一體,化為烏有。身後,傳來勝利的歡呼聲,將整個山河都震得顫抖。殤未朝,在慶延元年最後橘園黃橘子的那一天覆滅了,從建國到覆滅,整整一年時間,從此,天下沒有殤未,只有天朝。光復江山的偉業已成,太后娘娘在宮中聽聞這個訊息後,發瘋發顛,失明空洞的眼睛突然流下血淚,淒厲的叫喊出聲:“子昭……”子詹,子昭,一字之差,或許,她有時候叫得是子詹,誰知道呢!宮傾之日,太后娘娘已經記不清誰是誰,宮中嬪妃,宮人,逃得逃,散得散……最後只落得一片狼藉。火光染紅了天暮,硝煙阻擋了視線,殿前飛簷滾落碎瓦,和著宮人的尖叫聲,一齊攪亂凰宮大院,宮裝長髮的女子緩緩走出來,美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被隨侍宮人輕輕摻扶著下了臺階。“娘娘小心腳下滑。”她冷冷嗯一聲,轉身上了一輛馬車,快速往宮外駛去。馬車被一支精壯侍衛沿途保護著,兩天後,才抵達一個小小的村落。戰亂中,百姓疾苦,原本富庶安康的村落已經變得蕭條不堪,見到有當兵的進來,村民立刻嚇得躲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