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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跳過嗜血一事,他英俊逼人的面孔絕對足以惑人心智。宮燈下,我目光漸漸變得迷離,順勢攀住他的頸。我輕輕閉上眸,等待他即將落下來的吻。如果非得有一個男人,那麼,命裡註定的那個又何償不可?他如熾呼吸迫在眉睫,溫熱氣息越來越粗重。——卻是笑!譏諷的笑。我猝然睜眸,看到他滿臉笑意,好像碰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驀得,我雙頰臊紅,倉皇推開他,不住後退,跌坐在椅中。“朕的皇后難道是守不住寂寞了嗎?”他話裡猶帶笑意。我冷冷別過眸,一語不發,緊緊握著雙手,長長蔻丹掐入手心。而他並不打算放過我,繼續諷刺,“你難道忘了嗎?你是皇后,朕還得用你的處子之血來續命,你這樣引誘朕,還不惜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是想讓朕給你破身對不對?你說得沒錯……”他話至一半,暗藏玄機,我冷冷的看向他,目光如淬了毒的針。他卻輕笑,眸子裡竟有一絲柔情掠過,肯定的道:“你是朕的女人,夏侯君曜的女人,只要牢記這一點,不用犧牲色相也能保住性命。”前半句話還猶可,後面便又帶上玩笑意味,我無意再聽下去,冷冷站起身向後殿走去,“笑也笑夠了,臣妾就不奉陪了。”剛走兩步,便被他一把拉回來,我猝不及防,重重的跌撞到他懷裡,“啊……”我驚呼一聲,捂住胸口,飽滿的胸脯已隱隱作痛。他臉上微紅,想要安慰卻不知怎麼開口,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準備了這麼多菜不吃豈不浪費了。”我半晌不語,不置可否,僵持著站在那裡。“來人。”他輕喚,門外宮人魚慣而入,趨行而至。———————————————————————————頭疼欲裂,這幾天連做夢都是宮斗的情節,有時候我以為自己睡著了,但是一睜眼,卻發現是醒著,偶剛睡醒,半夢半醒間…… 香墨、碧月察顏觀色,笑著打破僵局。“娘娘今日特地叮囑準備了皇上愛吃的膳食,皇上,您看看,都是您愛吃的。”香墨道,將銀蓋一一揭起,並介紹:“鳳尾魚翅,八寶野鴨,繡球乾貝……”屋子裡頓時香味瀰漫,燻得人食慾蠢蠢欲動。我半推半就,被碧月扶著在桌邊坐下,仍舊冷著一張臉,有一種被捉弄的感覺,猶其還是在自己打算投懷送抱的時候,這個人,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他卻好像已經將先才的事忘記了,也不用讓人試毒,執起象牙箸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看到這裡,我方收了怒氣,勉強吃了幾小口。那晚,他並未留宿中宮,也並未急著走,是到夜半時分才倉皇逃離的。沒錯,是逃離這個詞。我斜倚繡屏,閉著眸,香墨以為我睡著了,上來為我蓋被子,我卻突然笑了。她驚嚇的收回手,心魂未定,“娘娘,可死嚇死奴婢了,想到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我睜開眼,臉上笑意更濃,“皇上已經走了嗎?”“已經走了,奴婢剛剛看著皇上上轎離去的,不過娘娘,您費盡心機將皇上請過來,卻為何不讓在此留宿呢?”她疑惑不解的道,為我掖掖被角。我輕笑,諱莫如深的道:“不是本宮不留,而是皇上怕了。”“怕了?皇上怕什麼?娘娘還能吃了他?”她掩口輕笑,揶揄的道。我不置可否,抬眸看著這滿室繾綣的春意,用力呼吸,彷彿還能聞到殘留的龍涎香味,絲絲入喉,甘醴馥郁。手指輕輕撫上胸口,那裡彷彿還在微微的痛,只是我卻越笑越開心。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今天雖然皇上沒有為我破身,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言語深處,他已經向我透露了同盟的訊息,他說,只要記住我的他的女人,就能保全性命,這不就是暗示的訊號嗎?今天的事算是過去了,而我卻不能就此高枕無憂,一朝樹敵太多,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不留宿也沒關係,反正皇上皇后鶼鰈情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我淡淡的道,掀被起身。香墨慌忙過來摻扶,“娘娘要到床上去睡嗎?”我冷冷嗯一聲,由她摻扶著進了內閣。xxx太后生辰將至,我按照往日的安排,重新學起了歌舞,而太后娘娘因為之前說過“甚好”,所以不便再改口,蕭貴妃等人也只得不再反抗,認命的帶著各式醜陋的面具開始學跳《蘇莫遮》。再見我時,易子昭眼裡有某種深意,濃濃淡淡,淺淺咄咄,好似諷刺,休息的當口,他漫不經心的踱到我面前,“皇后娘娘近來容光滿面,看來,娘娘與皇上真得如傳聞所言,恩愛無邊,羨煞旁人啊!”我轉眸看他,冷笑道:“易公子留連花叢,從來都不缺紅顏知已,不管這“旁人”是誰?終歸也不會是易公子。”他在我對面坐下,放蕩不羈的笑出聲,“好一副伶牙俐齒,怪不得連平日裡在後宮叱吒風雲的蕭貴妃這一次也輸了,娘娘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呀!” 他手中轉動著隨身攜帶的短蕭,上面系一根錦黃色同心結的瓔珞流蘇,眸光比那驕陽還要熾烈幾分。這眼神,我有些看不懂,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