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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皇上,臣妾彈的這曲“良宵”可還合意?”……抬手揮開那些鶯鶯豔豔的女子,他執起酒杯仰頭幹盡,若有所思的道:“天下百姓真得以為朕是一個形容槁枯的病秧子嗎?”身邊宮人一時怔住,湮了歡聲笑語,殿內突然寂靜起來,氣氛有幾分詭異。沒人敢答。夏侯君曜卻突然笑起來,修長手指沿著身邊美人脖子慢慢下滑,敞開的衣領春光乍瀉,他探進她衣襟內輕輕撫觸,感受指尖那份細膩與柔軟。“你們說,要是這次皇后娘娘再猝,天下會不會大亂?”他笑著問道,眸中邪惡稍瞬即逝,身上只著明黃色寢衣側躺在鸞榻上,給人冷豔的感覺。目光掃過全場,眾人只是垂首不語,夏侯君曜諷刺的笑了,“都不說話,那就是默許了?看來……是該給她一條活路。”他自言自語的道,自人群中抽身站起。殿內炭火融暖,青麟香爐內嫋嫋飄出一陣龍涎香,他緩緩行自窗邊,推開窗戶,冰冷的寒風一瀉而入,迎著冷風似乎讓他十分愜意,不禁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刺激的感覺。二十五年了,他從太子,到皇上,在世人眼裡,在江山社稷都揹著一個病殃子的身份,太后將世間美女召到宮中供給他玩樂,無非是想要讓他沉迷於酒色,撒手不管朝政,多年來他都順著她的意,安享天下美人,可是現在是時候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是時候了——xxx長生殿與天胤宮比起來就清靜多了,太后娘娘微微瞌著眸躺在鸞榻上,由小宮人捶著腿,“聽說,皇上把皇后安排到“樂府”學藝,可是真的?”帖身侍女玲瓏在旁小聲回道:“是的太后娘娘,已經有半個月了,聽說是由易公子親自教的。”聞言,太后霍然睜眸,罵道:“混帳東西,枉為我韋門之後,竟敢跟著小皇帝瞎鬧。”玲瓏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娘娘息怒,易公子只是年少不更事,再大些就會好的,必竟骨脈相親,他遲早會懂得相爺的一片苦心。”“唉,他要不是我親侄子,我也不會任由他在宮中胡鬧,吹什麼笛子——”韋太后頹然嘆氣,重新躺回去。“起來罷。”玲瓏輕輕站起身,復又站在旁邊道:“娘娘,自從皇后娘娘嫁入宮中,好像還沒聽說過她鬧著要回家,像是這鬱家女兒真的有些不同。”太后冷笑,把玩著手上碧玉指套,“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多了幾分清高,家道清貧,她的爹又沒有多大的官位,還敢怎麼鬧?”“娘娘說的是。”玲瓏笑著道。太后轉眸看她一眼,接著道:“不過這樣也好,娶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至少沒那麼嬌氣,也用不著聽他們天天在我這兒哭鬧,現在就看她的命夠不夠硬了,等著瞧罷!如果皇上肯“另眼看她”,那麼哀家也會將她視為“親人”看待,必竟還是哀家的兒媳婦。” 臘月初一一大早,便有天胤宮內侍倉皇跑過來傳旨,連日來被易子昭折磨得渾身痠痛,我吃力得從榻上撐起身子。碧月撩簾進來,亟亟的道:“娘娘,皇上傳旨過來說要娘娘即刻起身去天胤宮侍藥。”侍藥?我渾身一震,腦海中浮現他嗜血的樣子。這些日子以來,只一心在樂府跟著樂師學琵琶、歌舞,在易子昭無休無止的訓練下,我身心俱疲,甚至忘了還有侍藥一事。“即刻嗎?”我問,掀被下床,碧月蹲在地上為我著履,回道:“即刻,娘娘,快點妝扮一下隨奴婢來罷!”穿好鞋,碧月將我扶到妝鏡前坐下,然後招來殿下宮人侍侯我洗臉、嗽口,她到衣櫃邊手忙腳亂的為我挑了一身綠色織金鳳的宮裝。梳妝宮人為我梳了個流霞髻,小心的為我戴上皇后寶冠,我望著鏡中的自己出神。“碧月,如果皇上初一、十五二日不服藥會怎樣?”我問,突然好奇起來,他如果不服藥會不會像百姓言傳中的那樣槁枯?我站到屏風後頭,讓碧月為我換上宮裝。“皇上如果不服藥,功力就會減弱,甚至沒有,渾身無力,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很可怕的,每到這個時候太后娘娘就會去宗祠燒香。”她一邊為我整理著衣裙一邊說道。我垂下目光,笑著道:“是嗎?你見過?”碧月一怔,接著笑道:“對呀,奴婢從前是皇上宮中的人,有一次皇后,奴婢是說前皇后,前皇后使性子不肯侍藥,所以皇上病發,奴婢在旁邊看到那情景,真得好嚇人。”我不再說話,穿好衣服出去。宮門上早已備好了肩輿,碧月扶我上了輦。“起轎……”內侍高聲道,肩輿緩緩被人抬起,平穩的往天胤宮去。今天天氣晴好,出門時,看到廊下的杜娟開了一朵,我也漸漸的適應了宮中的生活,那些宮人雖然不敬,但也不敢太放肆,每月奉銀和太后的賞賜也都按正常的來,日子還錯好過,唯一難熬的,是易子昭如魔鬼般的訓練,他確實不同於一般的伎師,教我的舞都是一些難得一見的風格,想是從別國引進的,這也罷了,最主要的是他對我的態度。半是嘲諷,半是玩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