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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危樓也沒想到女兒這麼熱心地去幫忙,卻招惹了隱元會的高層來。顧睞只是表露出隱元會高層的身份,就足以讓他慎重待之,要知道江湖上沒有一個門派勢力敢在明面上得罪隱元會,除了那個只聽從聖令的天策府之外。 再說了當年天策府用盡全力,順藤摸瓜,一直往上追到 葉琦菲灰色的大雁低低地飛過,留下聽起來悲涼的長鳴,黃色的小山坡上,坐著兩個喝著悶酒的男人。與身旁喜怒無常的沈醬俠喝醉了常發酒瘋不同,何方易只是靜靜地喝酒,迷茫而冷漠的眼神,像是被無形的布遮住一樣,看不到過去,也看不清未來。在聽了被教主派來的屬下鷺影的話,他微帶醉影的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你是說我有故人來此,想要見我一面。”連正喝著酒的沈醬俠也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何兄的故人,那不就是知道他過去的人。“是,教主讓我轉達此話給何護法,還請護法前往總壇會客廳。”鷺影說著這話,心裡頭也捏了一把汗,就怕何護法心裡一個不如意,怪罪於他。“既然是教主的話,我自是要去一趟的。”何方易放下酒罈,站起身來,道。“何兄若是願意,可否讓我一同前往?”沈醬俠忽然道,對於教主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是處了這麼久的好酒友。“這又有何妨,你去便是。”何方易淡淡道。事實上,對有關他過去記憶的事,他也只是興趣爾爾,原因無他,沒有任何感覺罷了,對自己的記憶沒有留下任何的感覺,更何況是人呢。行至明教總壇的會客廳,何方易沒有任何躑躅,步伐不急不緩地走了進去,沈醬俠在他身後四五步開外,也跟了上前。何方易平淡的眼神落在了正中央負手背對著他的纖細少女,說是少女,卻身著一襲水色的青衫,明明是男子寬大的衣衫,但穿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卻絲毫沒有不適之感,就像是她天生就是那麼一派風流灑脫,頗有廣袖隨風而揚的淡然大氣。何方易忽然間生了些緊張感,步子也慢慢停了下來,不再上前。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之感,開口道:“不知是哪位故人要見我?”“是我。”沒有絲毫語氣波動而又空靈的少女的聲音響起,他眼前一片青色劃過,少女轉過身,露出清麗絕倫,看在他眼中卻是無比熟悉而刺眼的容顏。少女臉上沒有他記憶中清婉明媚的笑靨,有的只是平淡到面無表情的沉默,不同的還有那少女如漆黑深邃如墨色般平靜的眼睛,而那雙眼睛正靜靜地看著他。儘管明知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他還是忍不住顫抖道:“小妹。” “我不是小妹,我是柳夕的女兒,舅舅。”當顧睞平靜地說出“舅舅”兩個字時,何方易雙膝“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那雙拿起大刀斬殺無數敵人的大手捂住了雙眼,晶瑩近乎透明的淚水從指縫間落下,他此時既不是那位性烈如火的柳家二少,也不是明教位高權重的護法大人,有的,只是一個痛失親妹,迷惘地過了十年行屍走肉的柳浮雲。沈醬俠見此大變,心中已瞭然大半,能讓好友何方易如此痛苦的記憶,必是那痛入骨髓的人間慘劇。他沉默地站在一旁,顧睞沒有介意他這個外人的存在,也沒有去勸慰柳浮雲,內心深處的痛楚又怎是他人幾句話能道得清,抹得去呢。人生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可能與人言者不過二三,而這二三又是經歷了多少的百轉千回後才能用著極為平淡的語氣道出來的呢,沒有經歷過,他人又能體會多少呢。何方易,不,是柳浮雲,緩緩道;“沒想到渾渾噩噩地居然就過了十年,琦菲,我的外甥女,一晃眼,也長這麼大了,我這個做舅舅的卻什麼也沒為你做過……”說著柳浮雲面露愧色,心中一時悲喜交加,不知該說什麼好。 顧睞難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舅舅,何必這樣說,這麼多年了,能有相逢之日已是幸事。”說這話時兩人已走在了明教的營地裡,並肩聊著。柳浮雲有些猶豫地道:“琦菲,你……這些年,不知是在霸刀,還是……在藏劍?”他心裡有些不願提起藏劍,但那裡住著的都是外甥女琦菲的親人。顧睞低低地笑了一聲,復又淡淡地道:“我沒有呆在霸刀,也沒有回藏劍。”“那你一個人……”柳浮雲急聲道,心中想道藏劍也就罷了,為何也沒有留在霸刀。顧睞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道:“我在外面,過得很好。”隨後柳浮雲也的確看到了他的外甥女過得不錯,因為連聖女陸煙兒見她都是帶了幾分敬意。“顧姑娘,看來已是見到了想見的人了。”陸煙兒可不是偶遇了他們,而是聽從父親陸危樓的吩咐,又聽教中弟子說他們兩人出了會客廳在這裡才趕過來的。“能見到舅舅,也多虧了陸教主和聖女從中穿針引線,還請聖女替我向陸教主轉達謝意。”顧睞露出公式化的微笑道。柳浮雲也應和著一拱手道:“霸刀柳浮雲見過聖女。幸得上天垂憐,已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