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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睞轉過身來,半靠在黃花梨木椅上,緩緩道:“你倒是來的不慢。”“最近惡人谷在這邊有些事要處理,所以收到會長的天機令就立刻趕過來了。”煙沉聲道,不敢有任何的放鬆。“那你知道前些天我在隱元會的動作了。”顧睞漫不經心地道,“隱元會辦事不力,我有錯在身,還望會長懲處。”因著變天君之死這事,顧睞在隱元會大動干戈了一番,也給所有人一個警醒,會長在隱元會的事務上雖然很少出面,但並不代表她會容忍手下的一絲差錯,尤其是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事也怪不到你身上,你在惡人谷和浩氣盟兩邊跑,也著實是累得慌。”煙聽了這話心中非但不喜反是一驚,又聽顧睞語氣和緩地道:“但,這樣的事,我絕不容許有下一次,否則你這個總管也不用來見我了。”“是。”煙沒有把她的話當作氣話,因為他很清楚,這位的手段絕不會比上一位的寬容。“把變天君死亡一事繼續瞞下來,能瞞多久瞞多久,重新安排一下在各位九天天君身邊的探子,要是最心腹的人手,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了。”顧睞眼中微微一閃,手指不斷地敲打著紅木的書桌,嘴裡下達一連串的指令。煙只頓了一下,對於其餘九天的事稍稍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接下,畢竟他是幽天君的人,其他天君的利害與他無關。顧睞並不打算將變天君之死的事公佈,在沒有確定好嫌疑人選之前,還是先緩緩吧,再說現在有對她更為重要的事。“吞吳一事,截下西域明教的人,封鎖所有訊息,我希望除了我和你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煙低頭道,也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否則也不會在隱元會總管一位上呆了這麼多年了。顧睞又忽然道;“從今日起,有任何九天中人相約,都不用告訴我了。”說完這些事,顧睞又看向了窗外,眉間眼底的神情辨不分明,心中念起了這幾個字:吞吳,柳浮雲。黃沙漫天,附近的戈壁灘一眼就能望得過去,柳浮雲,不,他現在叫做何方易,他坐在高高的山頭上,一個人悶不做聲地喝酒,時而有些迷惘的望著遠方的紅日,沒有人會不知趣地打擾他,只因他是明教左護法。山坡後面就是明教的大營地,自明教在光明頂一役後敗退西域,便在這裡紮下了營,一紮就是幾年,教主陸危樓不是沒想過捲土重來,殺回中原,恢復往日榮光,然光明一役後,明教勢力大減,他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所圖,養精蓄銳。知父莫若女,陸危樓的女兒陸煙兒有心相助,便將注意打在了何方易身上,她只知何方易來自中原,早年失憶,為明教教眾烈火旗旗下火炮手楊青所救,自名何方易,武功智計均是出類拔萃,深受她父親陸危樓的賞識,短短數年,便升至左護法,他來教之時,隨身佩戴著一柄大刀,不似凡鐵,其刀法霸道剛猛非常,威力太大,故以蕭代刀,即便如此,他依舊是西域第一刀。陸煙兒有心助他恢復記憶,便遣人帶此刀前往中原,未想引來了她也沒有預料到的人物。“何兄,怎麼一個人在喝酒?”一青衣瘦削的男子,手裡提著一壺酒,走到何方易身旁坐下。何方易只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來人原來是右護法,沈醬俠,便回頭繼續喝他的酒了。沈醬俠心中一哂,倒也沒怪他的無禮,只是拿起酒罈子倒頭大飲了一口,笑道:“何兄,中原有句話說的真好,酒可解百愁,忘千憂啊。”半天沒有搭理他的何方易難得地點了點頭,沈醬俠心下又是一嘆,他知道何方易是失憶過的,把前半生幾乎都忘了個乾乾淨淨,而他自己卻是想忘也忘不了,那些快樂的痛苦的,始終揮之不去,所以何方易迷茫他的人生,他卻沉浸在悔恨痛苦之中,一個失憶,一個失意,誰也不比誰好了多少。醉眼朦朧間,沈醬俠低聲唸了那個名字,煙兒,唸完,又是仰天大笑,將酒罈中剩下的那些酒一次性飲了個痛快。酒罈墜落摔在地上,發出的碎裂聲音,已醉倒癱軟在地上的沈醬俠沒有在意,靜靜地喝著酒的何方易也沒有看它一眼。誰都有他的過去,而他的,究竟是快樂還是痛苦呢。顧睞一襲白色長袍騎著馬,走在來往的商旅必經的絲綢之路上。若有人走近看了,就會驚訝於她的白色長袍上竟未沾染上一點沙土,其實這也並不難做到,只要將真氣附在衣服上,縱是黃沙漫天,也沾染不了半分。但又會有誰願意將保命對敵的真氣浪費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上呢,所以也就顧睞會這麼大方了。顧睞來西域,只為了尋一個人,吞吳的主人,柳浮雲,也是她的舅舅。是的,是她的舅舅,而不是所謂的原身的,那次在無名身邊醒來時,她以為自己是又一次附身在了別人身上,還不禁慶幸這具身體與她魂魄的極其契合,事實上,這就是她的身體,她就是真正的葉琦菲,葉煒的妻子柳夕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而這次轉世,因為靈魂的虛弱,幾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