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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薛大將軍身邊的一群紅顏知己。嬌俏可愛的……雍容華貴的……精靈古怪……愛很分明的………………聽說薛貴薛大將軍才回京半年時間,就得到了一位郡主的另眼相待,說不定還會成為宗人府儀賓。什麼,大家不知道宗人府儀賓是什麼?哈哈哈哈,其實就是民間說的郡馬也。歐陽修《歸田錄》卷二:“官制廢久矣,今其名稱訛謬者多,雖士大夫皆從俗,不以為怪。皇女為公主,其夫必拜駙馬都尉,故謂之駙馬。宗室女封郡主者,謂其夫為郡馬,縣主者為縣馬,不知何義也。”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說郡馬其實不是正統稱呼,實際上是宗人府儀賓。好了,閒話少說,我們來繼續說一說薛貴薛大將軍的生平往事,傳奇經歷。話說在六年前的一個冬天……————薛陽傻愣愣的聽著,手中還沒有吃完的雜糧饅頭悄無聲息的落了地。一旁的一個乞丐見到這一幕,飛快的衝了過來,想要把那還有口水的雜糧饅頭搶到手。薛陽立刻反應過來,現在已經顧不上想剛才聽到的那些內容,揮舞著自己的小身板就和那乞丐打了起來。十幾個呼吸過後,黑乎乎一團的乞丐敗退,一邊咒罵著,一邊跑遠了。鼻青臉腫的薛陽劇烈的咳嗽了一聲,拿起那個因為掉落在雪地上,變得又髒又冰的雜糧饅頭,小心翼翼的捂在懷中。慢慢的往前走著,等到饅頭變得溫熱的時候,她才從懷裡把饅頭拿了出來,繼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填飽著日漸萎縮的小肚子。一天的乞討生活結束,薛陽買了一點便宜、量足、味道卻不怎麼樣的東西,淺一腳深一腳的返回了家。秋玉生見了女兒,連忙升起了火堆,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貼心話,一邊讓全身冰冷的薛陽暖和起來。將食物給了秋玉生,薛陽似乎無意識中的提起了一件事。半年前,有一位叫做薛貴的大將軍班師回朝,如今在朝廷上如魚得水,據說馬上還要做宗人府儀賓。秋玉生聽聞此言,頓時就愣住了,連連追問更多的訊息。薛陽本就是一個小孩子,哪裡能夠知道更多?等到將所有的訊息都說出來之後,就看到秋玉生彷彿失去了精氣神一般,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火光搖曳間,秋玉生眼角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與此同時,她心中的所有期盼就像是沒了柴的火焰一般,一點一點的熄滅,最後泯滅成灰燼。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什麼只羨鴛鴦不羨仙,那全都是騙人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秋玉生眼中的淚水流盡,開始強顏歡笑起來。還抱住坐在一旁的薛陽,喃喃自語道。“陽陽,你等著,娘不會讓你這麼過一輩子的。你是大將軍的女兒,你理應接受眾人的羨慕。”三天後,薛陽看著面前龐大的宅子,同樣陷入了沉默之中。瓊漿玉液,錦衣玉食,這本是她畢生的夢想。可是等到實現之後,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娘變了,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個爹,還有那一個個美麗的姨娘,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卻如同惡鬼一般。某位姨娘早產了,也不知道是被誰害了。或許所有人都動過手,或許有些人只是見死不救。看著暗地裡笑得開開心心,不停的揪著帕子的娘,薛陽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這麼大的宅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能讓原本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變得如此汙穢。陰謀,陷害,算計,打胎,無所不用其極。更讓她覺得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在爹以及很多外人的心裡,他們一家妻妾和睦,姐妹相親?三個月後,薛陽越發沉默了,除非必要,她一個字也不願意說出口。就這一天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秋玉生突然不顧形象的衝了進來,哭著喊著說道。“陽陽,是娘對不起你,都是孃的錯。”等到秋玉生哭的差不多的時候,薛陽終於開了尊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秋玉生抽泣著,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薛貴這個爹給女兒薛陽定了一門親事,明年這個時候就出門子。定的人家雖然富貴無邊,權勢滔天。可是,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過去了只能做繼妻,還要給去世的正妻行妾禮。未來要是死了,也不能名正言順的葬在夫郎的身邊,無法合葬。薛陽默默的聽完之後,更加沉默的垂下了眼簾。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她才六歲啊,就這麼輕易的被決定了一生?又一個月後,薛陽用自己並不熟練的手法寫了一行字,悄悄地放在了秋玉生的枕頭下方。然後,她脫去身上的錦衣華服,避過一個又一個人的視線,有條不紊的穿過一個個走廊,最後鑽進了一個狗洞,走出了幾個月都沒有走出的宅子。好大的宅子,看著很光鮮亮麗是不是?可是,一個女子的一生,不過是從一個宅子走到另外一個宅子裡,最後就像腐爛的葉子一樣,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消失無蹤。薛陽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