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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裡的幾個夥計已經聞聲圍過來,不由分說將關曉控制住,便要架出門外。“沒事,我沒事,”卻聽見鞏耀辰說道,“放開這位先生吧。”言語間曾經的狂傲自負蕩然無存,他安靜地看向關曉身旁的昌荷,眼神中帶了隱忍的誠懇,又似乎存在些不甚明朗的心緒。夥計們猶疑不決,但最終還是四散開去,在不遠處警惕著關曉的一舉一動。昌荷戰戰兢兢地看了眼關曉,又小心看向鞏耀辰,關切的眼神。鞏耀辰搖搖頭表示沒有大礙,重新坐回歌臺,抱起了吉他,就像衝突從未發生過一般雲淡風輕,沒有追究關曉任何。這樣的沉默在關曉眼中卻成了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他窩著火表情極其扭曲。昌荷見勢不妙,在關曉重新發難前拉著他離開了酒吧。“不是他的錯,真的。”在轉角停下腳步,昌荷回過頭,再次向關曉宣告道。關曉懶得去聽:“我管不了你,隨便吧,只是為唐峰感到不值而已。”昌荷苦澀地垂下頭:“唐峰不懂我,我不怪他。但願他能過得比我好。”“別一副可憐樣,可憐的是唐峰才對。”關曉冷冷道,轉而又無可奈何地嘆口氣,“我也實在是,沒法說你了,好自為之吧”☆、再見到白子健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為慶祝新工程順利落實,關曉做東宴請了合作商,推杯換盞間窗外隱隱滾了雷聲,而酒席正酣眾人渾然不覺。酒足飯飽後已是瓢潑大雨,街邊淌了積水,汩汩地流進了排水口。夜色深沉打不到車,關曉命副手先行送幾位身形趔趄的貿易伙伴回去了。他獨自一人站在簷下避雨,聽牆邊的下水管敲打出清脆的響聲。見雨勢逐漸轉小,淅淅瀝瀝幾不可聞,關曉等不及副手驅車折返,便直接踏進了並不寒冷的潮溼空氣中。一整晚的喧囂應酬讓關曉覺得疲憊,心想著快些回去休息,拐進小巷子裡準備抄個近道。遠離寬敞平坦、霓虹環繞的馬路,巷子深處顯得僻靜冷清,為數不多的幾盞低矮路燈朦朧又昏黃,在黑暗濃重的泥濘小道上圈出幾個模糊的光暈。關曉深一腳淺一腳艱難行進著。左手邊經過一個岔口,他下意識轉頭瞥了一眼,是死衚衕,並不深。意外的是裡面有人。幾個痞裡痞氣的社會青年背朝著他圍住牆根,正對內裡的什麼人說著話。這種狀似勒索脅迫的場景關曉此時一點都不想插手,他貼近路燈打算繞過去,同時好奇地張望了一眼。困在其中的那個人環抱著雙臂倚在牆上,滴落的水花濺溼了他的肩膀,以及他似笑非笑的面容。這面容太過熟悉,關曉一時錯以為是自己思念太深而產生的幻覺。而那人越過阻在身前的幢幢人影看見了關曉,原本若無其事的眼中閃過驚愕,又帶出些微的欣喜,一時愣在了原地。“幹什麼呢?”厲聲質問著,關曉快步走過去。丟下他獨自在這危險的處境裡,關曉做不到。“艹你媽,關你屁事!”無緣無故被打擾,一個手臂上遍佈紋身的人扭頭唾道。幾道視線齊齊地射過來,鄙夷地上下打量著關曉,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關曉醉意未消,對方的出言不遜又令其登時火起。他理智盡失地猛然揮出一拳,不偏不倚擂在花臂青年的鼻樑上。花臂防備不及,當即疼得捂住鼻子蹲下身,新鮮的血液滴滴答答混在了地上的積水中。白子健繞過花臂,向人群逼近。其他人面面相覷,同時衝關曉發動了反擊。饒是關曉拳腳狠辣不留情面,也畢竟寡不敵眾,很快敗下陣來。精心穿搭的高檔氣派的西裝揉進骯髒的泥漿裡一片狼藉,有人踩住了關曉的臉,使得他呈趴伏狀態撐在地上,動彈不得。將關曉從狼狽不堪的局面裡解救出來的,是白子健。“算了哥哥們,”他攔下先前圈住自己的這群人,不動聲色地護在關曉身旁,“這人我認得,就當給我個面子,到這吧。”“真他媽晦氣!”花臂抬手蹭著鼻血,不忘在關曉後背補上兩腳,又狠瞪了他一眼,似乎並不肯就此善罷甘休。白子健好脾氣地衝花臂一臉無害淺淡笑著,探身將他臉上的血汙擦拭乾淨:“黎哥,我們換個地方,何必因此浪費時間。”花臂深吸口氣控制住怒意,勉強答應放過關曉,但同時也明確告訴白子健今天就到此為止,然後將白子健晾在原地,率先抬腳離開了巷子,其他人見狀,也尾隨著走遠了。白子健毫不掩飾鬱悶的神情,他蹲在關曉旁邊,託著下巴看他,有些不快地怪罪道:“幹嘛啊,影響我找樂子。”說罷抿抿嘴,狡黠地轉著眼珠,用力壓下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關曉有氣無力地翻過身,仰面看向天空。身上很痛,動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所幸都是皮肉之苦,並沒有傷到骨頭。“回國以後本該收斂的吧?你這又是要做什麼?”“明擺著,約炮呢。”白子健輕巧答道,翻了個白眼。“能不能檢點些,私生活居然這麼亂。”不知是因為方才吃的敗仗,還是因為白子健給出的回答,關曉瞬間來氣,“炮友,那種人也配?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