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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健一把拽住關曉,迫使他停下來:“都過世這麼久了,你還是忘不掉嗎?”關曉周身一震,猛地回過頭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曉哥現在這樣,他不會喜歡的。”白子健心裡似乎有所準備,淡定地聳聳肩,不著痕跡帶開了話頭,“又憂鬱,又頹廢,他怎麼安得下心來。”“那又如何,”關曉垂著肩膀望向窗外,露出沮喪的神情,“若當真放心不下,本不該獨留我一人的。”“我們打個賭吧,”白子健站起來,“如果我能夠幫助曉哥擺脫痛苦,到時候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啊?”關曉詫異地看著他,目光逐漸變得陌生,冷笑道:“怎麼,是我對你太好讓你產生了誤會,還是野心膨脹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啊?還妄圖撼動王熙然在我心中的地位取而代之嗎?我明白告訴你白子健,王熙然佔據的重要位置,是不可泯滅的存在。縱使你機關算盡,也絕不會從我腦海中抹殺他一分一毫。我不可能會忘記他。”關曉驟冷眼神中滿是防備與疏離,白子健卻視若無睹,面不改色地說道:“嗐,誰說要你忘了他,你需要忘記的只不過是痛苦罷了。你和他朝夕相處的時候更多的一定是幸福吧?那為何不回味幸福的事,非要揪著痛苦不放呢?難道每天沉浸在痛苦中,他就回得來嗎?曉哥你醒醒吧,這樣根本無濟於事的。人死不能復生,可是曉哥你的日子還是要繼續的啊,還是聽我一句勸,儘早地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吧。”“況且,”見關曉陷入沉思,緩和了面色,白子健繼續解釋道,“我並沒打算搶走什麼,過去的種種經歷,都是你們兩個人所創造的回憶,沒人擠得進去。只是看到曉哥這幅鬼樣子,有些擔心罷了。”“對不起,”片刻後,關曉重重嘆一口氣,誠心致歉道,“剛才我過於激動了。”“哈,別放在心上,我沒在意。”白子健咧嘴笑道。“你還真是與眾不同,”關曉不禁感慨,“以前的那些人一夜之後總是急切的要從我這裡索取到什麼,唯獨你還肯費口舌鄭重其事地講這麼多。” “不是吧曉哥,合著你還拿我當炮友吶?”白子健回過味來,佯裝不滿晃著身子抗議道,“都這麼熟了,敢不敢做朋友啊?”“嗯?”關曉誇張地揚起眉,揶揄道,“你見過跟朋友打炮的嗎?況且這炮友身份,當初可是你說的。”白子健自知理虧,撅著嘴有些不開心,滿臉的可憐相。關曉忍俊不禁,抬手揉亂了白子健的頭髮,用哄小孩的口氣勸道:“別賭氣了,再不吃,飯要涼了。”白子健乖乖坐下,重新拿起了筷子。關曉坐在對面托腮盯著他:“你真有趣,不過才見了幾次面,卻願意為我的事花心思。”“因為我喜歡你唄,”白子健洋洋得意地挺了挺身,“所以才要站在你的立場想事情啊。曉哥現在是不是稍稍有些愛上我了?” 他看向關曉,眼中是晶亮的光芒,語氣卻似乎刻意帶了些漫不經心的玩笑口吻。關曉哈哈大笑,探身在他臉側印上一吻,說:“謝謝你的喜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巧妙地避重就輕了。早飯風波花去了太多的時間,關曉便驅車送白子健上班,在公司門口停住了。“喂。”叫住了正要推開車門的白子健,關曉問道,“今晚還能見面嗎?”首次發出了邀請。白子健回眸一笑,帶著挑逗意味歪頭問:“你家,還是如家?”☆、目送白子健進了寫字樓,關曉也不急著走,他心情大好地叼上一支菸,打火機伸到面前,又臨時改變主意收回原處。因了白子健不喜煙味,這段日子關曉基本上告別了吞雲吐霧的習慣,煙癮似乎竟這麼生生地給戒了。關曉心下想道,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被人敲了窗,關曉抬頭去看,見是昌荷,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關曉忙搖下了窗玻璃,才要打招呼,昌荷卻搶先一步發問道:“你送白子健來的?”“對。”關曉點點頭。“你倆昨晚在一起?”“嗯。”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關曉坦然笑著大方地承認,想不通為何昌荷面色凝重如臨大敵。“關曉,我們得談談。”關曉站在臥室的窗邊,眼前一樹的枝枝杈杈正迎風搖擺不定。燃燒生出的薄霧悄無聲息擴散到整個房間,濃烈的菸草氣味。他緊蹙眉頭將煙尾狠狠捏扁在菸灰缸中洩憤,似乎胸中憋悶,因為盛大的怒氣顯得異常煩躁。想到昌荷所言,關曉賭氣一般又點燃了香菸。多日未碰,稍微有些抽不慣,縱使如此,他仍緩慢地吸入著略顯嗆鼻的煙氣,試圖將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還曾體貼入微地顧及你的感受,可你呢,白子健?你但凡有一絲一毫考慮過我,也便不會使我淪落到如此境地。夜色深沉,繁星在遙遠的天際微微閃爍。幾個小時前的如血殘陽,如今早已尋不到蹤跡。“你們兩個……?”傍晚的街角咖啡廳,關曉如約同昌荷在安謐的環境中會面。不待關曉落座,昌荷就急不可耐地開口發問道。“是朋友。”關曉拉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