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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學了,梁仲然初雪一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純白玉潔的霜雪,吸納所有塵埃,越積越厚。“他們倆的關係真讓人匪夷所思啊!”小個子男生在一群同學面前揚聲叫到。“怎麼不一般?他們就是玩的好,好兄弟,你是不是沒有那樣的朋友嫉妒了?”“我嫉妒他們?”小個子男生哼了一聲,“他們都同居到一個屋裡了,我哪敢嫉妒他們。”幾個女生驚疑地談論著。下午的體育課,林江先和梁仲然去球場打球,不愛運動的女孩子們聚在陽光下聊著天。小個子男生不怎麼招人喜歡,東走走,西串串,同這個同學講兩句,又同那個同學講兩句,有時說禿嚕嘴讓人打了,嘴裡哭喪著說要找大哥幫忙,修理欺負他的人,只是他說過多少回,卻也沒實現過一回。“你怎麼知道?又是滿嘴胡說。”團支書馮婷懟了他一句。馮婷和林江先仍是同班,她喜歡他,事事替他想著。“我都見過了,還能有假?他們就住在我們單元六樓,不信你去問問他們。”小個子男生略有得意的說。馮婷聽了有些恍惚,不敢不信,又不願相信。小個子男生見她像去找林江先的樣子,遠遠跟在後面。林江先聽了馮婷的話,火冒三丈,拉過來小個子男生就是一頓猛捶,打的他哭爹喊娘,苦苦哀求。這件事之後,沒人敢在人前說他們倆的事,私下裡卻更篤信他們親密的關係了。冬日裡的天,黑的很早。晚自習還沒上課,天已被黑夜籠罩。梁仲然站在校門口對面的麵館門口,林江先去了麵館後院的衛生間。他在等他。小個子男生站在隱秘處,指著梁仲然,嘴裡說著:“要兩個一起。”林江先從麵館小步跑出來,一把抱住梁仲然。小個子男生在遠處看著,嘴裡狠狠地說,“賤貨。呸。”兩人正朝學校走,準備上晚自習。忽然迎面走來幾個陌生人,三下五除二把兩個人摁倒在地,兩人雖然體格不弱,怎奈對手人多勢眾。路上鮮有行人,學校的保安離得太遠,也不願管社會人的閒事。兩個人被強行塞到一個小麵包車裡,被帶到一個破舊地下室裡。梁仲然感覺頭疼,掙扎著睜開眼,看見躺在身邊同樣被綁著的林江先,一陣冷汗不由從背脊滑落。梁仲然叫著林江先的名字,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被帶到這裡,有些恐慌,叫醒了林江先,兩人還未及說話,咣噹一聲,地下室的大鐵門被人狠狠地踹開。幾輛摩托車嗚嗚地開過來,刺鼻的氣味,讓兩個人不住咳嗽。“呦,兩個小白臉兒。怪不得。看來小個兄弟說的不錯。”一個滿臉胡茬的壯漢說著,朝一個人看去。那個人身形魁偉,髮量驚人,無數條小辮兒往後攏著,用一條皮筋兒箍緊。“拿人錢財,□□。當大哥的吃著兄弟們的供奉,自然要替兄弟消災解憤,別怪我馬辮兒殘害無辜,誰讓咱們結下了樑子。”那人開腔即把狠話撂出來,他在周邊縣市一帶頗有名氣,姓馬,因一頭不同常人的小辮兒,被人稱為馬辮兒。他有個規矩,誰給錢聽誰的,任憑對方是天王老子,也照打照殺。辦過多少事,從沒栽過跟頭,犯在警察手裡。林江先從幾個球友口中略聽過馬辮兒的事蹟,如今被人綁了來,一身血氣方剛,不服輸地講:“既然綁了來,我們兄弟自知不是對手,請辮兒哥告訴一二,綁我們兄弟是為了什麼?就是捱打也讓我們兄弟捱到明處。”“哎呦,這倒是個硬貨,小臉兒挺嫩個,嘴巴里的套詞卻講的利索。”“好,那我就跟你講講。”“大哥,跟他們小毛孩兒費什麼話,打了人完事。”馬辮兒沒有理會其他兄弟,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既然綁了你們來,就不能壞了規矩。咱看你們兄弟有幾分男子漢的氣概,不和你們太過為難,你們倆選一個和我單挑,贏我一招,立馬讓你們走人。”小個不知用了什麼做代價,讓馬辮兒同意幫他的忙。馬辮兒使了眼色,小兄弟們給他們倆解了繩子。梁仲然急著上前,被林江先擋在前面。“我兄弟身上有傷,我來。”梁仲然被人摁著跪倒在地,嘴裡喊著“我沒傷,我可以。”林江先走到梁仲然面前。回頭對馬辮兒說:“我們兄弟既然同心,也就要同樣對待。我站著跟你打,我兄弟不能跪著。”馬辮兒示意,梁仲然站起來,仍被人摁著。林江先衝他一笑,梁仲然看到他臉上泥土畫出的花貓形狀,心裡苦澀,臉上報以淺笑。林江先抬手擦了擦梁仲然臉上的土,雙手緊緊抱住梁仲然,兩人頭頸交疊著,內心全沒把握。“我帶了刀。”林江先伏在梁仲然耳邊輕聲說,聲音小到只有他們倆能聽見。林江先和馬辮兒交手。尚未接觸社會的學生,就是多看幾齣武俠故事,也成不了蓋世英雄。林江先急於贏,掏出刀就刺,馬辮兒見狀奪過刀子,往林江先肚子上刺了十幾刀,林江先頭趴在馬辮兒肩上,鮮血從口裡不住往外冒,留了一地的血。“咱看你說話還是個人物,想不到做事這樣急躁,日後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