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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即使在迴廊外依舊可以聞到那散發出來的濃烈酒味,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伊夏沫快速的推開房門,更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天色已經擦黑,暗沉的廂房裡沒有點蠟燭,朦朧的黑暗裡,只見畢少白趴睡在桌子上,旁邊散落著空掉的酒壺,一身的酒味,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滾開。”感覺著肩膀上的觸感,畢少白煩躁的低吼著,無意識的甩開肩膀上的手,再次的趴到在桌子上,眉宇深深的蹙起,含混不清的低喃,“野丫頭。”“敬德,將畢將軍扛到馬車上去。”不僅自己聽到那醉酒後的低喃聲,相信站在桌邊的伊夏沫更是聽到了,鳳修快速的走了過來,依舊是牽住那溫暖的小手,“他喝太多了,只怕沒有一天一夜是醒不了了。”“因為我?”看著高大魁梧的敬德費力的扛起畢少白,伊夏沫疑惑的轉過目光,將疑問投向一旁的鳳修,可是她並沒有做什麼,為什麼他要借酒消愁。“夏沫,他與你是什麼關係?”隨著敬德的身後,鳳修宛如兄長般的牽著伊夏沫也出了廂房,溫和的詢問。什麼關係?伊夏沫有著瞬間的懵懂,在現代,當父母慘死在了爆炸裡之後,她在五歲的時候和姐姐就被帶到了x島,除了姐姐這個唯一的家人,其他所有人與她而言分為了三類,一類是她成為殺手後的狙殺目標,一類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還有一類,伊夏沫眸光有的冷酷下來,那些x島的研究者,博士,是她的仇人,而畢少白卻不屬於這三類。沉默半晌後,伊夏沫目光悠遠的看著被敬德扛在肩膀上的畢少白,猶豫的吐出兩個字,“朋友。”果真是個傻丫頭,連朋友兩個字也想了半天,鳳修為那醉的不醒人事的畢少白哀嘆一聲,可是也難怪,自出生她就被關在了冷宮裡,除了那貼身的丫鬟圓兒,她便沒有在接觸過其他人,朋友兩個字也不錯了。可是那個他呢?鳳修蒼白的臉色微微的怔了怔,那個她透過自己去看,去想的那個人會是她的什麼人,否則她怎麼會對自己如此親厚?馬車向著東大街的官府府邸快速的行了過去,馬車裡,畢少白的酒品還算不錯,雖然醉的不醒人事,卻很安靜,除了那偶然含混不清的幾句低喃。東街乃是朝中官員的府邸所在,所以大街四周居民不多,只是有一些日常的店鋪,四周很安靜很安靜,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沒有什麼行人,除了那些達官貴人們偶然路過的馬車外。畢少白一身的酒氣,讓溫暖的車廂裡氣息有些的憋悶,伊夏沫抬手撩開了車窗的簾子,視線也緩緩看向大街兩旁在冬日有些枯敗的蒼天大樹。馬車緩緩的行駛著,伊夏沫的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殺手本能的直覺,她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覺得四周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原本只是隨意觀察的視線此刻卻敏銳的向著馬車經過的四周看了去,到處都是一片的安靜,並沒有什麼異樣。忽然間,清冷的空氣裡飄散而來一股極淡極淡的氣息,泛著苦杏仁的味道,纖細的眉宇一緊,在現代她嘗試過各種的毒藥,也用過沾了毒的匕首和袖箭,所以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那飄散在清冷空氣裡的氣息代表了什麼,若不是撩開了車窗的簾子,只怕就太遲了。說時遲,那時快,“快跳車!”伊夏沫警告的喊了一聲,雙手卻已經緊緊抓住一旁的鳳修,在他的錯愕之下,快速的拉著他向著疾馳的馬車外衝了出去。而馬車裡的敬德卻也反應過來,抓起醉酒的畢少白,一掌震碎了馬車,也快速的跳出了馬車,頃刻之間,卻見數十隻淬了毒的毒箭刷刷的,如同箭雨一般,從暗處向著馬車的方向飛射而來。就在伊夏沫拉著鳳修跳下馬車的一剎那,一個巨大的石頭卻被人從巷子後方扔了過來,呼嘯瀉風,狠狠的砸中了嘶鳴的駿馬,力道之大,鮮血四濺著,馬頭被巨石砸到,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的嘶鳴,卻已經轟然倒地。好大的力氣,竟然能夠將這樣一塊巨石扔過圍牆,甚至這樣精準的砸上駿馬,防止他們騎馬逃走,顧不得許多,伊夏沫拉著鳳修快速的閃身躲避在了街道旁那粗壯的大樹後,幸好有著蒼天的大叔,才讓他們可以躲避開那咻咻聲下,破空而射的毒箭。敬德乃是鳳修的家僕和護衛,雖然驟遇敵被偷襲,卻沒有半刻的慌亂,一手拉著醉倒的畢少白快速的移動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手抽出隨身配在腰上的大刀,舞舞生輝下,將大部分的毒箭給砍斷。而這邊一出了事,暗中保護鳳修的三名錦衣衛護衛,快速的御風而來,長劍阻擋下毒箭,迅速的躍上了牆頭,長劍如虹,和暗中射著毒箭的刺客激烈的打鬥在了一起。可是就在此時,卻見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正打鬥的錦衣衛護衛,錯愕的回頭,便在此時,他們抬起頭來,看著一雙恐怖的巨掌拍上了自己的頭顱!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避。伊夏沫安置好鳳修抬頭看了過去,卻見牆頭之上,鮮血腦漿迸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