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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南亦風癲狂的大笑起來,忽然手中一動,匕首迅速的刺向了胸口,師哥來陪著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開。“兄臺。”玄武手上真氣一動,快速的震了過去,可掌風還是慢了一步,匕首卻依舊插進胸口,汩汩流淌的鮮血順著傷口落了下來,滴在衣裳上。玄武看了遠處,得到白衣男子的示意後,隨即一掌打暈了失去了心智的南亦風,快速的點住了他胸口的穴道。“公子,幸好我出手了,否則這一刀紮在心口上,怕是沒救了。”玄武低聲的開口,為了顏小姐可以連命都舍的下,為何當初答應娶下八公主?看著昏厥的人,目光落在他胸口處的匕首上,白衣男子靜靜的看著一地的血衣碎片,愛的如此之深,難怪顏兒為了他尋死。“把墓合好,人帶回紅葉山莊去。”白衣男子低聲的開口,目光復雜的凝望著天際,生與死,這一刻,他也猶豫了。紅葉山莊。明亮的陽光下,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院子裡,悠遠的目光遙望著湛藍的天際,那一劍扎的深,所以也打消了他狙殺南亦風的念頭。如果不是一紙聖旨,顏兒不會那麼傷心欲絕的跳涯自盡,看著那染血的雪緞,和她手指上的扎痕,他就知道顏兒愛的有多深。近一個月的彙報,他知道南亦風極其的寵著顏兒,可卻因為一紙聖旨,負了她的情,原本他是要南亦風一點一點的飽受痛苦,可看到他那決絕的神情,看到他毫不猶豫的舉起匕首徇情,終於還是不忍殺了他,畢竟他是顏兒深愛的男人。“公子,傷口包紮好了,天應該就沒有大礙。”玄武走了過來,對著負手而立的公子恭敬的開口,雖然他反應很快,可那一刀卻扎的太深,幸好搶救的及時,否則大羅神仙也難救了。“下去把雪緞拿過來。”低聲的開口,白衣男子向著屋子走了過去,看向床上,視線裡是一張憔悴而蒼白的冷峻面容,濃郁中有著化不開的愁,為情而傷,當初又何必為了一個董家,為了一道聖旨而放棄顏兒。許久之後。幽冷的從昏迷裡轉醒,南亦風睜開眼看著一旁的玄武,是他救了他?悲慟的神色裡瞭然閃過,暗啞的嗓音淡漠的開口:“這是哪裡?”“醒了就好,想必那位姑娘是兄臺的親人吧,人死不能復生,兄臺看開一些。”玄武低聲的開口,將藥遞了過來,“這是紅葉山莊,那是我家公子。”順著玄武的目光,南亦風看向視窗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月光下頎長的身影顯得迷離而高貴,似乎無形之中有著不容褻瀆的威嚴。“玄武,下去。”沉聲的開口,白衣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坐在床上的南亦風,將手中的雪緞遞了過去。“我們從祈日王朝而來,經過紫莨山時發現遇害的姑娘的,這是唯一儲存的衣服,掛在了樹枝上不曾毀壞。”顫抖著手,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南亦風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雪緞,已經縫製成了衣裳,神情劇同著,赤紅的眼中不由浮現出那一夜的景象。燭光下,她專注的視線,因吃痛而皺起的臉龐,看到他時的慌亂,那殷紅的滲著血絲的手,那抓著衣服笑的甜美的嬌羞面容。一切都消失了,隨著她的死而消失了,喉頭哽咽著,南亦風悲痛的勾勒起笑容,身子裡真氣一點一點的積聚,生不同襟死亦同穴。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滴落在雪白的雪緞上,在那乾涸的陳舊血跡上,渲染出大抹的豔紅,今生是他負了她,到了碧落黃泉,他亦會乞求她的原諒。感覺到詭異,白衣男子神色一怔,手指迅速的揚起,封住了南亦風的穴道,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何必尋死?”:發現異常她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南亦風空洞的目光凝望著手中的雪緞,第一次見她時,她還是個頑劣的孩子,精緻的臉龐上有著耀眼的笑容。這麼多年了,她陪著他,依戀著他,為了他放棄了學武,轉而去學她醫術,明知道自己耐心不夠,卻日日夜夜卻背那枯燥的藥方,明知道自己不會女紅,卻固執的將雪緞縫製成衣服,即使扎的十指都是血孔,卻依舊不曾放棄。一直以來,師傅都說他在守護著她,連沐顏自己掛在嘴巴的話都是要一輩子賴著他,可誰知道,其實她才守護他的那個人,用她的笑容,用她的感情,讓他不再感覺到寂寥,讓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需要他去照顧,沒有了她,他活在這塵世間便沒有必要了。一滴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滴在衣裳上,渲染開那豔麗的血跡,南亦風再一次的衝破了穴道,噗的一聲,只感覺咽喉裡血腥湧了上來,大口的鮮血噴在了地上。沐顏,碧落黃泉,師哥亦會陪著你的,抓著雪緞的手慢慢的收緊,南亦風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生不同襟,死亦同穴,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他就該守著她一同死去,不會讓她傷心欲絕下,含恨而死。一股真氣凝聚而起,由掌心的血脈直上胸口,南亦風平靜的閉上眼,黑暗下,再一次的想起沐顏巧笑嫣然的面容,她親暱的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