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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看了眼溫淺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有些懷疑她是否能主持好王府的中饋。不過她如今已經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了,而且陸景洵也提前打過招呼,讓他們對溫淺務必盡心,不要有任何隱瞞,所以他還是指著這些箱子道:“王妃,這些就是王府裡日常花銷的賬本。”整整三個箱子,全是賬本,而她若是要主持這王府日後想必都要將這些賬本一一過目,想到這裡溫淺不由有些頭疼。可是自己昨天才信誓旦旦地跟陸景洵承諾說要替他分憂,今天就知難而退,別說陸景洵了,就是她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默了默,溫淺對著老管家說:“還勞煩管家和先生教我如何看賬本。”主持中饋其實是世家小姐在出嫁前跟著自己孃親必學的一課,可是溫淺如今全部都得從頭開始,見這位王妃態度還算謙遜,老管家也不端著架子,當即從箱子裡拿出一本賬本,與賬房先生一齊給溫淺講解起來。梅落雪以前就說過,溫淺其實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就是懶以及不願意把這股聰明勁放在有用的地方。如今還不到半日,溫淺就基本瞭解了王府大概有哪些開支,每處開支大概多少算是正常,這樣的速度甚至連管家和賬房先生都忍不住驚歎,不敢相信地問溫淺:“王妃以前當真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他們這麼一說,也算是在變相地誇自己,不過溫淺只敢在心裡偷著樂,面上還是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回答到:“我的確是今日 洩密“王妃, 今日進宮您打算穿什麼啊?”飛絮站在櫃子前看著各式各樣的衣裳有些不確定地問溫淺。今日是秀女進宮的日子, 前些天溫淺答應了陸景洵要進宮去陪太后參加儀式, 所以一大早就被青梧、飛絮叫了起來, 此時正坐在床上發呆。昨日有將士來報說是城外軍營中出了些事,陸景洵連夜趕了過去, 所以溫淺昨夜一個人在這別亦居中也沒睡好。她揉了揉有些昏脹的腦袋, 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回飛絮道:“你看著挑吧, 正式點的就行了。”說罷,掀開被子下床。溫淺走了幾步,覺得有些不對勁,突然想起來陸景洵之前告誡了自己好多次不要光著腳下地, 輕笑一聲又返回床邊將鞋子趿上,這才讓青梧伺候著洗漱。飛絮給溫淺挑的是一條款式簡單的廣袖白色對襟短襖水紅色襦裙,溫淺坐在桌邊打量一眼,無所謂的點點頭,示意她們給自己換上。看著銅鏡裡眉目嫣然的女子,溫淺抿唇淺淺一笑,以前總有人說她生得好,和容貌平平的沈氏站在一起根本不像親母女, 如今想來她這副容貌該是像極了她孃親吧。對著銅鏡輕掃黛眉, 點一抹口脂染在唇上,最後在額間小心翼翼地貼上一枚花鈿,瞬間宛如畫中走下來的仙女。半晌後, 溫淺從梳妝檯前起身,款步姍姍地向門外走去。“王妃,早膳已經備好了,時辰還早,您先去用早膳吧。”青梧見溫淺直接朝著正門的方向走,趕緊開口提醒到。不知是念著陸景洵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溫淺今日並沒有什麼胃口,直接回道:“我沒什麼胃口,不吃了。”怕溫淺餓壞身體,青梧還是忍不住多勸了一句:“王妃,今日那儀式一時半會估計也完不了,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溫淺搖搖頭,寬慰她道:“不礙事的。”溫淺這個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執拗得很,很少聽得進去勸告,如今也只有陸景洵才治得了她。青梧見狀也不再勸,而是去廚房裝了些精緻的糕點帶上馬車,給溫淺先備著。溫淺來得早,索性直接先去長樂宮給太后請安,不過倒是沒想到有人比她來得更早。長樂宮的大殿內,太后正同凝寒聊著天,轉頭看見溫淺聘聘婷婷地走進來,趕緊衝她招招手道:“阿淺快過來。”溫淺笑著應下,快步走過去,末了站在殿下,笑意盈盈地對著太后福身行禮:“溫淺參見太后。”太后趕忙讓她平身,然後吩咐一旁地婢女給溫淺上茶。溫淺的視線掃過凝寒,如今兩個人的關係的確有些尷尬,先不說她已經和丞相府撕破了臉,光是溫恆這件事橫亙在兩個人中間,她就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同凝寒相處。但是畢竟太后在這裡,關於她身世的事情明面上並沒有說破,所以頓了頓,她還是對著凝寒微微頷首,說到:“凝寒郡主,好久不見。”凝寒也對著她點點頭,笑著應了句:“我們姑嫂兩的確是許久未見了,等下不如一同去御花園裡逛逛吧?”其實凝寒是所有事情中最無辜的那個人,因為喜歡溫恆嫁進溫家,所以被牽扯進來,卻沒有得到溫恆的傾心相待。溫淺是有些同情她的,思慮了片刻還是應了下來。太后看溫淺和凝寒一副要好的樣子,笑了笑,對著她們擺擺手道:“去逛逛也好,哀家也不逼你們在這兒枯坐著了,正好哀家先去換身衣裳,等下你們別誤了時辰就好。”凝寒看了溫淺一眼,笑著起身對太后說:“定不會誤了時辰的,太后放心吧。”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