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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洵的眼睛裡沒有一點溫度,似是要將溫之延生吞活剝:“丞相現在不如祈禱祈禱別讓我再揪住你的狐狸尾巴。”溫之延苦笑一聲,無力地跌坐下去,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沈氏見狀已經慌了神,哭著奔上去抱住溫之延,聲淚俱下:“相爺你不要嚇我啊,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同我說句話啊!”回應他的只有溫之延的沉默。整個屋子裡只有凝寒還算冷靜,她起身將沈氏扶起來替她順了順氣,然後不卑不亢地問陸景洵:“王爺可否告知凝寒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在陸景洵眼裡,凝寒並不是完完全全屬於溫家的人,加之她和溫淺關係還算不錯,陸景洵聞言稍稍緩了臉色:“丞相與外邦勾結,本王今日是來查證的,還望凝寒郡主不要多管閒事。”陸景洵並不願與自己多說,凝寒也噤了聲。溫恆今日剛剛出了遠門,她作為溫家的長媳,怎麼又能真的像陸景洵說的那樣置身事外。她在沈氏身邊站著,見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悄然退出了前廳。按照陸景洵的話,她公公這是犯了大罪,自從嫁給溫恆後凝寒一直安心相夫教子,並不過問這些政事,但是她也明白這是死罪。如今凝寒只希望能多緩一緩,陸景洵看著溫之延時眼裡全是殺意,她想到當下唯一能解這個局的只有溫淺了。——陸景洵出門之前答應了溫淺會早些回來,所以溫淺也不聽青梧和飛絮的勸,堅持餓著肚子要等陸景洵回來一起用膳。吩咐青梧將屋裡的燭光點上,溫淺拿著一件長袍坐在燭火下一針一線地縫著,腦海裡想著陸景洵穿上的模樣。燭光將她的身影照得格外溫柔。“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將有一點走神的人拉回現實,溫淺低頭看見開始冒血的食指,忍不住皺了皺眉。幸好這是一件玄色長袍,不然就要被這血漬給毀了。溫淺將手指含進嘴裡,就看見飛絮快步走進來:“王妃,凝寒郡主求見。”還未來得及點頭同意,凝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王妃,請恕凝寒冒昧不請自來,但是凝寒今日是真的有急事。”因為剛剛的奔波,凝寒正喘著氣,溫淺連忙將她攙到桌前坐下,又讓青梧給她倒了一杯茶:“郡主別急,你慢慢說。”凝寒哪裡還有心思喝茶,她反手拉住溫淺的手腕,道:“王妃同凝寒走一趟吧,王爺如今正在查抄丞相府,雖然王妃如今已經不是溫家的人了,但好歹溫家對王妃還有養育之恩啊。”溫淺頓了一瞬,陸景洵這是已經拿捏住溫之延的七寸了?想明白凝寒這是想讓自己去當說客,溫淺掙開凝寒,冷著聲音說:“如果郡主是想讓我勸王爺放過丞相府,那恐怕是找錯人了。”“你……”凝寒不可思議地看著溫淺決絕的背影。“這其中有太多的恩怨,郡主可能並不清楚。”拒絕了凝寒溫淺還是有些不忍,忍不住多解釋了一句,“況且王爺的事,溫淺一個內宅婦人並不適合插手。”“咚”地一聲,凝寒跪在了地上。溫淺嚇了一跳,連忙去攙凝寒,雖然她已經是太后冊封的“平南公主”,品級高於凝寒“郡主”的封號,但是還是不想受凝寒這麼大的禮。“凝寒求求王妃了,陪凝寒去一趟丞相府吧,不然真的會出人命的。”一想起陸景洵那森然的眼神,凝寒就覺得脊背發涼。溫淺抿著唇不說話。凝寒也拗上了,她注視著溫淺:“王妃若是不答應,凝寒就在這裡長跪不起。”溫淺清楚陸景洵與溫之延的恩怨,累積了這多年的血海深仇,陸景洵是真的有可能一衝動殺死溫之延。抬手揉了揉有點脹痛的額角,溫淺扶起凝寒:“那我就陪郡主走一趟吧,但是先說好我並不能承諾你什麼。”溫淺能去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凝寒連連點頭,拉著溫淺就往外走,生怕再拖下去丞相府那邊的情況就沒法挽救了。溫淺跟著凝寒走過迴廊,就被眼前的畫面嚇住了,陸景洵紅著眼握著那把泛冷光的長劍,高高揚起。就在半盞茶的功夫之前,陸行在溫之延的書房中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面藏著大量溫之延與外邦勾結的證據,包括當年為了利益謀害老南安王安的鐵證。陸景洵第一次深刻知道,在金銀珠寶、在權勢面前,人命可以這樣不值錢。看著陸景洵動作的那一瞬間溫淺心都揪起來了。“陸景洵!”溫淺高聲叫他,她能想象陸景洵心中有多麼難受,但是溫之延現在畢竟是一國之相,若是陸景洵今日私自殺了他,哪怕皇帝再偏袒陸景洵,以後他都是會被詬病的。見陸景洵揚起的劍頓了一下,溫淺趕緊快步跑上前去,緊緊抱住陸景洵握著長劍的那一隻手,勸他:“陸景洵,你先冷靜一點。”陸景洵心裡只剩下要手刃溫之延的念頭,並沒有注意到溫淺在身邊,猛地一甩手臂試圖將拉著自己的人甩開。溫淺沒站穩,被這麼大的力道一推,當即跌落在地上,額頭直直地磕在圓凳上。還是陸行先找回理智,震驚地看著溫淺:“王妃……”溫淺應該是撞得有些狠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