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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洵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栽在這個小女人手裡了,溫淺隨便一個舉動都能牽動他的心絃。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見她是真的困得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索性也不吵她,輕手輕腳地替溫淺脫去外衣後, 擁著她躺上去, 掖好被子後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背:“睡吧。”第二日不同於前一日的風和日麗,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暴風雪隨時都能降臨。好在皇帝還算是有良心, 沒有在這樣的天氣給一干大臣安排堆積如山的公務,所以大多數人還有閒心在自家府內感受新年的悠閒。故而謝瑜一早趕到兵部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在這裡,連帶著守門的侍衛都有些懶散,見到他來也只是問了句:“謝大人今天還在忙?”謝瑜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答道:“有東西忘在這裡了,今天抽空來取一下。”侍衛點點頭,看著謝瑜從自己面前經過,然後趁他走遠之後對著來換班的人打了個招呼,溜出門往白大人的府邸跑去。謝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就進到了白大人辦公的書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環顧了一圈記住每樣東西大概擺放的地方之後,就開始四處搜查起來。白大人的書房就同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小心謹慎,每樣東西都擺放地很有條理,規規矩矩的,然而正是這樣的人很難讓人抓住什麼把柄。果然謝瑜在房中搜查了整整一圈,怕有什麼暗格甚至仔仔細細地將牆面地磚都敲了一遍,依舊沒能有什麼發現。低咒一聲,謝瑜聽了聽外面沒什麼動靜之後,小心翼翼地從窗戶翻了出去。白府裡,剛剛守門的那個侍衛正跪在白明志面前:“啟稟大人,今日一早天剛亮謝大人就去了兵部。”他前些日子接了這位白大人的吩咐,說若是過年這段時間有什麼人進了兵部一定要來向他稟告,而且此事萬萬不能告知別人。侍衛是個老實忠厚的人,沒什麼心機,自然不會往別處想,既然兵部權利最大的人如此吩咐他便自然而然地照做了。“他一個人?有說去幹什麼嗎?”白明志聞言坐直了身體緊緊盯著侍衛,忽的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謝大人說是有什麼東西忘在了這裡今日特地抽空回來取的。”侍衛沒有隱瞞,將剛剛見到謝瑜的事完完整整地同白大人說了一遍。白明志眼中的神色暗了暗,雖然聽著沒什麼問題,他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對侍衛說到:“我突然想到謝大人要找的東西應該在我那裡,我隨你去兵部看看。”侍衛不疑有他,點點頭,同白明志一起回了兵部,彼時謝瑜早已離開。示意侍衛可以下去了,白明志沉著臉獨自去了自己的書房。推開門後先是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週圍,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他還是走到案几旁,仔細檢視了一下上面的書冊,片刻後黑著臉直起身。他多年來一直謹慎小心,尤其是溫之延來找過他之後,他更是時時防範著有人發現什麼。白明志清楚地記得在前兩日他離開這個書房之時,特意在案几上的書冊上放了幾根頭髮絲,可如今卻不見了蹤影。這間書房他不在的時候,門窗都是緊閉著的,自然不可能是風將頭髮絲吹走了,所以唯一的解釋是有人來過這裡,還翻動了房裡的東西。思及此處,白明志趕緊繞道案几之後,將那把看起來就很名貴的太師椅放倒,從挖空了一部分的椅子腿裡抽出一封被摺疊起來的信,展開看了看見沒什麼問題,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那人並沒有在自己這裡發現什麼東西。將信重新摺好塞回原處,白明志沒有猶豫,當即往丞相府趕去,這件事太大如今已經有人察覺,他一個人根本抗不下來,所以只能去找將他拉下水的溫之延商量。陰沉了一上午的天已經開始飄雪了,甚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白明志坐在往丞相府去的馬車上始終心神不寧。過年前溫晴剛剛出了事,如今還被關在冷宮中,所以溫家這個年過得有些淒涼,絲毫沒有喜慶的氣氛。白明志趕到的時候,溫之延正在書房裡同溫恆下棋。守門的小廝見兵部白大人冒著風雪候在丞相府後門門口,趕緊小跑著去給溫之延報信:“啟稟丞相,兵部白大人求見?”正準備落子的溫之延聞言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溫恆:“去把白大人請進來吧。”小廝領命出去之後,溫之延沒有什麼情緒地對溫恆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吧,為父有些事情要處理。”溫恆點點頭,起身退出溫之延的書房,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望著漫天風雪閉了閉眸子,直覺告訴他溫之延一定有事瞞著他,而且一定是一件大事。遠遠見小廝領著白明志過來了,溫恆抬步離開了溫之延的院子。白明志一見到溫之延,就迫不及待地說到:“溫丞相,那件事許是暴露了。”白明志在這種時間來找他,溫之延就知道應該是他那邊出了問題。溫之延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提筆在紙上寫了個“靜”字,然後用手指了指,示意白明志看。探頭過去看了眼,白明志猛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