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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些事自然是不能告訴凝寒的,溫恆掩飾一般地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哪裡也沒去,一直在隔壁廂房。”凝寒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到剛剛自己在門口聽到的話,她害怕溫恆走上和溫之延一樣的老路,但是她也深知溫恆並不會聽自己勸,只得繼續問他:“那你怎麼在廂房待了如此之久,如今應該沒有那麼多公務要你處理了吧?”凝寒的後半句話無意間戳到了溫恆的痛處,他冷了臉,語氣聽上去也冷了不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睡吧,你以後也不必等我了。” 將離有孕之後, 溫淺本就變得愈發嗜睡, 加上今日情緒波動又大, 所以出了皇宮在回王府的馬車上溫淺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甚至隨著馬車的晃動腦袋一點一點的。陸景洵坐在溫淺旁邊,看著溫淺的模樣, 忍不住無聲地揚揚唇, 覺得心裡的滿足都快溢位來了,有什麼比得過最心愛的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呢?伸手輕輕攬住溫淺的肩膀, 將人帶進自己懷裡,陸景洵用另一隻手妥帖地替溫淺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這才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睡吧。”許是周圍的氣息是自己所熟悉的, 一直到王府門前溫淺睡得反而越來越深,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溫淺在睡夢中都微微皺著的眉頭,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陸景洵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將溫淺的黛眉撫平,也不忍心把她叫醒,便打橫將懷裡的人抱起,步態平穩地下了馬車。到了別亦居,青梧和飛絮雙雙迎出來,看見陸景洵懷裡的人, 兩個人都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問陸景洵:“王爺,讓我們伺候王妃寬衣洗漱吧?”溫淺卻若有所覺地輕哼一聲,將頭使勁埋進陸景洵懷裡。此時的溫淺即便懷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依舊是小小一個人, 縮在陸景洵懷裡就像是一隻黏著主人不願意撒手的小奶貓。陸景洵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被她一個小小的動作牽動著,他對著青梧、飛絮搖搖頭:“你們去打兩盆熱水,其他的我來吧。”見自己王妃被王爺視若珍寶小心呵護,青梧、飛絮自然開心,兩人笑著對視一眼,點頭應下後就動作麻利地去準備了。陸景洵將人抱進屋裡放到床上,起身的動作被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道給擋住,他低頭看去,就見自己胸前的布料被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給握住了。溫淺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聲音很小不過卻不難聽出裡面的恐懼:“陸景洵,你別娶那個舒眠公主,你別丟下我。”看來是還沒有醒,只是陸景洵沒想到今天關於舒眠的事會在溫淺心裡留下這麼深的陰影。他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溫淺因為在夜色裡待得太久而有些涼的手,企圖透過這種方式給她足夠的溫暖,一邊順勢在床榻邊坐下來,低聲安撫被夢魘纏住的女人:“阿淺放心,我一直在這兒,去哪裡都會帶上你。”陸景洵一直低聲絮語著,直到溫淺的呼吸重新變得均勻綿長起來,陸景洵這才小心地將她的手輕輕掰開,放進被子裡,然後起身在青梧剛剛端進來的木盆裡將毛巾浸溼,擰乾後將溫淺臉上的妝一點點拭去。陸景洵做完所有的事情,將溫淺安頓好後,這才上床擁著溫淺,只是一夜無眠。——接下來的幾天,陸景洵如他所說的那樣,為了能給溫淺足夠的安全感,沒有再過問丁點兒關於胡狄使團的事,另外許是太后施壓的原因,皇帝也另找了人陪著胡狄使團,在臨安城裡四處轉了轉,連那日殿上忽爾和提的關於聯姻的事情也不了了之。陸景洵這幾日都在南安王府裡,閉門不出,重新過上了一心陪溫淺養胎的悠閒日子。自從上次陸景洵答應了要重新給溫淺做一個適合她的玉如意,溫淺每日都要在陸景洵耳邊念上幾遍,生怕他忘記了一樣。陸景洵經不住溫淺磨,恰好這幾日的確也沒什麼事情要處理,真的尋到了一塊成色水頭都上好的翡翠,雖然和謝瑜送來的那塊羊脂白玉比起來還差些,但是也是稀有的寶物的。這次溫淺有了經驗,只要陸景洵一示意,她就能準確地將陸景洵需要的東西遞過去。因為這次的玉如意是溫淺自己佩戴,所以她說什麼也不想自己畫圖樣,軟磨硬泡地非要陸景洵親力親為,說這樣才更有意義。溫淺看著陸景洵仔細地將宣紙上的圖樣拓在翡翠上,忽的想起什麼,戳了戳他的手臂,問他:“我聽說過幾日舒眠和忽爾和他們就要走了?”被溫淺一碰,陸景洵手裡拓印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一下,他沒有急著回答溫淺的問題,而是壓低聲音警告一般地對著溫淺說:“你碰壞了,要是等下不好看可別哭著來找我。”溫淺聞言輕哼一聲,對著陸景洵挑挑眉:“我不管,你就是要負責。”陸景洵本就是同溫淺說著玩的,看她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好笑,當然他也這麼做了,毫不掩飾地當著溫淺的面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意味不明的笑。溫淺被陸景洵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怕說下去他笑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