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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竟沒想到一向漂泊不定的凝寒竟然會對一個京城公子動了心,心裡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轉頭吩咐身旁的陳姑姑,說:“你去把凝寒叫來。”陳姑姑領了旨,沒敢耽擱即刻往凝寒住的院子走去。太后看了眼殿下頗為理直氣壯的女人,輕笑一聲,說:“凝寒的父親去得早,作為皇嬸我也不好左右她的婚姻大事,最多照看著點,所以還是問問凝寒自己的意見吧。”沈氏也不著急,對著太后附和地笑笑,說:“太后說的是,我們溫家和恆兒一定尊重凝寒郡主的意見。”太后的長樂宮和凝寒暫住的小院隔得並不遠,所以沒多久凝寒就到了,站在殿下朝著太后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後,問到:“太后這麼著急叫凝寒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太后看了凝寒一眼,將視線投向沈氏,凝寒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沈氏趕緊福身對著凝寒行禮:“臣婦參見郡主。”凝寒對沈氏有印象,她是溫恆的孃親,她輕輕點頭,道:“夫人不必多禮。”“凝寒,沈夫人是來向你提親的。”凝寒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太后,喃喃道:“太后,我……”見凝寒這幅樣子,太后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這丫頭分明一副動了真心的樣子。她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道:“哀家不會左右你的,你自己想清楚便是。”凝寒的臉有些發熱,她微微低下頭,有些羞赧地說:“我願意的。”一時間,見這門親事基本算是定了下來,沈氏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趕緊拉著凝寒的手,說:“郡主放心,您若是嫁進溫家一定不會有人虧待你的。” 成親直到穿著數十位繡娘趕了十多天才縫製出來的嫁衣,坐上花轎,聽著喧天的鑼鼓禮號聲,凝寒還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般。她見到的溫恆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但這句話似乎又不足以形容溫恆帶給她的那種驚豔。後來,她有意接近溫淺,甚至還憑著自己的身份弄到了溫丞相大壽的請帖,如願接近了這位走進自己心裡的公子。可是,真正的溫恆似乎和他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並不一樣,後來許多次她都放下郡主的身段,主動去接近他,溫恆卻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保持著足夠安全的距離。溫恆的冷漠讓凝寒的熱情漸漸熄滅,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灑脫並不允許她成為一個為情苦苦糾纏的女人,就在她準備好將溫恆永遠地封存進心裡時,丞相夫人居然來向太后提親了,甚至當著太后的面告訴自己說溫恆同是自己兩情相悅的。溫恆真的喜歡自己?凝寒不傻,她有過遲疑,但也僅僅是一瞬,接著就被巨大的喜悅包裹,不然怎麼會說陷入情愛的女人容易衝動。在凝寒心裡,溫恆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左右的人,若果他答應迎娶自己,那一定是因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有些不同的。想到這裡,坐在花轎中的凝寒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熱,不久之後,她就會成為這個世界和溫恆最為親密的人了。凝寒感覺到本來平穩前行的花轎突然顛簸了一下,然後平穩停住。接著喜娘滿含笑意的聲音從轎外傳來:“郡主,丞相府到了。”凝寒下意識地攥緊了嫁衣,但轉念一想這樣可能會把嫁衣弄皺又迅速鬆開了手,轉而扶住喜娘伸進來的胳膊,被攙著下了花轎。由於常年不在臨安城,凝寒在這裡並沒有什麼閨中姐妹來送她出嫁,唯一認識的一個溫淺還不聲不響地跑去邊關尋夫,要不是皇帝收到了陸景洵加急送回來的書信,他們一群人至今都還被矇在鼓裡。下了花轎後,凝寒看著手裡被喜娘塞進來的紅綢緞帶,想到另一邊握著的人是溫恆,揚起來的嘴角就怎麼都壓不下去,幸好頭上還有紅蓋頭遮著,不然一定會叫別人看了笑話。在喜娘沒有停過的吉祥話中,凝寒與溫恆在眾賓客以及溫之延、沈氏的見證下拜過堂,然後被一眾人簇擁著送入了洞房。溫恆被留在前廳招待賓客,凝寒從進屋開始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顧幾個陪嫁丫鬟的勸阻掀開了紅蓋頭,開始在這間屋子裡四處打量起來。她之前主動接近溫恆的時候,他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別說讓她進他的屋子,就是連他的院門凝寒都沒能踏進來過。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今日的婚禮,整間屋子都被人重新捯飭過,到處是吉祥的紅色掛飾,除了衣櫃裡放著些日常換洗用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一點其他的生活痕跡,凝寒頗為失望地坐回床榻上,鬱悶地嘟著嘴。她不知道的是,溫恆在得知她應下這門親事後,就命人將他的物件盡數搬到了隔壁的書房裡,甚至在書房裡重新佈置了臥榻,一連好幾天都歇在了那邊。就在凝寒覺得無聊得快發毛的時候,外面的院子突然嘈雜了起來,凝寒用眼神示意丫鬟去床邊看看外面什麼情況,就聽丫鬟道:“郡主,是額駙來了。”凝寒也不猶豫,迅速抓起剛剛扔在一旁的蓋頭蓋回頭上,雙手交臥著,深吸一口氣,緊繃著坐直了身體。門被推開,喧譁的